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興在門口見到此景,和白至走了出去。
竟看見冷銘在門外倚著,雙手抱胸,面色冰冷,腦袋里想的什么讓人難以捉摸。
“淳于若……死在里面了。”安逸興站住,看了他一眼。
冷銘的眸子還是沒有抬起看他,一句話沒說,反而還閉上了眼睛。
他蹲下來雙手抱頭痛哭。
“屋里那些,你都聽到了?”白至走到他左手,也蹲下。看著他。
“死了……”冷銘接過白至寬大的袖子,擦起了眼淚。“明年年末……我們就成親了……”
安逸興將頭轉向別處,一句話沒說。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么做?”白至將手搭在冷銘的肩膀。
“淳于已死,我亦不再久留。”冷銘站了起來,很快。
安逸興忽然轉身,皺著眉頭:“那只是個女人,因為這個意氣用事?”
“說什么都不好使。”冷銘瞪了他一眼,“里面那個毒婦我是宰定了。”
正要進屋,只聽聶向晚喊著:“聶星辰!我要殺了你!”
幾人沖進去看時,只見聶向晚早沖了上去掐住了聶星辰的脖子。
聶星辰憋的臉都紅了,手不住的拍打著脖子上的兇器。
這時候,安逸興身后竄出一個人影:“住手!放開她!”東方羽都來了?
東方羽推開聶向晚,把聶星辰護在后面,聶星辰劇烈咳嗽,差點命喪于此了。
聶向晚看著他們,忽然笑了,也流出了淚水:“你們這一個個賤人,我今天一個也不放過!”說著順手抽出東方羽腰間的長劍向他們刺去。
東方羽用手緊緊握住了劍,向晚看見了,反倒繼續向深刺入,滴著血。
“對不起……但現在我做的……是我的責任……”東方羽看起來很痛苦。
向晚猛的使勁抽出長劍,東方羽的血濺了一地。
向晚笑了,站不穩,暈死過去。
“把那個女人交給我。”冷銘眸子嗜血般盯著聶星辰和東方羽。
“我若是不給呢?”東方羽將手捂住胸口。
“阻我者死!”冷銘怒吼著,握著匕首向前沖去。
這天忽然陰的嚇人,屋外的閃電好像要插足這場混戰。
只見安逸興左手將聶向晚摟在懷里,右手將一把銀劍直指蒼穹,那電流在劍上走著,把屋里照的很亮。
除白至和安逸興以外所有人都被定住,站住不動了。
“屋里現在的這些活人,今天一個都不許死。”他說的不慢,但屋里的每個人都能聽清。
白至接過冷銘的匕首,走到聶星辰面前,檢查她的雙手,左手小拇指上沾有一點黃色粉末。白至蹲下來,用匕首將那根手指割了下來:“這筆賬,慢慢算。”之后就將手指放在一個小木盒中,回到安逸興身邊。
“來人,把冷銘給我抬走,命人日夜看守在身邊,直到他醒過來。”
有一些士兵從門口快速走進,把冷銘和淳于若抬了出去。
“這件事我會從頭查起,誰都別想逃過去。”說著,安子逸就放下劍,將聶向晚抱了出去。白千一和知弦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
“你們為什么在這?”白至出門后看見聶之恒一行人在正廳。
“回少爺,”一個婢女行了個禮,“今日老爺有公事出府,大家才剛回來,看見四皇子行色匆匆進來,只讓我們呆在此處不要走動。”
白至看這幾個人都嚇得不輕,沒有再說別的。
“這就是岳父吧?”安逸興看著聶之恒,但神色并不客氣,“向晚我今天要帶走,她的心腹今日在這被殺,我覺得讓我的向晚呆在這兒實在危險,在這兒告訴你一聲。”
聶之恒看著昏迷的聶向晚,又看看氣宇不凡的安子逸,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若是向晚傷的嚴重還望公子有辦法讓向晚康復……”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安逸興沒再看他,轉身出了聶府。
“快去看看你的寶貝老三吧,再晚一會就沒命而硬生生疼死了……”白至笑著走了出去。
白至出去時正好和進來的聶沫雨撞了個正著,白至沒有看她,拿出了自己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