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空破曉,陽光從窗外鋪灑進來,攜著絲絲縷縷溫暖襲來,沖淡了早春的寒意,令人十分舒爽。
符云帆正坐在邁巴赫,聽副駕駛的岑溪匯報工作,現(xiàn)向符家主宅駛?cè)ァ?
如果拖到下午再去,老爺子肯定又要嘮叨一番。
聽著岑溪工作的回報,心底不禁生出一絲煩悶。“可以了。”
正匯報的岑溪被打斷愣了一瞬,隨即很快回復(fù)過來。“主人?”
“去通知董事會及其公司所有員工,如果這些都要告訴我,那就不需要他們了。”符云帆下頜微微揚起,嗓音冷淡,語氣微怒。
呵,這些人真當她是擺設(shè)。
正在駕駛的司機,聽到這話不禁顫了顫。幸好,幸好,他只是個開車司機,不需要承受那么多的壓力。
岑溪:“好的,主人。”這些本董事會那些人可以決定的事,可他們非說只有主人才有資格決定。
嘖,董事會的確有些人不能留了,一群蛀蟲而已,擾主人心緒。
那群拿著股份和錢的蛀蟲,還不知道他們即將面臨怎樣的浩劫。
符云帆閉目,渾身散發(fā)冰冷氣息,還帶著不易察覺的肅殺之意。
符云帆今二十六歲,剛接手公司一年左右。業(yè)務(wù)雖已熟練,處理的游刃有余,可還未完全掌握公司大權(quán),一年時間不夠。
符家公司原本是符家二爺,也就是符云帆的叔叔,符清逸來處理。可是終究是本事不夠,只能符云帆頂上。
至于本事不夠,是老爺子對符云帆的說法。在她看來,她的叔叔天生是個絕佳的商人。
不然,他是怎么在活下來的呢?
符家——帝都八大豪門之一,祖輩從商,商圈只手遮天的存在。這是外人看來,符家也是現(xiàn)代古武世家,暗地常常游走于灰色地帶。
符云帆的十二歲到二十五歲,一直生活在全球東南地區(qū),一個叫罪城的地方。
不過知道的人喜歡稱作它為天上人間。殺戮、嗜血、殘酷是罪城的代名詞。
那里是窮兇極惡之徒的天堂,也是保命的絕佳地方。天上人間講究的是適者生存。
那里不受法律約束,畢竟世界上總有些地方、總有些事情不受法律約束,也總有些人不想受法律約束。
罪城是符家的領(lǐng)地,可以說是符家祖輩打下的江山。不過,為了不暴露。罪城只能由一個符家直系接管,罪城之人都稱他為城主。
直至今日,城主之位是符云帆憑本事坐上去的。
罪城說是城,可不盡然。
而岑溪,是符云帆在罪城救下的人。岑溪是在罪城生下來的,兩人心甘情愿做愛,生出的…孽障。
一個小女孩在吃人的地方活到十幾歲,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
可那也只是幸運,畢竟實力不夠。
在岑溪十二歲那年,她穿過烏煙瘴氣的小巷子,想去找點吃的。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東西,可是卻不敢出去。
當她偷了點吃的跑到大街上,卻被抓住。她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抓住她的是全身都紋了身的大漢,身上傷疤遍布,看著十分可怖。
“呦呵,運氣好啊。這么軟的小妞,還怪得勁兒。哈哈哈哈哈……”
大漢說著,就去撕岑溪衣服。臉上興奮之意溢于言表,雙手撕扯的更加用力。
大街上也有很多人看到,不過也只是冷眼旁觀。甚至有的人還瞇起眼,駐足停下來看這場罪惡之事。
岑溪反抗、掙扎,卻始終無法逃脫。心里防線已經(jīng)崩塌,她每天過著臭老鼠般的生活,不敢出來,太陽光都不敢奢侈,為什么,為什么……
正當大漢衣服撕破想動手開始,下一秒,頭顱和身體分家。
滾燙的血液灑在岑溪身上,讓她暴露寒冷的身體多出一絲溫暖。她此刻心跳如鼓,鮮血順著她身上往下流,大漢的尸體爬在她身上,令她作嘔。
她推開大漢,那被撕破的衣服堪堪蔽體。剛剛在大漢被殺的時候,那些看戲的人全都跑了。
岑溪抬頭看,見一個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劍,坐在一匹馬上。戴著黑色金絲面具,露出的眼睛凌冽至極,不敢讓人多看。
聽說戴著黑色金絲面具的人,是罪城的城主大人。岑溪站在那里不敢動,生怕劍下亡魂下一個就是她。
符云帆盯著岑溪,似乎想看透她。符云帆沒說什么,將她的袍子扔給岑溪。
“跟上來。”符云帆快馬而去。
岑溪看著騎馬之人,心中有一個聲音,如果她不跟上,會后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