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茶一個婊

周舟看著席慕言拉著楚姍的手，眸光閃動。

他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換了對席慕言的稱呼：“席總、夫人，你們……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

“怎么出來了？”席慕言放開楚姍，大步走向周舟，還朝著護士臺的護士招了下手，“護士小姐，請送根拐杖過來。”

“好的，先生。”

楚姍懶得看周舟一個大男人做作的樣子，她已經決定同席慕言離婚，為什么還要忍受這個綠茶男？

看著同護士一起給綠茶男調整拐杖的席慕言，楚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做錯了什么？

都要離婚了，她還要看這樣辣眼睛的畫面？

“夫人！”周舟推開護士和席慕言，一瘸一拐地朝轉身離開楚姍追去。

楚姍裝作沒看到，按開電梯就走了進去。

可惜周舟人沒到，拐杖到了。

電梯門被拐杖卡住了。

護士小跑回到工作崗位，遠離修羅場。

“你干什么？”席慕言過去按住電梯的開門鍵，“還不把拐杖放好？腳不要了？”

周舟放下拐杖夾到腋下，抱歉地看著電梯里面的楚姍，“我太著急了，沒嚇著夫人吧？”

楚姍摸了摸下巴，眼神意味深長。

“她這么大個人，有什么可嚇著的？”席慕言劍眉微皺，眸光深沉，語氣中夾雜著莫名的煩躁，“還不下來？等我請你？最近看中什么了？說吧！”

楚姍吹著額前的劉海，“我說了要和你離婚，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記性不行？”

“離婚？”周舟的眼中瞬間暴出驚喜，不自然地拔高聲音。

“別鬧了。”席慕言看了看時間，“醫生應該已經到了，你先去周穎那里。”

“哈！”楚姍諷刺一笑，“你總是這樣，一旦我和你意見相左，你就認為我是再鬧。算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楚姍，你要想好。”席慕言冷靜地分析，“你現在雖然在娛樂圈有了姓名，可到底不過是出名的網紅，除了席氏和相關的代言之外，你還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成績？”

“你不是小孩子了，很多環境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光鮮亮麗。”

“你先去周穎那里。”席慕言看著不為所動的楚姍，接著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做綜藝？等這件事結束，我會同媽說。”

綜藝？

那怎么行？

周舟故意站不穩，撞到席慕言身上。

他緊緊抓著席慕言的袖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楚姍，“夫人，我妹妹貧血，如果做手術可能需要您的幫助。一切都是我的錯，這和慕言哥，不，是席總。這和席總沒有關系，請你不要怪他。”

“我和席總只是上下級關系，席總也是因為我們自小認識才多照顧我一下。我們真的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的……”說到這里，周舟明顯不安。

他很小聲地說：“我們沒有不正當的關系。”

“周舟，你們周家真不愧是開茶園的啊！”楚姍冷冷地勾著嘴角，意味深長地說：“茶香四溢。”

“越說越不像話。”席慕言讓周舟站好，伸手去拉楚姍。

楚姍手一甩，就躲開了他的手，“下午兩點，民政局門口見。”

“你確定？”

楚姍挑眉，“確定以及肯定。”

“出來！”席慕言按著電梯不松手。

“真要鬧這么難看？”楚姍左手握拳，看了看無名指上的鉆戒。

在席慕言驚訝和周舟驚恐的目光下，她攥著拳頭用鉆戒朝著電梯警鈴砸去。

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席慕言的臉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他顧不上周舟，直接進電梯把掐住楚姍的脖子把人弄了出來。

保安和護士長從安全通道跑過來。

席慕言面無表情地說，“電梯壞了，需要維修。”

話落，他就捂著楚姍的嘴帶著她去了婦產科。

護士長點頭哈腰地將人送走，對一切不和諧的畫面視而不見，工作認真地說：“電梯壞了，找人安靜快速地修好。”

楚姍一路掙扎。

三年了，這個男人抱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他身上冷松的味道對她來說，既懷念又痛苦。

到了病房，席慕言才松開手。

楚姍眼圈微紅，身體輕顫，“席慕言，欺負人也不能總是可著一個人欺負。”

席慕言拿出手機，又是轉賬50萬。

楚姍不看信息提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

“慕言哥。”周穎眼中含著眼淚，吸著鼻子，可憐巴巴地說：“我想要生下這個孩子。”

“穎穎。”周舟拄著拐杖在門口急促地喘息，顯然跟上席慕言的腳步讓他很辛苦，“你才19歲，不要沖動好嗎？席總帶了夫人過來，你多聽聽夫人的……”

“我不要聽！”周穎大聲打斷周舟的話，“她自己都沒生過孩子，我為什么要聽她的？”

“穎穎……”

“你走開！”

楚姍昨天熬夜直播，今天早上被吵醒，本來就頭疼。

現在被周家兄妹一吵，她的頭簡直要裂開了。

她從桌上拿起杯子砸到地上，“閉嘴！”

“你！”楚姍指著周穎，“你既不姓席，也不姓楚。當然，如果姓席的愿意當冤大頭我也無所謂。我來這里不過是拿薪水而已，現在工作到期了，你就是開窗直接落地成盒，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她又指向周舟，“還有你，想要孩子丟給席家幫你養就直說，不想讓孩子拖累誰，你也可以直說。再綠茶成精你也是在人類社會生活，別好的沒學會，就學會甩鍋。”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席慕言身上，“你想當灶臺背鍋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

“楚姍。”

“難道我說錯了？”楚姍冷笑，“一個茶，一個婊，真不愧是兄妹，簡直是一脈相承。”

她從口袋里拿出手，對著席慕言晃了晃，“我都錄音了，你不想上熱搜頭條，就應該知道怎么做？”

“夫人！”周舟丟開拐杖就跪了下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一遇到困難就找席總的，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大哥！”周穎一動，手背上的輸液管就開始回血。

席慕言過去按住她，不讓她亂動。

“楚姍！”席慕言眼神陰翳，“你覺得錄音有用？”

“沒用嗎？”楚姍睜大眼睛，努力憋回淚意，“吃瓜群眾喜歡什么，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了！你讓我過來是為了簽字還是為了輸血，你自己心里知道！”

楚姍抬起腳，踢向周舟的肩膀。

“哥——”周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