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詹休易在等待,村長繼續(xù)講了下去:“之后隨著雷爾大帝等人的逝去,人類再次式微,不過異族的統(tǒng)治力和擴張性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強勢,在人類防線的作用下,終究是能夠維持雷爾帝國的安全。”
詹休易聽后點了點頭,然后開頭詢問道:“那在這一千年之間呢?有沒有發(fā)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村長聞言,笑了兩聲:“哈哈,那我就不知道了。關(guān)于異變的事情在《論語言演變與自然的聯(lián)系》中就有記載,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一些,流傳一些,所以我才能如此清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這種小一點的村子可是沒有記載的……或許早先有過,但也大都隨著時間的流逝不見了。如果墓穴還可以進去的話,在那里面你或許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也進不去了。”
“明白了,很感謝你為我解答。”詹休易對村長道了句謝。
“應(yīng)該做的。”村長笑容滿面地站了起來,對詹休易說:“雖然您不是研究員閣下,但是也是幫我們解決了困難的朋友,我看您暫時也不清楚要去哪里,不妨在我們這里休息一段時間,如果有目的地了再出發(fā)也不遲,我已經(jīng)讓村里人給您準備了一些食物,再次感謝您為我們做的事情。對了,還沒請教您的姓名?”
“就叫我休吧。”詹休易也跟著村長站了起來,又順手拎起來自己的骨棒,聽村長說要去吃東西,本想應(yīng)下,卻突然想起某件事:“對了,我剛剛聽你說你們村有幾個戰(zhàn)士,被墓穴的怪物所傷,現(xiàn)在還沒醒來,是什么情況?”
村長看了詹休易一眼,說道:“醫(yī)師檢查過了,說沒有問題,可偏偏就是醒不過來。而且照看的人說時而能看見黑氣在那兩個戰(zhàn)士身上縈繞,所以我想可能是被墓穴怪物的邪氣所傷。這次派去城里聯(lián)系圣壇的人也跟他們講了這個情況,只是圣壇還沒有派人過來。”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詹休易聽聞村長所講,便想起自己在墓穴中與那喪尸戰(zhàn)斗時的情形,自己本來也被那喪尸的氣味熏得頭暈眼花,但是拿起這骨棒之后似乎就不再那么難受了。現(xiàn)在細細想來,那喪尸挾裹而來的好像不止惡心的氣味,還有一縷縷黑氣,當時也只能憑借手中的手電筒和搖晃的燭光勉強看到一點,但是在那種環(huán)境下倒也沒在意。
雖然不明白詹休易要做什么,但是村長顯然也沒有糾結(jié)于此,便點了點頭說:“跟我來吧。”
跟隨村長在村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彎,詹休易便來到了一個屋外墻上掛滿干草藥的屋前。
“這就是我們村子的醫(yī)館了,平常村里有人生病難受的,都會送到這里來讓程先生醫(yī)治。那兩位戰(zhàn)士也送到這里來了,只是一直沒醒來,所以程先生就讓他們一直在這了。”說完,村長就上前敲了敲醫(yī)館的門。
“程先生?”詹休易略感詫異。
“我們這里的醫(yī)師,聽說他之前在帝國軍隊里待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某些原因經(jīng)過我們這里時定居在這了。”村長顯然沒明白詹休易的疑惑所在。
“我在,我在。”醫(yī)館的門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色麻布衫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看到詹休易后愣了一下,而詹休易看到這男子時也是如此。
來到這里之后,詹休易見到的每個人都和他不太一樣,更像是他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歐美人的樣子,也正是因此,詹休易才很確定自己應(yīng)該是穿越了。
而面前的程先生,卻是一副標準的東方人模樣,黑發(fā)黑瞳,黃色皮膚。
“你是誰,來自哪里?”程先生先開口問道。
很顯然,詹休易的樣貌也讓程先生感到了詫異。
“這位是休,偶然間來到了我們的村子,他幫我們解決了墓穴里的怪物。他想來看看昏迷的兩位戰(zhàn)士。”村長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便張口道。
“我來自……很遠的地方,我說不清楚那是哪里了。”詹休易不知道這是否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還是這個世界本來的人。
“唔……一個離開家鄉(xiāng)的流浪者嗎?你好,我是程豪云,來自陽炎州。”程豪云向詹休易伸出了手。
詹休易遲疑地伸出手,與程豪云握在了一起。
“握手禮并非我陽炎州所特有,但相較于他們的擁抱和親吻,我還是更喜歡這種起源于我故鄉(xiāng)的禮節(jié)。”程豪云握著詹休易的手,笑著對詹休易說。
‘看樣子是這個世界本土的人了,但是也有可能是穿越者在詐我。’詹休易心中不定,于是也微笑著對程豪云說:“我也很喜歡這樣,熱情而不失禮貌。”
微微點頭笑了笑,程豪云松開了詹休易的手,輕揮了一下,對詹休易和村長說:“進來吧。”
走進醫(yī)館,一股草藥味撲面而來,古樸的木桌上放著整潔的藥單,雖然古舊但是并不破損的藥柜就像詹休易在電視上曾經(jīng)看過的一樣。
“他們就在屋里,你們掀開簾子就能看到,我已經(jīng)檢查了他們的身體,之前被傷到的傷口并不大,而且已經(jīng)快要全部愈合了,可不知為何,就是一直無法醒來。”程豪云道。
詹休易點了點頭,掀開了門前的白色簾布,走了進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兩個戰(zhàn)士。
兩人平靜地躺在床上,旁邊放著兩人的盔甲,看樣子程豪云已經(jīng)給他們換上了白衫以方便處理傷口。
詹休易來到兩人跟前,輕輕掀起了白衫,看到了程豪云包扎的傷口。
看樣子程豪云并沒有說謊,渾身上下就只有一兩處并不嚴重的傷口,而且看包扎的白布上洇出的血痕,顯然傷口并不深。
然而兩個戰(zhàn)士就像是失去了精神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詹休易在房間里前后挪步,前看看后看看,終于,當他站在窗口的陽光下時,他看到了村長所說的,兩人身上縈繞的淡淡黑氣。
就如同燒焦的木炭放出的黑煙一樣,只不過淡了很多很多。而且奇異的是,這黑氣并不像黑煙一樣飄開,而是像被吸附一樣在兩人身周縈繞,時而不見,時而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