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林冰兒開啟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沒有做攻略,晚上獨自坐上去BJ的列車。
車上,林冰兒發了一條朋友圈,僅林斌杰可見。
一會兒,林斌杰發來信息,“你在哪?做啥去?”
“火車上,去BJ。”
“你自己?”
林冰兒很開心,卻還是只回了一個“嗯。”
兩人竟也聊了大半夜。
早上五點半,來到BJ的林冰兒在故宮附近找了一家青年旅社,放好行李,逛了逛景山公園,看了看故宮的俯景。
由于沒有計劃,太匆忙,林冰兒并沒有買到故宮的票。
偏晚一些,林冰兒去了后海,聽說那里的宋慶齡故居原是納蘭性德故居,而林冰兒也是納蘭容若粉絲,便想著去看一看。
只是去時已經很遲,到達時景點也已經關閉,林冰兒也沒有看到那所王府。
林冰兒又返回到后海,吹著風,滿是心事。
天色漸晚,林冰兒打了出租又去逛了銅鑼古巷,吃了些小吃。
回到旅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第二天,林母知道林冰兒獨自來了BJ,心里緊張不已。畢竟林冰兒從來沒有自己出過遠門。
林母馬上聯系了林冰兒的哥哥。
下午,林冰兒和哥哥會合后一起逛了逛。
晚上,林冰兒和哥哥告別,坐上了去天津的動車。
到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林冰兒從動車站出來,攔下一輛出租車,告知司機地點后便上了車。
司機停下車,“到了。”
林冰兒看著手機上的地圖,疑惑問道:“到了?”
“你看到那個旅社沒,就那個。”
林冰兒沒有戴眼鏡,只是模糊看到有旅社的字樣,便付錢下了車。
下車后的林冰兒這才發現此旅社非彼旅社。
林冰兒有些慌亂,打開手機地圖,自己要去的旅社還有很遠的距離。
林冰兒找到附近的公交站牌,叫了滴滴,只是一直沒有人接單。
天已經很黑了,街上偶爾有幾輛車駛過,空蕩蕩的大街上只有林冰兒自己一人。
林冰兒看著手機,遲遲沒人接單。手機屏上方是哥哥發來的信息:“到了嗎?”
林冰兒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道:“到了,放心。”
二十分鐘過去,雖有接單,卻又在接單后退單。
林冰兒還是按下了林斌杰的視頻,只是一直沒有人接,林冰兒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停在林冰兒面前,“去哪?”師傅一口正宗的天津話。
“XY太空艙青年旅社。”林冰兒仿佛看到了救星。
林冰兒上了車后將拍下的車牌發給林斌杰,又發了一句語音“到天津了,我坐上車了。”
林冰兒打開導航,將聲音調到最大。
一會兒,林斌杰只是回了一個問號。
林冰兒沒有再回復信息。
“您已偏航,已為您重新規劃路線。”林冰兒心中一慌,緊緊的握住手機。
師傅似乎看出了林冰兒的緊張,解釋道:“這邊近,一會就到了。”
天津之眼從林冰兒身邊閃過,“下了這個橋就到了。”師傅指了指前邊。
“好。”林冰兒稍放下心來。
“到了,你從那邊那個門進去就到了。”師傅朝南邊指了指。
林冰兒道謝付了錢下車朝南邊走去。
這時,林斌杰才又打過視頻,詢問林冰兒狀況。
滿心委屈的林冰兒和林斌杰吵了起來,二人又鬧了個不愉快。
次日一早,林冰兒在五大道逛了逛,便訂了一個酒店算是給自己的犒勞。
晚上,林冰兒回到酒店,從落地窗上可以直接看到天津之眼。
林冰兒看著下邊車水馬龍,不由撥通了林斌杰的視頻。
“看,對面是天津之眼。”林冰兒舉著手機照著外面。
“不錯。”
林冰兒坐在吊椅上,把攝像頭對準自己。
“你一個人住大床房?還是情侶房?”林斌杰聲調不由調高。
“當然啊,和別的小哥哥住不得好點。”林冰兒想逗一逗林斌杰。
“你把手機環繞房間轉一圈。”
“小哥哥害羞,不敢見人。”說完,林冰兒還是乖乖繞著房間轉了一圈,“什么都沒,就我自己。”
林斌杰這才作罷。
林冰兒一個人害怕,纏著林斌杰和自己聊天。兩人聊了會兒,等林冰兒睡去,他才掛掉手機。
林冰兒隨手關掉昨天的鬧鐘,才七點,又睡了過去。
她就自己在酒店睡了一天,也沒有再出去逛。
第二天便坐動車趕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