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這幾天過得滋潤,她最近想了想,打算順著上一世的劇本走。反正東方羽如今已經(jīng)對她轉(zhuǎn)變態(tài)度,而且還知道了星玉的真相。而聶星辰現(xiàn)在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她索性就把星玉給聶星辰好了。上一世她是因為一次酒后無心說起,那她這次也照做就是了嘛。不過,她現(xiàn)在要和淳于和千一一起到竹府去了。
“向晚姐姐好巧,剛剛沏好的茶,來品品。”竹可笑著說,又給淳于二人倒茶。
“好,我來嘗嘗竹可的手藝。”向晚坐在席子上。
“你來的倒準(zhǔn)時,怎么沒帶念夏。”竹燁從簾子后走出。
“我怕她知道之后回去多想,做事心不在焉,去讓她學(xué)一會兒女工,沒讓她來。”
“也好。”竹燁喝了口茶,也坐下。
“上次的事沒有說完,現(xiàn)在可以好好討論一下,”竹燁正經(jīng)起來,“第一種可能,她是‘舊國之后’,被當(dāng)成最后的希望送到這里。”
“‘舊國’?這是什么意思?”向晚幾人問著。
“舊國就是指已經(jīng)被推翻的王朝,如若念夏確實是舊國之后,那她便是在她的國家茍延殘喘之時被族人送到這里的。”
“所以,念夏有可能還是過去某個國家的公主咯?”千一說。
“很有可能如此。”
“為何這樣猜測?”
“我查閱史書,西林和藍(lán)水攻打入北方強(qiáng)國舒吟皇宮之時,舒吟王族近乎無人生還,可卻沒找到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公主。如若那公主還活著,也應(yīng)與念夏一般大了。”
“可是舒吟曾經(jīng)再如何輝煌如今也已經(jīng)成為只能翻閱史書了解的‘舊國’了,我們又離那時候比較遙遠(yuǎn),怎么證明她的身份呢?”淳于說了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
“這就是我說的,有人刻意抹清線索。”
“其實,舊國之后與現(xiàn)在的普通老百姓也差不多。但西林的皇帝確實不一樣,他若是心中沒有仇恨,怎么可能會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一個明君呢?他也曾是息林的舊國之后啊。可是念夏是個女流之輩,最關(guān)鍵的是她那時候那么小,不像當(dāng)時的西林皇帝,她一點(diǎn)事情都不記得了,哪來什么仇恨?”竹可分析。
“說的有道理,不過也不能讓她沒有身份的過下去。第二個方向呢?”
“第二個方向,她是黛銀人。我看了一部記載黛銀王朝的野史,里面雜亂無章,卻清楚記了一件事。”
“什么呀?你快說說。”
“你們知道四皇子即將迎娶的黛銀公主吧?”
“當(dāng)然知道了,聽說是個叫知玉的美人,她還有個親妹叫知沫。”
“那野史中記載的是,黛銀剛剛建立政權(quán)之時,這個地盤的舊國族人還在民間興風(fēng)作浪,黛銀用了十多年才差不多平息,之后皇后有了身孕。皇上為了避免舊國余孽再起波瀾,就只告訴了幾個大臣。分娩之時,皇帝不在宮中,只能速速趕回。卻沒想到舊國余孽一直都隱藏在宮中,他們殺保護(hù)皇后的侍衛(wèi),等著孩子降生之后再將孩子搶過來。他們逃走半個時辰之后皇上就回來了,封鎖全國也沒有一點(diǎn)下落。”
大家沉默了很久,都在惋惜這個可憐的孩子。
竹燁喝了茶,又說起來:“和這野史相比,其他的黛銀史書倒像是贗品。雖然這野史當(dāng)真很亂,第一件事10年前,第二件事8年前,第三件事可能就是11年前的……但是其他黛銀史書里的東西這里也有,年份也是清晰標(biāo)出。這野史倒是感覺像是害怕?lián)p毀而著急抄錄的。”
“多謝你竹燁,你也是辛苦了,這些資料一定查了很久吧?”
“也沒有很久,我們倆一起看的。”宋子休突然從后門鉆了出來。
幾人都笑了。
“好,這兩個方向我就放在心上了。”她又笑著看竹可,“好不容易來一次,也要和竹可好好玩玩呢。”
“好啊姐姐。”竹可又給大家倒茶。
向晚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皺起眉頭,思索狀的盯著茶杯。
“怎么了二小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宋子休說。
向晚淺笑:“只是說到舊國,想起當(dāng)朝皇子。我藍(lán)水如今五個皇子,大皇子小時候就害了熱病離世,五皇子整日讀書不問世事,可這三皇子卻從來沒人提起過,也沒聽說過關(guān)于他的什么事。”
竹可挑眉,來了興趣:“三皇子一小就去了西林,在西林練武生活。他面容丑陋,滿臉斑點(diǎn),不招皇上喜歡,就送了出去。”
“那再怎說也是個皇子,是他的骨肉啊。”淳于疑惑。
“這事兒是應(yīng)崎兄與我們說的,你們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竹燁聲音忽然壓低,“既然你們想知道也不和你們見外,東方也不會不讓告訴你們。”他輕輕干咳了兩聲:“二皇子與三皇子都是言貴妃所生。”
“這么說,他們是親兄弟?”千一驚訝。
“正是,”宋子休接過話茬,“言貴妃生下二皇子之時乃是她最得寵之時,可到了三皇子卻不一樣。那時候言家家道中落,下面的言家族人貪污欺民無惡不作,終于被抄家,言貴妃也受到牽連,生下三皇子之后擔(dān)心以后在皇宮吃苦受欺負(fù),便用狼毫粘上墨魚汁在臉上點(diǎn)滿黑點(diǎn),皇上見到三皇子時就是那種模樣。”
竹可看著宋子休喝茶就繼續(xù)說:“言貴妃就請求將二皇子與三皇子共同送出藍(lán)水習(xí)武練功,等到了年紀(jì)再建功立業(yè)。皇上顧念舊情,答應(yīng)了。但是也只答應(yīng)將三皇子送出去。說起來,”竹可看向竹燁,“三皇子也快回來了吧?”
“差不多了,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也就一月左右了。他們倆這里漏了一點(diǎn),你們可要千萬注意。”
“怎么了?”
“皇上不知道三皇子是言貴妃所生,全天下都認(rèn)為三皇子的生母是一個卑微的婢女。要不然,皇上也不會真正狠心將三皇子送走。言貴妃知曉皇上酒后不記得事,就將他灌醉,讓他以為自己與婢女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之后就說讓婢女在她宮中安心養(yǎng)胎,又說傷心而不見皇上,她為了演的像,剛生下三皇子就又故作平常一樣。那婢女是她的心腹,皇上沒給她位份,那時候言家已經(jīng)被抄家,言貴妃怕牽連婢女,含淚送走了婢女和三皇子,就徹底一病不起,被送入冷宮。”
“言貴妃的命這樣苦楚,當(dāng)真是不幸。”向晚嘆息道。
“不過她現(xiàn)在恢復(fù)的不錯,皇上在冷宮里給了她很好的條件。她現(xiàn)在過得也很好。”宋子休安慰道。
竹可兩眼突然發(fā)光:“如果三皇子現(xiàn)在不將黑墨或墨魚汁點(diǎn)在臉上的話,一定也是非常英俊瀟灑!對了,他叫東方艅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