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
很多以前的事不能說不記得了,因為只要我想往回看,每一幀畫面還是那么清晰……
真的就像做了一場夢——
“這是哪兒?”云霧繚繞,模糊了眼前路。
我知道自己又是再做夢,可是夢里的我好難前行。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幾個小朋友亂七八糟地玩鬧著。
“小孩兒,你們倆怎么沒跟他們玩兒?”我問兩個就一直,一直低著頭玩草的小女孩兒。她們倆遲鈍地盯著我,始終不吭聲。
直到……
“快點兒,快點兒!你爸爸喝藥了!”一個偏大點兒的女孩兒慌慌張張地從我身邊穿過,玩兒草的兩個小女孩兒愣地只顧跟著她,光著腳瞎跑,也許不知道他爸爸想喝藥自殺意味著什么,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們倆很害怕,很無助……
她們仨的媽媽也是個奇葩,全程慌的只顧喊罵,撒手交給那個“大孩子”。
她們爸膽小,看著也沒真想自殺,怕她們媽罵他是個成天喝大酒的醉暈子,想借用個鬧劇耍酒瘋,其實挺惜命的……
好冷,明知道這是夢,這只是個夢,可是還是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吞沒在冰冷的湖水里,就這樣陷下去……
“咋那么多辣條!”又是那倆女孩兒。這些辣條是她們的姐姐為她們買的,因為大姐姐知道媽不給她們買辣條,也不給她們買別的好吃的。她們很羨慕別的小朋友。看她們那個得意的勁兒,似乎選擇性地忘了她們爸爸以“為她們好”給她們上演的自殺鬧劇。
好想她們倆經常像這樣滿意地笑,不要被困在原生家庭里,即便隔三差五地經歷糟糕的事兒,聽到刺耳的話。但,不要哭。
我知道那倆小女孩兒是我和我的雙胞胎姐姐,那個大孩子是我們的大姐。是我們仨兒,我們都卯足了勁的想逃離,現在才發現原生家庭是我們一輩子都掙脫不開的枷鎖。
沒事兒,一會兒就會醒。
過去那些好的壞的,再想到,已經干枯得留不出來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