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到會不簡單,快說說吧!”大家放下手中事,知玉兩眼放光看著他。
“大家剛才零零碎碎也說了不少,藍水看似日子還悠長,其實已經(jīng)岌岌可危。那為什么還要眼睜睜看著這個慘劇發(fā)生呢?等著藍水被外國合并?等著藍水被起義攻打?”紀巒走到中間。
暫時沒有人說話。
“醒醒吧藍水人們,別看這個計劃是我提的,但你們每個人心里就沒有過嗎?也別因為我是外國人而心里有疙瘩,我是有私心,為了知玉,希望各位幫忙,算我欠個人情,但我不也成人之美了嗎?”
氣氛有些冷,知玉看起來很擔憂,紀巒眼神安慰。
“可以試試。”多久之后,安子逸舒展眉頭說了這么一句。
這個房間立馬就熱鬧了起來。
“想法必須支持。”
“我同意,打得過最好,打不過就跑。不能任由藍水這樣下去了。”蔣燦大聲的說。
“現(xiàn)在還是狗位,等東方哥哥奪了,那才是耀眼的皇位!”清歌也附和。
“關(guān)鍵是……哪個東方哥哥?”冷銘雙手抱胸,看戲的樣子。
“當然是哥哥來,我初來乍到,自是與我無關(guān),而且哥哥有威信,非他不可。”艅艎果斷回應。
“應是艅艎。這個藍水欠他的太多,而且他熟悉諸國政治,以后也是方便。”應崎不甘示弱。
向晚一直沒說什么,她只是似看非看安子逸。
我沒記錯啊,這人明明是個商人,為甚都要聽他的?他是不是隱瞞了什么還是只有我不知道?她自己心里忖度。
“好了好了,那些都過早,”花姐打斷,“前面的這個計劃我們想好才最重要。”
“該干嘛干嘛,里應外合。一幫人準備兵馬,在外聚集。一幫人穩(wěn)住藍水,不能讓朝廷亂起來。一幫人拉攏群臣,得到支持。”安逸興喝了一口替了茶的酒,“好了,這個時間這個場合不應該再聊這些無聊但是有的聊的話題了。今夜酒滿,還不把盞?”
大家喝的昏天黑地。
四下散伙,各去準備各的,各去張羅各的。
夜已深了,司徒穎靜靜坐了下來。
“怎么辦?哥哥現(xiàn)在無法獲得他的完全信任,而我現(xiàn)在也沒法子幫他,我更不能對不起少爺,”她喝了一口茶醒醒酒,繼續(xù)嘟嘟囔囔,“少爺待我那么好,我也不可以辜負他的信任,不可以利用少爺啊……”她好像很焦慮,而且看起來并沒有喝醉。
“不然那個計劃就算了,我先幫哥哥脫身逃命再說……這樣也不行啊,現(xiàn)在整個家族差不多只剩下我和哥哥了,我們是那些家人們?nèi)康南M幸稽c可能成功也不能放棄……”她竟然說著說著哭了出來,“都怪我,每天顧忌自己兒女情長的小事,導致現(xiàn)在在這里猶豫……不行,無論如何……”她好像正要下什么決心,突然有人敲門,嚇了一跳。
“是我。你還沒睡?”寧澤遠慵懶的聲音。
司徒趕緊擦擦眼淚,起身開門。
“知沫公主離開了?”司徒沉住氣問。
這是她的一個痛處。她知道知沫對寧澤遠的感情,盡管寧澤遠一開始就擺明了態(tài)度,知沫還是經(jīng)常借妹妹的身份來看望寧,而且對寧澤遠最近的女人,也就是司徒她自己,沒有一點友好的態(tài)度,但敵意也沒有,畢竟她身份過低不至于劍拔弩張。
“我打發(fā)走的,她今天本來還要住這兒。怎么,你吃醋了?”寧澤遠看著她笑。
“別開玩笑了少爺,趕緊坐下喝茶醒酒,你要是醉到明天,又要被竹少爺他們?nèi)⌒α恕!?
“我見你有心事,遇到什么難事了?”寧澤遠迷迷糊糊的,但還是裝出嚴肅的樣子。
司徒倒吸一口冷氣:“我天天大大咧咧的,哪會有什么心事。”
“你又騙我。”寧澤遠嘆了口氣,“為什么,為什么你遇到什么事也不和我說?我說過我是你的后盾,你遇到什么事情我來幫你,可你每次都是一句‘你想錯了,我沒心事’這樣的話,之后就再也不做聲了,你知道這樣讓我有多難過嗎?你……”還好司徒打斷了他的話,不然寧澤遠接下來就要表白了。
寧澤遠的話差點讓司徒認為他酒醒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司徒又哭了出來,“我只覺得不應該給你添麻煩,我自己能解決,我不想打擾你,因為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從來沒想過有什么困難去找你,我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生活。”
寧澤遠心又軟了,他摸摸司徒的頭:“抱歉,我嚇到你了。是我的錯,我疏忽了你,讓你自己心里有那么多委屈不肯說。那什么現(xiàn)在才愿意告訴我,平時不和我說?”
“因為你很少喝醉啊……”司徒靜靜看著他。
寧不做聲,抱住了她:“我真希望自己永遠記得這一刻。”
司徒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擁抱,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卻聽見了寧的呼嚕聲。
她把寧架出去,命兩個手下把他抬了回去,她一個人哭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