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機靈鬼
席慕言瞇了瞇眼，盯獵物一樣盯著楚姍，“你可以。”
楚姍知道，這男人怒了。
可是她也沒說什么啊！
太要面子，內心太脆弱，怪她？
她無辜地聳肩，笑瞇瞇地伸手做個“請離開”的動作。
席慕言笑意加深，目光微涼，“期待你的作品。”
楚姍絲毫沒有忐忑和不安，她的合同是席氏直簽，沒有期數限制，或走或留都自由，反正她也沒打算累死累活得冠軍。
她接這個綜藝的時候，就想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再說了，只要她站在這里，就可以惡心席家人和周家人，何樂而不為呢？
敵人不愉快，她就愉快了嘛！
不長不短地交鋒，讓周圍的人遠離楚姍。
楚姍無所謂。
沒人打擾，她還樂得自在。
本來她手藝就一言難盡，再有人搗亂，那她的午餐作業估計真要變成驚嚇了。
楚姍剛要行動，就發現有工作人員過來調試設備。
這設備她熟啊！
“這是要直播？”
工作人員點頭，“是的，昨天已經通知所有嘉賓錄播轉直播了，主要是每個嘉賓都有直播入口，粉絲可以選擇自己的喜好進入觀看，錄播是精剪過的，會做成合集，您沒有收到嗎？”
她當然沒有收到！
可楚姍的合同不是從節目組走的流程，而是從席慕言那里走的！
等工作人員調試好設備，主持人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倒計時開始。
嘉賓雖然沒有大腕兒，可是評委有看頭啊！
楚姍黑紅網絡開始，席慕言的名字就跟隨其后。
雖然席氏財力強大，刪帖速度快，但是架不住網友會截圖。
用頭發絲兒想一想。
席慕言、楚姍還有周舟同在的場面，那是怎么樣的修羅場啊！
直播間外的粉絲們早就開始守候了。
“什么時候開始啊！我想看席總！那身高，那臉，那腿……吸溜！”
“怎么畫面不動？是我卡了嗎？”
“啊！我卡住了！”
節目組很快出了公告：
暴風哭泣！真的很抱歉！看節目組導演跪的姿勢正確嗎？
《驚艷午餐》節目組因缺乏直播經驗，造成直播卡頓，現技術員帥哥哥已經對直播通道進行了緊急維護，請關注暫時看主直播間，嘉賓選手的直播間正陸續恢復中。
“哈哈哈！這是因為選手沒有大咖所以就感覺流量不行啦？”
“是唄！影后和視帝都不走流量路線，席總和曹總雖然是有名的富二代，可到底是素人。”
“前面的站住！素人和素人不一樣啊！你以為席總和曹總是咱們身邊的摳腳大漢呢？席總沒出圈前，曹川云就是國民老公啦！”
“嘉賓都是小糊豆，不是丑的，就是油的！節目組別怕，我們就要看主賽場的直播間。”
看著一排排彈幕，策劃和導演總算把跳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策劃不無得意地對導演說：“看到沒？我就說請楚姍來有好處吧？你還擔心會被網友噴！噴咋了？噴也是熱度！”
導演冷哼：“彈幕都是金主爸爸，和楚姍有什么關系？”
策劃不服：“沒有被噴，就是成功！網友最善變了，而且都是顏狗！等下分直播間恢復，你看吧！楚姍和周舟那里的人肯定是最多的！”
導演老老實實做節目，還是第一次做直播這么新潮的事，對于不懂的事情，他也不多說，反正多說多錯，回頭被策劃抓住小辮子，又要嘲笑他。
直播分屏從漆黑到點亮，一個個陸續恢復。
網友們開始挨個直播間晃悠。
驚艷午餐的重點當然是在吃上了。
網友要看一遍所有嘉賓選手的食材，才好決定在哪個直播間里蹲點。
導演看了一眼直播間的數據，很懂事地不時讓主鏡頭在席慕言、楚姍和周舟之間移動，讓吃瓜群眾只要蹲守主直播間，就能夠看到修羅場前夕的目光糾纏之戰。
“哇！這就是楚姍啊！不化妝也很好看啊！怪不得能嫁入豪門呢！”
“快看剛才的畫面，周舟的位置是不是在楚姍旁邊？節目組也太會了吧！”
“這不怕打起來嗎？等下別一鍋熱油忽然飛起，連累無辜吧？我新收的墻頭離他們好近。”
“節目組真是太會了！”
“表面：千萬不要動手，要和諧友愛。內心：哦豁！打起來！打起來！”
“別這樣吧！操作臺上危險物品挺多的，隨便出點兒什么亂子，現場就沒法看了。”
操作臺上的食材都是嘉賓選手點的，但是午餐的主題，卻要從四位評委導師那里抽簽決定。
席慕言他們每個人現場寫下一個主題詞語，然后放到一個箱子里，由主持人抽取，保證公平公正。
主持人，也就是導演啦！
他伸手從盒子里摸出一張卡片，上面寫著：珠寶！
曹川云舉起手，鏡頭立刻掃了過去。
“這是我寫的主題。”曹川云很會地朝著鏡頭眨眨眼睛，撩劉海耍了一把帥，“別誤會，不是亂寫的！是我家老爺子淘出一本古籍，給我這個靈感。請選手們按照自己的理解做就好，大膽些，別怕！”
“哈哈哈！別怕？我老公太牛了！用食材做珠寶，不愧是御廚的后代。”
“川川坐在席總旁邊啊！席總會不會覺得川川在為難他老婆？”
“滾出！前妻好嗎？”
曹川云長袖善舞，當然不會做得罪人的事。
席慕言在場下借著檢查嘉賓選手食材的時候對楚姍的態度如何，他可是看在眼里。
鏡頭一離開，曹川云就歪著身子湊到席慕言身邊：“席總，雖然我出的主題是珠寶，可選手就是能用胡蘿卜擺成一條好看的項鏈，也算通過的，對不對？”
席慕言的目光從楚姍的身上移開，看向曹川云，“評分導師中，曹總是最專業的，您說可以，當然沒什么問題。不過……”
曹川云被席慕言盯得手指動了動。
席慕言笑了笑，“午餐雖然要驚艷，可最重要的，還是味道。”
“席總說得對。”
影后和視帝對視一眼，笑著點點頭，都沒有出聲。
金主爸爸呀！
不能得罪。
楚姍淡定地打開白鋼盒子，露出里面的各種蟲子……
“我的媽！快看快看！楚姍瘋了？她這是要做啥？讓我們體會原始人的珠寶首飾嗎？”
席慕言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動作，眸光閃了閃，低聲說：“沒想到……還是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