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言終于找到了沐顏.
她坐在一處噴泉下,手里還不時的把玩著一枚硬幣,仿佛在糾結要不要投進噴泉里。
莫旭言懸著心落地了,她沒事就好。
沐顏看著手里的最后一枚硬幣,她不由得苦笑起來,她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予神明。
她將硬幣握于掌間,閉上雙眼,虔誠的祈禱上天能夠眷顧她的孩子。
不知何時,頭頂被一把大傘遮住了落下的雨滴。
沐顏睜開眼,看著眼前錚亮的鞋尖,往上是熨燙工整的褲管,沐顏一點一點的抬頭,看到的就是莫旭言的臉龐。
“什么樣的詩情畫意,傷春悲秋,讓你非得在雨里待著,是你覺得自己的身體足夠強壯夠你這么折騰,還是你的衣衫足夠保暖不會濕透?”
就是這種帶著點溫怒的關懷,是莫旭言一直特有的,對你好都是那么的特別。
沐顏看著莫旭言的臉,笑了,卻又哭了。
笑的是,這是面對這樣的失望后,第一次看見莫旭言的臉。
哭的是,這竟然是面對這樣的失望后,第一次看見莫旭言的臉。
莫旭言就那么默默為沐顏撐著傘,不管自己的有沒有被淋濕。
一分鐘過去了。
“還不起來,你是打算要坐到什么時候?”
沐顏很是自然的伸手向著莫旭言,說:“莫旭言,我腿麻了,起不來了。”
莫旭言伸手握住沐顏的手,使勁,拉她起來,共撐一把傘下。
所有的動作都顯得那么自然和諧。
看著沐顏走路一瘸一拐的難受樣兒,莫旭言提議背她。
卻被沐顏拒絕,“我剛才坐太久了,我需要走動走動。”
“……”
面對這樣的說辭,莫旭言不知道該埋怨沐顏的榆木腦袋,還是該埋怨她就是榆木腦袋。
莫旭言不在乎沐顏的拒絕。
那好吧。
就索性這樣雨中漫步吧。
也是不錯的。
可是天公很愛開玩笑。
忽然的一陣大風,將他們的傘給掀翻了,也幸虧莫旭言的力氣大,傘沒有被吹走。
本來好好的傘,就成了不一樣的造型。
莫旭言本來完美的發型,因為風和雨,卻變得滑稽可笑。
還有幾縷濕發,貼在莫旭言帥氣的前額上。
僅僅是這樣一個上天的玩笑,沐顏卻忘了剛才的失落,看著莫旭言的窘迫樣兒,沒心沒肺的笑出了聲。
莫旭言看著沐顏的笑臉,想讓上天再來一陣大風,把她刮進自己懷里也好。
不知是上天感受到了莫旭言的心意,還是莫旭言的錯覺使然。
沐顏竟一下沖到他的懷里,靠近他的胸膛,緊緊的抱著他,仿似他會消失一樣。
…………
微雨中,親吻你臉頰。
是我夢中出現的情景啊。
如今,卻讓風看盡了,
這般糟糕的場景。
就讓往事隨風,
散一散充滿陰霾的心靈。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
還能感懷這段情。
我們已經不再年輕,
做著這般的輕狂的事,
換取心底的片刻安寧。
…………
高喬雅和夏柔終于起來,趕上了下午班。
聽同事說他們試圖抓獲一個網絡罪犯。
那罪犯太狡猾,技術科都鎖定不了他的具體IP,不過聽說技術科請了高手,抓住他只是時間問題。
吳超說:“希望技術科能夠快點抓住他,這樣我負責的沐顏失子案可能獲得一些有用的線索。等著這個罪犯佐證呢。”
高喬雅好奇,拿著醒酒茶,揉著太陽穴,在吳超的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直到她聽見沐顏的名字,才恍然清醒了一下。
看著吳超手里的卷宗——沐顏失子案。
天啊,沐顏之前竟然有過一個孩子。
還丟了。
高喬雅知道警局的規矩,沒有直接破案的線索,是不會和家屬溝通的,或者直接讓家屬去旁聽法院審理。
高喬雅鬼使神差的想知道這個卷宗里都有什么樣的信息。
趁吳超出去倒杯水的功夫,她就將卷宗拍了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依她多年的在警局的道聽途說,高喬雅認為這里面肯定有事。
她一直都在糾結要不要將事情告訴沐顏。
現在她和夏柔兩個人就待在沐顏的家里,商量要不要告訴沐顏。
夏柔:“我覺得不應該告訴她,她知道了也沒有什么好處。”
高喬雅:“我覺得應該告訴她。”
“可她畢竟對莫旭言難以忘情。”
“豈不更好,加深她忘卻的籌碼。”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沐顏的打擊更大。”
高喬雅不同意夏柔的說辭,據理力爭:“如果不快刀斬亂麻,拖到最后,豈不是受傷更重。”
高喬雅和夏柔的一番爭論,也沒有得到子丑寅卯來,更加沒有辯論出輸贏方。
兩個人頹廢的再次坐到沙發上。
高喬雅看到了沐顏的打印機,靈光一現,看著夏柔說:“要不我們就將決定權交給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