清晨,陽光明媚,隨著陽光的照射,這幽暗的柴房顯得不那么凄清,也生出一絲絲暖意。
“吱---”柴房門被推開,來人便是蘇公公。
“都起來,這是你們的服裝,馬上穿好,不要誤了時辰。”說完,蘇公公身后的小太監便把一堆衣服拿上來。
只見這堆衣服顏色不一,眾人疑惑之際,蘇公公便用手指著六個人說你們拿著紅衣服穿,用隨機指著六個人說你們拿藍衣服,這樣依次下去每六人穿一種顏色衣服。
顧畔和夕兒被分配到綠衣服,蔣文涵本被分配到紅衣,可這蔣文涵不知又說了什么花言巧語,令本來一個被分配到綠衣的和她交換了,蔣文涵于是便和顧畔一隊。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大家都換好了衣服。
蘇公公進來,看到大家換好了衣服,便招呼后面的小太監。
馬上后面的小太監便上前押住這些人。
還有兩個小太監,一個拿著一大把麻繩,另一個拿著一大把麻布。
“你們要干什么?”
“你們要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別殺我們,我們什么都聽你們的!別殺我們!!!!”
求饒聲此起彼伏。
顧畔轉頭看向蔣文涵,蔣文涵臉色未變,眼神波瀾不驚,只是將唇抿著,看不出她的表情。
蘇公公看著這些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名門閨秀因家族被誅而成為罪人,為活命向他求饒,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好了,吵什么,旁人可是沒有這樣的運氣。能夠成為這次圍獵大會盛世的獵物,這是你們的福氣。小文子,小林子,上,綁住她們。”
小文子,小林子,一聽他發令,便立馬走了過去。
小文子將這些人反手綁住,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綁住,小林子則將這些麻布塞到這些人嘴里,讓這些人不能呼喊。
這些人全部被綁完,蘇公公便把這些人帶出去。
因為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走路只能一蹦一蹦的跳躍式走路,一個不小心便會摔倒在地。
如果摔倒在地那么想起來都非常艱難,多摔幾次,小命還在都不知道。
顧畔心里暗罵,這誰想出來的陰險玩法,真是非人哉!
還好是在獵場后山,離獵場比較近,不然要吃更多苦頭,只怕都走不到獵場。
蘇公公把這些人帶到獵場門口,便讓這些人進入獵場,轉身就走。
這是眾人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們自己便是獵物,身上穿的不同顏色衣服,不過是更好區分不同世家射中的獵物數量,最后好集中計算。
如今她們只身進入獵場,雙手,雙腳,都被綁住,無法自由活動,嘴巴也被麻布堵住,無法呼喊。
這是要讓她們送死啊!
這是一場死局,她們的結局也便如同那些獵物一樣,生命化為一個個冰冷的數字。
顧畔心中哀嘆自己怎么那么倒霉,一穿越過來就遇上了殺局,不過稍微慶幸了一下被分到了綠衣,如果當時被分到了紅衣,黃衣這樣的鮮艷顏色,那才叫殺局中的殺局,如此明顯招搖的顏色,在一片綠色森林中更為耀眼,一被看到就會被射中。
這獵場便是一片巨型森林,到處都是樹林,綠色與樹的顏色接近,便大大降低了被射中的概率。
雙手雙腳不能自由活動,這便如同甕中捉鱉。
這些宮女大家閨秀平日里哪里見過這種陣勢,有些害怕極了,又哭不出聲來,眼淚從眼角滑下,早被嚇得六神無主。
大家紛紛逃命,不希望自己被射中命喪獵場。
能藏的盡量藏起來,可又能藏的了多久呢?
