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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見面

坐車駛入一條僻靜的街道,李汐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街景略過。

車速放緩,李汐忽然看到一個少女安安靜靜的站在咖啡廳對面的樹蔭下。

雖然有些距離,可李汐還是看的清晰,少女長長的頭發扎成馬尾,雙眼如溪水般清澈,面容恬淡,臉頰稍微些許嬰兒肥卻是顯得活潑可愛。

李汐不禁想起昨夜初見少女時的情形,當時自己正唱到歌曲的副歌部分,少女忽然打開側門闖入視線。

初時李汐被嚇了一跳,可看清少女面容后卻又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昨夜的記憶,李汐還記得十分清楚,不,即使時隔多年李汐也有自信,她還是會記住這樣一幕。

當時室內昏暗,臺下只有彩燈閃爍。

少女步入室內,不思外物,抬頭便將視線聚焦于自己。

少女明亮的眼在昏暗的室內熠熠生輝,櫻紅色的唇如櫻花又似果糖般誘人。

這樣的美少女闖入視線,抬起頭,見到自己,勾起嘴角,明艷的笑容滿眼都是自己的模樣更叫人分外心動。

那時雀躍不已,劇烈跳動著的心臟,卻被琴聲擾亂,將李汐從遇到初戀般的感覺中拉回。

這時也是一樣,司機一句“小姐,到了。”將李汐喚醒。

李汐應了一聲,打開車門,邁步下車,關上車門,回過頭,隔街望向對面的少女。

司機按照老規矩,開車朝附近的停車場駛去。

看著對面的少女,李汐抿抿嘴,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打個招呼。

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問對方還記得自己嗎?

好像不太合適。萬一對方不記得自己怎么辦?那不是會很尷尬嘛,或是假裝問路?

算了算了,自己要問的地方不就在她身后嘛,太假了些。

事實上才過了一晚,昨夜那間面館中恐怕沒人會忘了那樣的少女吧,那樣萬眾矚目,嬌美而又唱功卓絕的少女。

就在李汐糾結著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的少女也注意到了這邊孤零零站著的李汐。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用“孤零零”這樣的話來形容此時的少女,或許是她所散發出的感覺吧。

自己等候的人來了,洛笙抬步朝著對方走去。

看著對街的少女忽然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短短幾米的距離卻讓李汐感覺度日如年。

怎么辦?怎么辦?我該主動打招呼嗎?萬一她記得我呢?這樣的話我裝作不認識她會不會有點不禮貌?

不不不,還是算了,她記得我的話一定會主動跟我打招呼的吧?

可,萬一她剛好沒看到我呢?……

緩步朝對方靠近,漸漸的洛笙才敢肯定,自己之前的感覺并沒有出錯。

那少女給人的感覺,就如林間小獸一般,惹人憐愛,又若琉璃般,易碎。

看著李汐神情自若,手上卻是不自覺的抓住衣角,手足無措的模樣更叫人憐惜。

洛笙站定在了街邊人行道上,沿斑馬線而過的她,距離李汐還有差不多兩到三米。

看著面前嬌美動人的少女,明明長得挺成熟御姐的,給人的感覺卻是這樣我見猶憐的。

莫名給人一種“萌”的感覺。

站在這樣一個距離,雖然不是一個適合交談的距離,卻能讓人內心深處感到“安全”。

想來會讓對方舒適自在一些,站住后,洛笙面帶笑容朝李汐開口道:

“你好,我是洛笙。”

說完這話,便見對面的少女再一次,猶如初見時般,瞪大了雙眼,望向自己,眼底的喜悅傾瀉而出,如夏花般絢爛。

兩層復式結構的咖啡廳中,兩人坐在一樓靠窗的位置。

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李汐明顯松了一口氣般得感嘆道:“原來你就是洛笙啊。”

看著面前忽然放松下來的李汐,洛笙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因為自己是洛笙就忽然放松下來。

但這也不影響她發自內心的為此感到高興。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原本焦躁不安的小鹿,看到自己的到來,本來還有些躁動,可聽到自己說話,便被安撫了下來似的,讓人舒適。

“是啊。”

洛笙輕輕應了一句,心里卻想著,李汐的歌聲空靈,說話的聲音也蠻御姐的,外表也是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需要小心呵護的麋鹿寶寶一般,惹人憐惜。

第二次感嘆,第二次應答,李汐卻還似剛才在咖啡廳外面一樣,如釋重負般的輕輕微笑著。

之后兩人之間便陷入了一陣難言的靜謐氛圍中。

兩人互不交談,卻又不顯尷尬,只讓人感覺內心平靜,窗外不時傳來的鳥鳴聲也顯得別樣悅耳。

打破這種氛圍的是一陣琴聲。

李汐朝聲音傳來的位置望去,是這家店里的琴師,雙手在琴鍵上飛舞,彈奏出悠揚舒適的音樂。

聽著這優美的琴聲,李汐不禁瞇著眼睛,喝了一口咖啡,就似一只陽光下打盹的小貓,顯得那樣慵懶而又愜意。

與李汐隔桌而坐的洛笙同樣從琴師身上收回目光,雙手輕輕握著杯子,想了想,還是開口喚道:“李汐。”

李汐望向她,嘴里還含著一口咖啡,眼中透露出詢問之色,似乎覺得這模樣多少有些不妥,李汐微微抬起頭,將嘴里的咖啡咽下,問道:“怎么了?”

