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我覺得你肯定是跨越了很遠的距離來到這里的,而且也經歷了我等難以想象的事情。”說著,程豪云看了眼詹休易放在戰士胸膛上的骨棒:“這根骨棒應該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弄到的它,但是如果在外面行走的時候,最好還是把它包裹起來最好。”
說完,程豪云就從地上的箱子里拉出來一條長布,遞給了詹休易。
“不過在城鎮里和在村莊里還好,光明圣壇和機械王座會維持秩序。”
詹休易從程豪云手中接過了長布,程豪云便轉身掀開簾布出了里屋。
“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去村堂吧,村長應該在那里給你準備了一些美食,很感激你為我們做的事情!”從醫館外屋傳來了程豪云的聲音。
詹休易看了看手中的長布,又看了看戰士胸膛上的骨棒,一陣恍惚。
今天早上他還拿著手電筒和兩個好哥們一起進入了一個漆黑的洞穴,和他們一起談論生活和拿到什么寶貝之后的幻想。
而現在的他剛剛解決了一個不知名村子的困難,站在昏睡的戰士跟前,正要去接受村人的感激。
曾經他一直想脫離那個世界,脫離那個社會,想要尋求自己的熱愛與安寧。
而現在好朋友即將求婚的消息還在耳邊,自己卻已來到了這不知何處的天地。
他想回去。
但不是現在。
至少,不是在對這個世界一無了解的情況下。
他雖然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他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當然,最真實的情況是——他并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回到地球,回到自己熟悉的那個地方。
只能先顧及眼前的事情。
把手中的長布展開,然后詹休易伸手去拿昏睡戰士胸上的骨棒。
然而就在手掌觸碰到骨棒的一剎那,異變突生。
詹休易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根長針扎了一樣猛地劇痛了一下。
剛拿到骨棒時的那種奇妙波動再次出現,只不過強大了很多倍,強大到詹休易能跟隨這種波動感受到心臟在跳動,感受到自己血管內洶涌而過的血液,感受到自己每一次呼吸的氣流。
就如同與這片小天地融為一體,詹休易在那一瞬間感覺自己漂浮了起來。
很快這種奇妙的感覺就漸漸消散,而緊接著,詹休易就在自己腦海中得到了一段莫名其妙的信息。
“疑惑的凝視·黑暗
匯聚術(0/3)
黑暗爆破(1/3)
眩暈
信念之力(?/?)
‘咯吱……棒……何……咯吱……處……腿……我……有……嘭……糟糕……站……咯吱……不……咯吱咯吱……穩……轟!’”
與前面文字的不同的是,這最后一句話,詹休易似乎能在腦海中聽到那憨骷髏在給自己頭顱來上一個全壘打之前的想法,以一種奇妙的聲音,伴隨著骨骼的咯吱聲在詹休易腦海中響起。
很顯然,這骨棒受了些奇異的影響,因而具有了奇特的性質,因為詹休易之前并沒有接收到這奇怪的信息。
“難道是因為吸收了這兩個戰士體內的黑氣,所以發生了變化?”詹休易心中暗想。
“這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嗎?也就是說我可以通過這根棒子施展魔法?那這后面的數字又是什么意思?為何這名為‘信念之力’的魔法后面是一片混亂,看不出數字或其他什么?什么原因?”詹休易反復琢磨這腦海中的信息,至于最后那骷髏的聲音,已經被他自動忽略了……
“看來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弄清楚發生什么了啊。”詹休易思索無果后,搖搖頭放棄了琢磨。
村長等人還在村堂等著他呢,不能讓別人等太久。
詹休易用手中長布將骨棒包裹住,又從地上撿起一根布條將骨棒系在自己背后。
掀開簾布,詹休易離開了醫館里屋。程豪云此時正在柜臺前看著藥方,時不時從后方的藥柜里拿出幾種草藥放在桌上的紙包里。
看到詹休易從里屋出來,程豪云抬起頭看了詹休易一眼,輕輕笑了笑,又轉頭繼續專注于配制藥方去了。
詹休易也對程豪云點了點頭,便向屋外走去。
剛剛走出醫館,詹休易就看見幾個村民慌慌忙忙但是面露喜色地向醫館趕來,想必應該是醫館內那兩個昏睡戰士的家人了。
幾人并未注意到詹休易,而是匆匆忙忙進了醫館。
“程先生,聽說……”
詹休易已經離醫館遠去。
按照村長的話來到了村子后方的村堂,此時已經有許多村民來到了這里。在看到詹休易來到之后,之前在墓穴外面明白了發生什么事情的人紛紛圍了上來,對詹休易表達著感激之情。只是詹休易一句都聽不懂,但又不好破壞氛圍,只能笑著點頭。
村長見狀,從人群中走近到詹休易身旁,然后用詹休易聽不懂的話對著周圍的人群說了一句,周圍人群便散開來了,在散開之前還不忘對詹休易拱手、揮手、微笑致意。
“我知道你應該聽不懂他們所說的話,他們都很感激你幫忙解決了墓穴里的怪物,這讓他們又可以按時去給家里已經逝去的先人祭拜了。”村長給詹休易解釋道。
“你們會經常按時去給逝去的先人祭拜嗎?而且那么多尸體放到一個墓穴里不會腐爛發臭嗎?”詹休易詢問道。
“看到那邊的那種果子了嗎?”村長沒有回答詹休易的問題,反而是指向了桌子上的一種青灰色水果。
“那種水果產自我們這里特有的一種果樹,那種果樹的樹汁非常多,而且有很好的防腐防蟲作用,只要把樹汁按比例和一些藥草混合,然后涂到身體上,尸體腐爛的速度就會變的很慢。而且也不會發出腐爛的味道。”繼續解釋道。
“至于說祭拜……其實也不算錯,我們認為即使先人逝去,他們的靈魂依舊存留在這個世上,就陪伴著最親近的人。所以我們經常會去參拜自己的先人和故人,有時候會說說話,有時候把生活中一些不好受的事情對著故人講一講,就覺得安心了。所以就像是孩童去依賴大人的安慰一般,我們也從不懼怕那些尸骨,反而認為那是讓先祖的靈魂與我們更加接近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