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竹府。
竹可一直將門緊鎖著,可能她心血來潮的購物就是想自己餓的時候屋子里能有些零嘴小吃可以解解餓。
“小姐,小姐我是淳于若啊,你開開門吧,這樣會被憋壞的。”
屋里沒有一點動靜。
“小可,在睡覺嗎?我是向晚姐,你讓我進去吧,最近都是大大小小的盛宴,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好好聊聊天,讓姐姐進去,好嗎?”
“向晚姐姐?那你自己進來吧?!蔽輧葌鱽砦⑷醯穆曇?。
接著聽見屋內開鎖的聲音,向晚進去了。
進去之后很禮貌的關上了門。
向晚拿著從花姐那里要來的一壇好酒遞給竹可。
“我不會喝酒。”
“嘗嘗就會了,很好喝的。感受一下?!?
竹可將一點點酒倒入小茶杯中,聞了聞:“味道很棒。”一飲而盡。
“小可,有什么話你和我說,姐姐陪你一起醉,”說著聶向晚也喝了一大口酒,“小可,你哥哥殺人,被你瞧見了?”
竹可撲在向晚懷里:“姐姐……”痛哭不止。
“小可,既然你都看到了,姐姐也就和你說明話了。小可,你應該也知道,你們家是開武館的,如果武館的領導人也就是你的哥哥的性格不強硬一點,武功不厲害一些,那不是受欺負嗎?”
“這我都明白……”
向晚打斷竹可的話:“你哥哥將宋子休安排到你身邊不更是為了保護你嗎。何況這武館訓練的人也非常特殊,隱衛嘛……所以當有人得到了你們武館的某些機密的話,不殺難道等著他傳播嘛,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哥哥為了保護我,可我就是……”
“你當時應該都看到了吧?”
“嗯……”
“你既然都看到了就更應該懂事了,如果你哥哥當時不殺了那個人,到時候將刀架在你哥哥脖子上的可能就是他啊……現在許多人都在虎視眈眈著你們的武館。你哥哥和宋子休也只能處處小心。哥哥現在變成這樣也是為了你們一家子人啊,而且哥哥也是尊重你才不讓大家告訴你的,對不對?”
“或許……我應該是站在他們的角度理解他們的苦心,而不是在這里耍小性子,任性。”竹可淚流不止。
向晚抱住了竹可,擦著她的眼淚:“我的好妹妹,出去看看宋子休吧,他可能要著急死了?!?
竹可聽話的開了門,淳于若和沫雨已經走了,只剩宋子休一個人靠著柱子睡著了。
門一看宋子休就聽到了動靜,看到小姐出了門,立刻跑到竹可面前低著頭像犯錯的孩子。“小姐,對不起。我不會再犯了。原諒我吧小姐,你別和我置氣了好不好,我錯了……”
“你以后會很乖嗎?”竹可笑臉盈盈地問。
“知道了,以后乖乖的……”
向晚倚靠在門上,“你個大男人怎么在一個女人面前這么乖了?”
“我原諒你了!”竹可笑著說。
“那我先回去了?”聶向晚笑著。
“再見向晚姐!”
“小姐你回屋休息吧,我去送向晚小姐?!?
竹可回屋了,宋子休沖著向晚抱拳,比著嘴型:謝謝!
改天請吃飯?向晚嘴型。
子休擺了個ok的手勢。
兩頓好不好哇?向晚又問。
子休白了一眼。好,兩頓就兩頓。
向晚滿意的離開了。
此時,蔣府。
最近蔣府進的一批貨運送中途被人截了下來,家里人都去調查這事,所以就蔣燦自己在家。
她最近總是昏昏沉沉的,家里人就都讓她在家休息。她也沒有讓自己身邊的人留在府下照顧她。
屋子里空蕩蕩的,微風拂拂吹動她的發梢,給她又增添了一些無聊。
自己一人靜坐的時候竟然想到了東方應崎,心里十分恨他,說著他與她的情分勝過一切,現在卻因為自己打擾到他與姐姐聊天而用香給自己迷倒。她實在不理解,但她也沒有問任何人到底怎么回事,她只是自己生悶氣。
但她還是思索著畫上了東方應崎的畫像。
蔣燦雖然長相不如清衣,樂器彈奏也不如聶沫雨,但她的畫畫水平卻非常高,畫得越慢越好,她賣畫從來不用真名,有多少人不顧跋山涉水也要來買她的畫作。
蔣燦安靜下來畫畫的時候是她最美的時候,供人欣賞的最美風景。
蔣燦每到快畫完時,就陶醉在其中,又想起那件事,便將那紙撕得粉碎,氣憤異常。
想起了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東方應崎。”
蔣燦默不作聲,一動也不敢動。
停頓了幾秒,微風又輕拂,一張紙被吹到地上,蔣燦沒敢上去撿,害怕被東方應崎聽到。
又過了幾秒:“我知道你在里面,蔣燦,你開門好嗎?你怎么了?”東方應崎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蔣燦留了一行淚,但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拳頭。
她也想沖到門口,對著東方應崎狠狠的罵:“我怎么了?只是因為我也在蔣府,妨礙你和蔣桐聊天就將我迷倒嗎?!你本不喜歡我為甚還要信誓旦旦的對我說那些勾人真心的話!就因為你是藍水皇室,大將軍,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我真是瞎了眼,信了你那些狗話,你的心太狠了!本以為我在遠處默默的祝福著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可你卻當我為主角,將我當成玩弄于股掌中的主角!我雖然好欺負,但我也是有底線的!不要再來找我了!”
可她真的不敢,只因她在家呆著東方應崎就將她迷倒,她如果和東方應崎硬碰硬的,還不知道什么死法。
蔣燦現在真的是想東方應崎到很壞很壞的地方了。
“我聽別人說你最近生病了,還好吧,你到底怎么了?嚴重嗎?不方便起身嗎?那我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蔣燦在東方應崎說話時候飛快跑到門口將門內的鎖給扣上了,東方應崎立刻便說:“蔣燦,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什么???”
蔣燦實在忍不住了,隔著門:“我哪敢啊,您是龍上龍的天之驕子,我啊,就是個如螻蟻的無名小卒,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您還是找別人做朋友吧,我實在不敢造次。就說到這兒吧,你快走吧,以前的事,就……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東方應崎的心沉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是這么任性,我很累你知道嗎?”
“你可以說我以前都在鬧,但我也告訴你,我們沒可能了!你也已經訂婚了,收收心吧。如果你以后過界,我說的是過我的界,不是我死,就是你亡!”蔣燦說完就跑走了,只留下東方應崎一人在門外孤獨的身影,站了一會,走了。
風中撒下一滴淚的種子,不知道是誰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