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姐姐的忙,我當然可以幫。”竹可看著向晚笑了笑。
聶星辰靜靜地嘆了口氣,她在安慰自己。“應朵,你一會兒,讓聶向晚出個岔子。”
“這……”應朵猶豫了,畢竟在她自家小姐不在的時候,二小姐對她挺好的。
這就是許多很好的關系瓦解的原因,因為另一個人的溫柔介入,讓原本就脆弱的關系徹底崩潰。
“快去!”聶星辰催促應朵。
“若奴才做了,沒成功的話,還求小姐別責怪奴才。”
“我只求你出岔子,還聽不明白?算了,我就看她如何收場就行,快去吧。”星辰已經(jīng)懶得催促。
“是,應朵去辦。”
向晚去換衣服了,應朵望向沫雨,又看了看向晚座位旁的東方應崎,東方應崎早已看出聶星辰的神情不對,不過這個應朵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東方應崎笑了笑,出去了。
應朵也出去了。
“皇上,向晚對今天的節(jié)目準備已久。衣服有些不好換,不知皇上可否讓靜妃娘娘先說下個節(jié)目?”沫雨幫忙說辭。
“好吧,向晚也是有心了。靜妃,你先說下一個吧。”
“是,皇上。”
“皇上,向晚也太墨跡了,我去后面催催她去。”聶沫雨福身。
東方途點頭示意。
“向晚,應朵告訴二皇子,星辰要對你使絆。”聶沫雨來到后臺握住她的手。
“應朵?使絆是必然的,應朵是怎么回事?對了,我之前下鄉(xiāng)醫(yī)治百姓時曾幫過應朵的父母。”向晚反應過來。
“無論如何,你到時候小心些。”
“我都明白。”
“我先走了,一會兒他們該懷疑了。”
沫雨走后,向晚開始思索。
聶星辰身邊每個人都不是善茬,派應朵給我使絆,應朵最擅長的是什么呢……
對了!毒針!
想著應朵,應朵便來了:“小姐,三小姐命我在你的……”
“我知曉,應朵。你到時候是不是用毒針?”
“是,小姐。但我不會往上面放毒的。”
“好,在我靠近四皇子的時候,我會正好將身子向后仰,你就在那個角度把針射出去。最好可以射中他茶杯之類的東西。一根針往我這里發(fā),我躲開,你往東方羽那里發(fā)兩根針,他一定會躲開一針,另一針我頂著。最后一根,放毒。聽明白了嗎?”
“好……好吧,我懂了。沒問題。那毒的解藥,小姐你先拿著。我去準備了。”
她們的對話不到十秒,但都心領神會。
向晚上臺了,她看向那三人,三人紛紛向她點頭。
向晚翩翩起舞。
應朵也到了指定的位置。
聶星辰看到應朵已經(jīng)在暗處躲好,便坐看好戲。
快跳到一半時,向晚若有若無的靠近東方羽。
這次,東方羽面前可沒有桌子了。
東方羽還沒感覺什么,不過他這次一邊給向晚伴奏,一邊欣賞著向晚的舞姿。
說實話,聶向晚的舞每一次都會給人驚艷的感覺。
向晚朝應朵藏著的方向看了看,又轉瞬旋轉起來。
應朵沒再耽擱,三根針直接就射了出去。
向晚正好剛轉了一圈,看到針突然大喊:“毒針!四皇子!”
向晚躲開了一根針。
東方羽看到一根針直接射向他,他拿手中的長笛把那根針擋開了。
“四皇子!”向晚看著最后一根針又射過去。
她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要救她。
東方羽還沒反應過來,向晚就擋在她前面,直接就射在了腰上。
“向晚!”東方羽瞬間過去把她抱起來。
聶星辰坐在那里,眼看著東方羽抱著她。
竹燁幾人早就知曉了東方應崎出去的原因,也沒說什么。
聶星辰手握得很緊……
應朵發(fā)完針就回到了聶星辰的身后,安靜的站著,什么都沒發(fā)生。
“快,太醫(yī)。把向晚帶下去看看。竟然有人敢行刺,現(xiàn)在就給朕查。”東方途也很著急,他才和向晚認識不久,他現(xiàn)在還舍不得這個好孩子。
壽宴因為這件事中止了。
聶之恒有些著急:“哎呀,女兒醒來呀……我的孩子……”
東方羽抱著聶向晚火急火燎地到處跑,尋找合適的房間。
向晚這時候還很清醒:“四皇子,咳咳,你……不必如此……我是心甘情愿的……”
“向晚你不要說話了,你先在我懷里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快到了!”
找到房間,東方羽溫柔地把聶向晚放在床上:“向晚你先不要睡覺,一會御醫(yī)就來了!”東方羽緊握著向晚的手。
“好,四皇子,你陪在我身邊,向晚不會怕的!”聶向晚說出這話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但還是要說。
念夏和沫雨竹可幾個人在外面等著里面的消息。
“查到什么沒有?”看向晚已經(jīng)睡下,東方羽的語氣便變得冷酷又霸道。
“回四皇子,現(xiàn)在還沒什么進展。三根毒針,只有這根毒針上真正有毒。而且針上還無名無姓,就連個字都沒有,就是普通的繡花針。”
“太狡猾了……”東方羽十分生氣。
向晚哪里是睡著了,她聽著東方羽手下的話,心想著應朵真是聰明。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向晚實在困了,算了,先睡會兒吧。
“你先下去吧。”東方羽壓低了聲音,“聶星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房間里很安靜,向晚也已經(jīng)睡著了,東方羽看了看聶向晚:“謝謝你。”轉身出去了。
此時此刻,藍水邊境。
“那個老皇帝,怎么樣了?”屏風后的男人問道。
“回……”彎腰拱手的人剛要開口。“不必,快說。”
“壽宴被一位表演跳舞節(jié)目的女子中止了。”
“哦?女子?”
“只知道是聶府的二小姐。”
門簾外慵懶坐在木椅上的白衣男子笑道:“好像是叫……聶向晚吧,因為她?中止?”白衣男子望向屏風后面的男人,“用不用……”
“正好過些日子我也要去藍水那邊一趟,我去會會她,聶向晚。”男人拿起身邊的畫像,上面是聶向晚的模樣。
說實話,那畫,仿佛神似,惟妙惟肖的眉眼,嘴角,甚至發(fā)絲。
男人將紙扔進身邊的火爐。
畫像瞬間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