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帶領一隊圣騎士和祭司前往目的地的查理斯,詹休易才徹底明白了程豪云那句“他們光明圣壇的人都是這樣,看上去一本正經,但是都腹黑的很,還特別愛開一些自以為有趣的無聊玩笑”是什么意思。
等等,程豪云這句話是不是還有后半句…………
算了,管他呢,反正這半句肯定是沒錯了。
剛剛查理斯已經同意了詹休易的作戰計劃,打算里應外合一起消滅這次異變的幕后黑手。
為了這次行動,光明圣壇和機械王座派出了一大半的力量,在最嚴重的異變區域進行埋伏,卡迪爾和奧菲爾在昨晚已經前往黑木村埋伏,而查理斯作為光明圣壇的總指揮,直到安排好所有的作戰部署,等待最后一支隊伍離開,才帶領剩下的作戰人員出發。
秦風雨捕獵者小隊的事情讓查理斯意識到一件事情:雖然那些幕后黑手需要回收異變地點剩余的一些東西,但是他們完全可以依賴于捕獵小隊這樣的外界人員來完成,只需要少量人手在相關地點進行接應和準備,就可以將異變地點的東西運出來,還不用擔心被光明圣壇和機械王座一網打盡。
因此在出發之前,查理斯已經通過圣光令箭通知一支在教堂待命的隊伍監視木月城中在凌晨異常出動的雇傭兵和捕獵者,這些人的目的地如果與異變區域重合,那很大可能也是接到了相應的委托。
…………
輕聲飛奔在街道上,詹休易五人正在朝著約定好的會和地點趕去。
即使五人和光明圣壇聯絡的時間并不長,過程也盡可能隱蔽,但是現在距離會和時間也僅剩片刻。
街道上已經亮起稀疏的燈光,賣豆腐的大嬸家,后院已經響起了磨盤轉動的聲音。
就像是沉睡了一夜的城市機器,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身上的齒輪開始轉動。
不久,五人就到達了秦風雨與對方約定的會和地點。
此時有一人已經等在了那里,那人身穿黑色長袍,大大的帽子幾乎遮掩了半個臉龐,只能看見鼻尖和嘴巴。
在那人的身邊還停了兩輛馬車,一輛是帶車篷的馬車,一輛是拉貨用的貨車。
“你們遲到了……”聲音顯得格外年輕。
“不好意思,因為和本來約定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我的隊員們耽擱了一會?!鼻仫L雨說道。
那黑色長袍男子掃視了五人一眼,然而被遮擋的雙眼不禁讓人懷疑他是否能看到五人。
“算了,時間還來得及,趕快走吧。”說完,黑袍男子徑直走到馬車前,坐在了車夫的位置:“后面那輛車你們派一個人去駕吧,其他人坐在車上?!?
對視了一眼,秦風雨登上了貨車車夫的位置,詹休易四人則登上了黑袍男子駕著的馬車。
一陣陣越來越急促的馬蹄聲,眾人朝著目的地林木村趕去。
……………………
兩個時辰后,太陽已經從山邊升了起來,天空被昏蒙的光芒映亮,眾人終于抵達了林木村。
“就是這里了,家主派來的人應該已經收購好了那些材料,我們只需要去把它們運回去就可以了?!焙谂勰凶诱f道。
“沒問題?!鼻仫L雨點頭應道,精神力卻極度集中,時刻準備著驅動“偏執信仰”,將光明的庇佑輻散至身旁的隊友。
點了點頭,黑袍男子帶著五人向村中走去。
走在村中的小路上,詹休易被四周觸目驚心的景象吸引了目光。
滿目瘡痍的大地遍布著深坑,殘枝斷木橫在路中央,隨處可見的血跡都已經干涸,深深的黑紅色充滿著絕望的味道。
“這里,發生了什么……”縱然在地球的電影中看到過那么多的災難片和恐怖片,可是當這極具沖擊感的一幕呈現在眼前,詹休易一時還是難以適應。
“林木村是這次異變中受損第二嚴重的村莊,整個村莊幾乎損毀殆盡,所幸他們村長盡早地聯系了光明圣壇,才避免了滅村的命運,不過繞是如此,也有將近一半的村民死于非命?!鼻仫L雨在詹休易身邊低聲解釋道。“剩余的村民被光明圣壇保護了起來,前些天才送回林木村,現在應該在機械王座的協助下修復村莊?!?
“真是可惡……”詹休易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嘴型已經告訴了秦風雨他想說的話。
秦風雨點了點頭,又用目光瞥了前方的黑袍男子一眼,握了握詹休易的手腕,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一會,眾人就來到了村中,此時村中已經有些人在走動,幾個青壯年正在搬運著石材木材,幾間破損的房屋也修補了大半。
沒有在村中停留,黑袍男子帶領詹休易五人徑直穿過了村子,到了村子后方的墓穴附近。
四名同樣身穿黑袍的男子已經等在那里,身旁還有四個半人高的箱子。
“這就是我們收購的貨物了,你們只需要將這些安全護送到木月河,就能拿到全部的賞金。”其中一名黑袍男子開口說道。
“木月河?不是送到木月城嗎?”秦風雨心中一驚,趕忙問道。
“我家主人的莊園在木月河,那里有倉庫?!焙谂勰凶永^續說道。
“好,那沒問題?!鼻仫L雨道。
剛要開始搬箱子,不遠處樹林里的一道金光吸引了詹休易的注意力。
剛剛與查理斯的對話中,他們已經商量妥當,光明圣壇會以金光為標志,告訴捕獵者小隊他們已經準備好發起進攻。
而詹休易等人需要做的就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為光明圣壇和機械王座創造偷襲的機會。
于是詹休易突然大叫一聲:“哎呦,我的腳!”
秦風雨四人看向詹休易,很快就明白了詹休易的意思。拉蘇趕忙上前,拿出了藥劑瓶。
“哎呦哎呦,不得了,你這腳怕是被毒蟲蟄了,要趕快治療,不然怕是保不住了!”
秦風雨,凱勒斯蒂和洛恩看著二人尷尬的演技,耗盡心神才忍住以手拍額的沖動。
五名黑袍男子也感覺到了異常,可是看著眼前二人尷尬的行為,一時間也迷糊了,不知道威脅隱藏何處。
一時間,尷尬的演技竟是成為二人最好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