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
顧畔和夕兒兩個互相扶持呆在一起,往獵場東方逃去。
蔣文涵看到此情形,感慨幸好當時換了綠衣,自己的直覺是對的,這些人里顧畔聰慧,跟著她一起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蔣文涵看到顧畔和夕兒走的方向,立馬跟了上去。她的侍女阿蘭看到她的動作時不由心生怨恨,怪不得本來在一起的紅衣換成和顧畔一樣的綠衣,好一個主子,竟然就不管她了。
阿蘭心中怨恨歸怨恨,腳上的動作可一會兒沒停歇,也朝著顧畔,蔣文涵的方向走去。
她們走到一半,便聽到一陣呼呼嘯聲。
是弓箭的聲音,顧畔率先反應過來。
只聽不遠處一陣含笑聲傳來,“則公子,箭術果然了得。看來今日必定你拔的頭籌。”
“這可不一定,景兄說笑了。”
“你這可是謙虛。”
“這獵場中為何會有女子”
“這可就得問小候爺了,小侯爺說這些都是顧氏皇朝的罪人,這樣做既可以為圍獵助助興,又可以解決掉這些罪人。”
兩人的交談聲傳入這些人的耳中,令她們更加驚恐,她們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眾人如驚弓之鳥一般散向各個方向,有著急的更是一頭摔倒在地上,不能動彈,同伴也無暇顧及,生死關鍵時刻,誰會為了他人而犧牲自己?
撲通一聲,一個穿紅衣的宮女被那個少年射中了。
少年身著一身藍衣,面容俊俏,眉宇間流露出一聲少年意氣。
少年嘴里嘟嚷著,這可真不好玩,這蘇公公都把人嘴巴給堵了,實在是無趣無趣。
原來這少年便是傳說中的魔王小侯爺林業景,將這些罪人女子作為獵物也是他的主意。
顧畔和夕兒藏在樹下,一動不敢動,怕發出聲音引來林業景這個瘟神。別看這小侯爺年紀輕輕,面容英氣俊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林業景看這附近沒什么獵物準備往其他方向走時,突然阿蘭用身體撞蔣文涵一下,蔣文涵被她撞的撲通一聲摔落下來,發出去大聲響。
林業景聽到聲響立馬停下,拔出弓箭,射出去,這一箭射中蔣文涵的肩膀。
林業景看到弓箭射偏了,竟然沒有一箭斃命,心有不滿,又拿出一支箭,準備再次射箭。可看到蔣文涵的臉時停住了。
“文涵,怎么是你!”林業景發出一聲驚呼。
林業景一個箭步上去,拿掉塞在她嘴里的麻布。
“景哥哥!”蔣文涵馬上撲在林業景懷里。
“蔣氏一族不是流放了嗎?我本來準備在流放途中下手營救你,你又如何進入獵場的?”
“本是前往流放,可不知為何被宮中人帶走,直接帶到獵場這邊。文涵差點就這樣死在景哥哥箭下了,生死相隔!”文涵向林業景哭訴,情緒激動,肩膀也被連帶著晃動,血不斷滲出來。
“這肯定是楊怡溪做的好事!她嫉妒你我二人情意,便將你推入這死局。”林業景忿忿不平的怒道。
隨后林業景帶著蔣文涵去包扎,臨走時蔣文涵不忘除掉阿蘭這個惡仆,讓林業景射死阿蘭,除去這個心思歹毒的侍女。
顧畔心想原來這蔣文涵早就和這小侯爺勾搭上了,這蔣文涵果然有些手段,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蔣文涵跟著林業景離開時深深的朝顧畔方向看了一眼便走了。
顧畔招呼夕兒和她兩人背靠背坐下來,兩人互相用手指嘗試幫對方解開繩子。
過了很久,經過不斷的嘗試,兩人綁手上的繩子終于解開。
隨后兩人趕緊把綁在腳上的繩子解開了。
夕兒不解,向顧畔詢問,“畔姐姐,你說為何蔣文涵不告發我們在這里呢?”
“這蔣文涵不告發我們,是因為當初在柴房時她便覺得我們是不同的,選擇從紅衣換成綠衣,也是如此。她認為我們能逃出去有這一線生機。”
“真的嗎?我們能逃出去?”夕兒還是有些擔憂,因為現在人已經死傷半數了。
“我們一定不會葬身于此,我一定會帶你逃出去!”
“我信你,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