“其實這次叫你出來,是想請你教我唱歌。”洛笙神情認真,打算向李汐實話實說。

李汐歪歪頭,就這啊!

“可以啊。”

洛笙沒想到她答應的這么痛快,都不問問自己為什么要學唱歌的嗎?

稍微有些被打亂了節奏,可能是她沒理解自己的真正意思吧,再次擺正姿態。

洛笙很是認真的道:“我是認真的想要學唱歌,想要學到像你那樣。”

想起之前李汐唱的起風了,洛笙還記得當時那種為之震撼的感覺。

李汐看著洛笙認真的神情,這才明白洛笙的意思,也不再做出歪頭之類的舉動,同樣是端正態度。

好奇問道:“學到我這種程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喔?你是想做主唱嗎?”

“不是,事實上,雖然我挺喜歡架子鼓的,可我還是更想要做一個歌手,加入樂隊,就是想要跟主唱學學唱歌。”

李汐有些詫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嗎?

“這樣啊,不過,學到我這種程度的話不光光是努力就可以的,還得有天賦才行。”這話聽起來有些自吹自擂,不過也確實是實話實說了。

不論是偶像,還是歌手,都得靠老天爺賞飯吃的,若是沒有這方面的才能的話,即使再怎么努力,基本上也不能到達這個行業的前列的。

“那你覺得我有天賦嗎?”洛笙對于李汐說的話還是比較認可的。

“這個,隨便什么歌,你唱兩句我聽聽看吧。”李汐想了想,這么做似乎比較直觀。

洛笙點點頭,同意了李汐的驗證方法,左右環顧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什么人,自己小聲點唱的話應該不會影響到別人。

于是她輕聲唱道:

“我仍感嘆于世界之大

也沉醉于兒時情話

不剩真假不做掙扎

無謂笑話。”

少女的歌聲富有磁性,輕聲歌唱剛好壓住琴聲些許,稍微有些瑕疵,但也不能苛求太多。

畢竟,這首歌少女昨天晚上也才聽了一遍而已,達到這種程度已是不易。

看著洛笙充滿期待的眼神,沒有敷衍,實話實說道:“《起風了》這首歌難度很高,你在沒有樂譜的情況下練成這樣已經很好了,而且你的聲音很有磁性,特別能抓住聽眾的耳朵。只是還有一點點的瑕疵,不過問題也不大啦。”

聽著李汐的話洛笙終于是露出笑容,迫不及待的問道:“那……”

李汐笑著點頭:“當然沒問題了。”

洛笙高興之情溢于言表,笑問道:“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之后兩人便開始根據各自的時間安排起來,具體的便不過多提,總之這件事的達成,不僅僅只有洛笙高興就是了。

吃過晚飯后,李汐在別墅的走廊里高興的哼起了歌,具體哼的什么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路過畫室時李汐忽然想起一件事,走進畫室。

鋪上畫布,李汐根據記憶,拿起畫筆,將腦海中的畫面栩栩如生的“投影”到了畫布上。

“嘀嘀嘀”,的聲音響起,洛笙拿起手機,看到消息提醒上顯示的是李汐發來的消息,洛笙不假思索,將其點開。

李汐:你之前不是問我“emmmm”是什么嗎?

李汐:這個就是啦!

李汐:圖片(一只哈士奇緊閉著嘴,兩邊腮幫鼓起臉上還帶了一副像素墨鏡,底下是字幕emmm......)

看著李汐發來的圖片,洛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哈士奇戴墨鏡的的模樣真是挺滑稽的。

洛笙: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看著洛笙回復的消息,李汐又瞅了瞅那只二哈,感覺,也不搞笑啊?難道是自己“看”多了?

而這時洛笙又發來了一條消息,李汐也不多想了,看看洛笙發了什么。

洛笙:這是你畫的嗎?

她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太明顯了,李汐是畫完就拍的,顏料還沒有干,等它風干得要好長一段時間,李汐懶得等了,被洛笙發現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當然,她沒有藏著掖著的心思,也沒有炫耀的想法。

只是想要將畫的東西展示給對方看,僅此而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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