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六個人就又聚集起來進不遠的樹林打獵,安子逸教聶向晚用彈弓打了一只野雞,兩人親密了許多。
第二日,本來是準備啟程回去了,但清晨時候,沫雨身邊一侍女來到小院:“見過二小姐,大小姐托奴婢傳話,她了解小姐,這兩日定是玩不夠的,就哄老爺幫您延了五日,五日之后她也就來與小姐相會,共同外出,也就是之前說好的旅行。小姐還說花魁的銀兩已幫您拿了,不必擔心,奴婢不懂這是什么含義,只能如實轉述,望小姐明白其中意思。”
“當真是知我者沫雨也。謝謝你跑腿,我已明白了。”向晚特別開心,款待了那個侍女,讓她吃了早飯便回了。
這四日,六人幾乎每天結伴游玩,成了很好的朋友。
到了第五日午后,白至硬推安子逸進了千一家小院,就說家里沒菜了,希望鄰居再接濟一天,向晚有點懵,千一倒是熱情好客。只見白至一溜煙兒跑出去了,念夏也去幫忙,只有向晚和子逸在屋。
過了一會,那四人同時回來了,只見白至和念夏一人手里拿了一壺酒,四人聊的很開心的走了進來。
“喝…喝酒?”向晚突然站了起來,“我不太會喝酒啊。”
“小姐,不是你喝,我們幾個高興,我們喝,你只管吃飯。”淳于回答。
“你們關系都這么好了?我酒量正在練,可以少喝點,如果被喝倒了勿要笑話。”安子逸先是驚訝,但還是算答應。
“你就不用喝了,我們四個喝就行了,我知道你酒量如何,聞聞味兒都得倒。”白至打趣,幾人也都笑起來。
“這可是好酒,和杜康的有一比,像我這樣能喝的可能三杯就倒了,更別說你們仨了。”千一對另三個喝酒的說。
接下來,這四個人就開始擼袖子喝酒吃飯,一人平均喝了半壺酒,之后就全都醉倒在桌上,只剩安子逸和聶向晚安靜吃飯。
向晚本來打算看看哪壺還有那么一點點她嘗一嘗,卻發現一滴不剩,還有那么半杯酒被偷偷倒在了地上。
安子逸把白至背了回去,聶向晚把那三人扶到炕上,把她們外套脫下,被子蓋好,就把門鎖了,與安子逸出門散步。
“真是抱歉,是我弟帶的酒把你的三個同伴喝倒了,還不知何時醒來。”
“無妨,我這幾個妹妹淘氣慣了,習慣就好。安公子是哪里人呢?”
“我是黛銀人,最近才來到藍水,在那個小院暫住。”
“你是商人嗎?”
“算是吧,我父親是。來這里本來是為了找個書簡。”
“什么書簡?是本書嗎?我可以幫你問問。”
“問問?”安子逸忽然看向她,“不用,如果以后我們還會相遇,我會再和你說,你先忘記這件事吧。”
向晚忽然覺得這男人很神秘,好像還有點危險,可又不得不讓她的目光在這個叫安子逸的男人身上多做停留。
正思索著,天公不作美,又開始下雨了,幾步遠就有個亭子,雨還挺大,兩人就進亭子躲雨。
聶向晚看著安子逸的側臉:“安公子多大了?”
“稍長你兩歲。既是朋友,也勿叫我安公子了,我不太習慣。”
“那便叫子逸?”向晚說完就漲紅了臉,這種稱呼對她來說過于親密。
“也……也可,”安子逸看向晚的樣子也不好意思了,“你可有已訂還未辦的婚配?”
向晚被這么一問更害羞了:“沒……沒有。”
“真好,我也沒有,正能湊成一對兒。”安子逸輕笑一聲。
“子逸兄不要開玩笑了。”聶向晚行了個禮。
“我只是開玩笑,”子逸靠近向晚,挨的很近,“你會當真嗎?”
向晚有點喘不過氣:“沒人愿意和我開玩笑,因為我都會當真的。”說著就壯著膽用嘴輕碰了安子逸的臉頰,這回可輪到安子逸臉紅了。
“我干娘教育我,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不用過多猶豫。但這不代表我隨便,只是話趕話到這兒……”
“我明白,可是我四海為家,帶著那個白至走天下,雖說不是沒錢,可是居無定所,不是一個能放心托付的人。對于解析自己,我是明白的。我有重要的事去做。”
“我可以等,等到可以真正了解你的那天,等你做完那些事,等我們再有緣相遇……”向晚拉住他的手,“你只需等我長大便可。”
安子逸眼眶紅紅的:“有這樣的知己,折幾次壽也可。”便與向晚淺抱。
“別傻呵呵說這種話,我也只是隨口說說,我是不會真要等你多久的。”
“那你便當我也只是說說便了,”安子逸笑著,“只當是我處處留情的一處便好了。”
向晚輕輕推開子逸:“既是如此,明日你且走吧,休再見我。”
安子逸停了停,“你說的正是,明日我便要走了,去找那書簡,也不知未來何時才能再見,今日,”安子逸吻了向晚,“便當是告別吧。”
向晚愣了愣,又說:“鬼話連篇,你總是開玩笑開個不休,你若當真如此,此生也莫要再見了。”說完又笑笑,“走吧,雨停了。那幾個人說不定已醒了,雨后空氣太潮,我們早些回去。”
安子逸終于說話了:“路過于泥濘,我背你。”還沒等向晚反應過來,已經在安子逸的后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