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晚醒來后看到蘇溪漫在自己身邊,她一下坐起來:“陛下呢?!”
蘇溪漫被她嚇了一跳,“阿姐,你沒事吧?我現(xiàn)在去叫陛下?!彼恢腊l(fā)生了什么,只是皇上叫她來陪陪姐姐,醒來后就去通知他。
“不!”她拉住準備往外走的蘇溪漫,“阿寧,別去!”她想到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內(nèi)心一陣惡寒,她想到楚寒槿會很生氣,但卻從未想過他竟是如此恐怖。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讓蘇溪漫將蘭絮喊進來。她微微一頓,隨即慌忙說到:“阿姐,蘭絮……她有點事,一會兒回來,你先好好休息?!彼鲋e的技術一點也不好,蘇杏晚想到什么,推開她便往門外沖。
卻沒想到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侍衛(wèi),他們擋住她:“陛下有令,蕓嬪要在宮中養(yǎng)病,無詔不得出?!边@就是被禁足了的意思。
蘇杏晚的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轉了一圈,最終看向院子,卻沒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她心中有些不大好的預感告訴她,她現(xiàn)在必須要去圣宸宮。她趁著二人不注意,抽出侍衛(wèi)的劍便橫在自己的脖子上:“本宮現(xiàn)在要去圣宸宮,誰要是攔著本宮,我立馬自刎!”
兩侍衛(wèi)被嚇傻了,趕緊跪下:“蕓嬪,還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可以為你去找陛下過來!”
蘇杏晚冷言到:“讓開!本宮今日還就非要去圣宸宮了!我到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連我都敢攔!”
她往前邁了一步,卻被攔住,她手下一狠,雪白的脖頸上瞬間多了一到刺目的紅色。二人看她來真的,也不敢阻攔,只好跟著她去了圣宸宮。
圣宸宮外,兩個侍衛(wèi)在稟報了緣由后便自去領罰,蘇杏晚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穿著薄薄的一層里衣,在大雪中一步一步走上前。
那是入冬后的第一場雪,雪花紛紛揚揚,很快就將青石路染成一片純白。蘇杏晚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大雪中的身影,一身黑衣勁裝,在一幕白雪茫茫中顯得格格不入。
她走過他身邊,沒有停留,但是衣角卻被拉?。骸澳悴辉搧淼?,回去吧。”蘇杏晚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將衣角從他手中抽回,孤獨而又決絕地向前走去。
劉斌見到她驚了一瞬,隨即趕緊進去通傳,半晌他出來一臉為難的說到:“蕓嬪,您請回吧,陛下……”
“不想見我對吧?!碧K杏晚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點點頭轉身走了,就在劉斌松了一口氣時,卻見蘇杏晚跪在了肖凌云身邊:“我陪你?!?
劉斌不知該說些什么,讓她起來她也不起,只到:“多謝劉公公好意,我就在這跪著,不用管我?!?
但劉斌哪敢真的不管啊,轉頭便進了內(nèi)殿。蘇杏晚只聽到里頭安靜了一會后傳來了玉器砸碎在地的聲音,劉斌出來站在門口,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肖凌云側目看她,看到她脖頸上的那一抹鮮紅,有一道血順著脖子已經(jīng)流進了衣角,在這樣冷的天甚至有些凍住了。他瞳孔一縮,再張口時聲音已經(jīng)有些顫抖:“你這又是何必……”上次是聽說,這次是親眼看見,給他的視覺沖擊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不禁悲從中來,從前她是何等無憂無慮,有他和蕭奕闌護著,她更是半分都傷不著。她明明那樣怕疼,卻已經(jīng)將自己的脖頸抵著劍鋒兩次了,這樣冷的天,她穿著一身單衣跪在雪地里,她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又如何受的住。
蘇杏晚感受到他的目光,嘴角想盡力扯出一絲釋然的微笑,卻失敗了,她只好淡然說到:“沒事的,已經(jīng)不疼了?!贝_實不疼了,在正月的大雪天待了這樣久,她渾身的血液已經(jīng)凍的要凝固,四肢更是凍的沒知覺了。
肖凌云移開了眼,抿著唇?jīng)]再說話。
一黑一白,一男一女,二人就這樣跪在漫天大雪中,跪到頭發(fā)上眼睫上全覆滿了雪花。蘇杏晚眼前有些模糊,她不知道是雪花還是遲來的眼淚。她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沒有別的想法,跪在這里也只是希望能博得楚寒槿的一絲同情,就看在自己多少也與她同床共枕了幾個月的份上,放了她身邊的人,別遷怒與其他人便好。
可她忘了,這個與她同眠了幾個月的男人,是一個帝王,帝王本就無情,而皇權,更是容不下一絲挑釁。
(正文完)
ps:這就準備開虐了,做好準備吧,今天直接暴更三章,將近五千字,真的不容易,明天周五,至少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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