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小做過的那些事情,難道忘了嗎?”
這不是我的質問,這是來自蘇雨棠的質問。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蘇有容說著。
“我從小吃著的那些苦,難道不是你帶給我的嗎?你的下人可以隨意欺辱我,可以隨意打罵我,你無時無刻都想著怎么弄死我,你怎么會想去主動了解我?”
“你知道冬天的湖水有多冷嗎?你知道吃不飽飯是什么感覺嗎?你知道走在路上被人絆倒是什么感覺嗎?你不知道,但我清楚,因為這些,都是你帶給我的!因為嫉妒我和四殿下的婚約,所以把我推進湖里,從小到大不允許我吃飽飯,你的侍女可以隨時隨地地侮辱我,如今,只因為你有一絲的悔過,我就應該忘記那些過往,原諒你嗎?不可能!”
“至于為什么我會在這里,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是為了你,我只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
即使我不再是我,可那些年你被一筆勾銷的欺凌,我不能替你原諒。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我是被牽著走的,在欺負你的時候,我總是會覺得很愧疚,可是每次一見到你,我就想要做出點什么,也許,我瘋了吧。”
她笑了笑,總有些自嘲的意味,“不知道你信不信,可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嘲諷你。”
“我總是覺得很奇怪,明明我不討厭你,我也不想做那些事情,可我還是做了,我一個大小姐,為什么要去做那么有失體統的事情?有些時候,我也懷疑,我是不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就算你是為了尋求你的答案,我也不希望你一直待在這里,等著,我去找真正的兇手。”
“等等。”
她回頭,“怎么了?”
“我想見父親,你可以幫幫我嗎?”
“當然,明天早晨。”
隨著她的離去,我也從困頓之中清醒過來,什么意思,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她本意嗎?所以說這一切,不是有規律的進行,所有人仿佛都存在著一場巨大的劇本,由背后的人操縱著,走向這條路。
如果,如果我這個想法是對的,那么就意味著,只要我找到那個在背后操控的人,我就可以改變結局,那么陸故城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背負著叛國的罵名,那么他也不必成為一個后世給予狠毒評價的國君。
此時之外,蘇有容和她的侍女正站在牢外,侍女不解地問道:“小姐,您為什么突然想去看她了?”
蘇有容說:“只是想到,就去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早就已經亂成一團了,不知何時,她又要變成另一個人了。
也好,趁這時間里,就再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此時此刻,我想了許久,我之前一直覺得不對勁的事情,現在好像都說得通了,我很好奇,欽天監身上到底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說他自己是預言異能,可是他所預言的內容,卻反而和劇情大相近庭,他的能力到底強不強?又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順著他走下去的?為什么現在我所經歷的一切,和之前聽到的故事完全不一樣呢?
就好像不知不覺的,我被他牽著走。
之前聽林故辭說,我做過的任務里,有一個人擁有可以改變磁場的能力,倘若這個人也可以的話,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一切都可以從他身上解決呢?
牢外也是一片喧嘩。
蘇有容拿著鼓槌一聲又一聲地敲著縣衙外的鼓,引得縣衙里的人都圍出來,所有人拿著武器想要逼她停下所做的事情。
此刻,她身邊的護衛出手了,將她緊緊護在了身后,呵斥道:“這是丞相家的小姐,你們都不要命了嗎?”
幾人連忙跪下求饒,蘇有容沒有理會他們,繼續敲著。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出手,一堆人圍著蘇有容問:“小姐,您這是要做什么?”
蘇有容沒有理會,而是一直敲著,“小姐,您知道這是百姓用來伸冤的吧?”
“我知道。”
蘇有容回答的干脆,他們也沒有了話講
縣令這時走了出來,看見蘇有容,許是認識,上來就是一頓訓斥,“有容,你這是要做什么,你一個大小姐,你做這種事情不怕失了禮數嗎?你讓外人怎么看你?”
雖是縣令,但從小與丞相關系密切,他也如同親生女兒一樣看待蘇有容。
蘇有容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說著:“大人,我想問你,這鼓是不是給有冤之人敲的?”
“是。”
“那我有冤,為什么不能敲?”
“你有什么冤?”他的語氣不屑。
蘇有容不在乎他語氣里的不屑,她還是那副樣子,就像她當初那樣,不可一世,“我有冤,我和我妹妹堂堂丞相千金,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
“我不是將你放出來了嗎?之前那是四殿下所說,我才會暫時關你進去,后來你妹妹來自首,我已經上報給皇上了,就等待皇上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