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時頓了一會,終于開了口:“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他突然跪了下來,令我們意想不到。
陸故城停在了原處,看著他,江謹軒還是執著地重復著同一句話,“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陸故城連忙把他扶了起來,“什么事?大人不必如此,快起來。”
可他還是跪在那里,一副如果陸故城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樣子,陸故城無奈說著:“你說,在我能力范圍之內我會答應。”
聽到陸故城的話,江謹軒才放下心來,說著:“相信殿下肯定聽說過這里發生的那些人口失蹤事件吧。”
陸故城點了點頭,“是,我確實聽說過,而且不瞞大人,父皇已經注意到了這件事情,所以我和三哥才來此處調查。”
“這件事情,臣有一事不解,人口失蹤確實不是什么驚天地的事情,只是,大規模的人口失蹤,為什么皇上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據臣所了解,皇帝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四殿下您去江南的時候調查那里發生的人口失蹤事件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大人是覺得,朝廷中有人在刻意掩蓋這件事情?”
“殿下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通,只不過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能力這么大可以只手遮天,除了丞相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陸故城隨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是,照著大人這么說下去,確實丞相是第一嫌疑人。”
“是。”江謹軒正打算繼續說下去,卻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殿下的話,我聽不懂。”
陸故城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看著他,靜靜地,空氣仿佛被凝結了一般,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之前不是提醒過他要低調一點了嗎,這么高調等一下怎么套消息啊。
我低下頭來,陸故城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干涉了。
陸故城說了話,“大人果然直爽,剛才是我失了禮儀,希望大人莫怪。”
江謹軒的神情不再是剛才那樣嚴肅了,他終于笑了,兩個人像是見到了至交好友,相視一笑,陸故城這是,相信他了嗎?
江謹軒說著:“之所以懷疑丞相是因為,我曾經偷偷調查過他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我相信殿下會感興趣的。”
“哦?”陸故城挑了挑眉,“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
江謹軒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慢慢打開它,只是一剎那間,陸故城的眼睛瞬間瞪大,我也隨之渾身一寒,在那盒子里裝著的,是一塊玉佩,而那玉佩上的圖案,正好,和我身上掛著的,一模一樣。
我沒有遮住我身上掛著的玉佩,我看著江謹軒,“四殿下身邊的這位,侍女?”他在這時看向我,“可否讓我看看你身上的玉佩,我覺得有些眼熟呢?”
他話語剛落,我感覺到我的身邊,似乎藏著許多人,陸故城明顯也感覺到了。
江謹軒朝著我走過來,眼神直直地盯著我,我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陸故城站起身來擋在我身前,將我往后一拉,就這樣將我完全蓋住,江謹軒的臉上滿是嘲諷:“四殿下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來試探我嗎?不是要來為百姓找出真兇嗎?你如今在干嘛?這么有嫌疑的一個人呢,你卻將她護在身后?”
陸故城絲毫不畏懼,他一步也沒有后退,臉上依舊是那般神色。
“江大人,原來正給本殿下下套呢?該說不說,您確實很有勇氣。只不過,她不是兇手,所以您可以讓您的暗衛,離她遠一點嗎?”
陸故城又轉頭看向我,我點了點頭,把玉佩摘下來給他,他拿著這塊玉佩,遞給了江謹軒。
江謹軒拿著玉佩,和盒子里的相對比,半晌后,他說:“一模一樣。”
“四殿下,您說您身后這位女子,是無辜的,可是,為什么她身上的玉佩,和我所調查到的,是一樣的?”
我不明白,為什么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我,指向我的母親,指向我身上,所以我身上的故事,到底還有多少是我未曾發掘的,原來,蘇雨棠,你的處境竟如此艱辛。
我往前走,站到了陸故城的面前,陸故城沒說什么,只是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想問你,你是誰?”
“我是蘇雨棠。”
“姓蘇?”他滿臉嘲諷,“丞相的千金啊。”
他看向陸故城,“朝堂之上一直有著四殿下和丞相勾結的傳聞,我一直深信殿下,如今,但這一次,我想聽聽這位姑娘的話。”
“這塊玉佩,源自于我的母親······”
許久,這個故事才算是真正的講完,“我肯定的是,我娘絕對沒愛過父親,至于這塊玉佩,我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有,只是我想問的是,這塊玉佩,江大人從何而來?”
江謹軒說:“這塊玉佩,是我托一位故友帶出來的。”
陸故城此時說著:“哦?故友?”
“而且這位故友,殿下和姑娘都認識。”
我們都認識的人嗎?
江謹軒這時揮了揮手,藏在簾子后的人走了出來,眼前的面容與記憶中相重合,陸故城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而這個人也笑著和我打招呼:“蘇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池昭年。”
自從那一日我們匆忙離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池昭年,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問著。
池沼年說:“那一天,因為和這位······”他頓了頓,“殿下的計劃,我趁機逃了出來,而果不其然拖住了一段時間,我放火燒了某一間房間,而我在那里,卻意外發現了一個盒子,底部寫著“蘇”字,我沒打開帶在了身上,而我在躲開之后,逃到了這里,被江大人所救,改名換姓,才得已茍活。”
“只是沒想到,原來你們不是普通的人,一個是當朝四殿下,一個是丞相的千金,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他的臉上卻還是那樣調侃的笑,陸故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認你這個朋友啊。”
只是一剎那間,我眼前的景象就變了,我從江大人的府邸里跑到了皇宮里,我正詫異著怎么回事,突然看到眼前的人,我似乎觸摸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