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婻將自己掏錢買的精工等于重新要了回來,現(xiàn)在怎么著都是孔玥說的對,不管是離婚還是分手,能拿多拿趁著那股后悔勁。
走到壁櫥把新手表和舊手表一起放進抽屜里,看見這一對躺在那,心里才舒了心。
外套取下放在衣架上,然后一個后仰倒在床上,拿起手機態(tài)度溫和的給媽媽打電話。
溫媽媽高興的不行:“這么晚了,你弟弟事有眉目了嗎?”
溫婻笑容從容:“肯定肯定,學費十萬先交一萬定金?!?
“一萬!?”溫媽媽心疼的不行:“這些黑心肝的!那你給了沒有?”
溫婻:“沒有,我怕媽你嫌多,就沒有答應。”
溫媽媽不是嫌多,是嫌這錢花的不穩(wěn)當:“你這個孩子,一萬哪里多了,趕緊給,你弟弟念大學要緊。”
“行,那媽趕緊打過來,我給人家送過去?!?
“你說的什么話!這點錢你還跟我要,你有沒有一點當姐姐的樣子,你將來還指不指望你給我養(yǎng)老了,就一萬塊你還——”
溫婻將手機拿遠一些,想起來提回來的刀削面,馬上把袋子收拾,順便將面挑出來放入冰箱,明天早晨打個雞蛋剛好。
“死丫頭,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著呢?!睖貗R:“總共是十萬我上哪找去,我給你一萬剩下九萬你不還的想辦法,我一月不就四五千嗎?還要住房吃飯哪里顧及。”
溫婻刻意把賠了三十萬自己買個房子的事情給隱瞞了。
溫媽也是氣的直哼哼,十萬塊確實不是小數(shù)目。
“姐——”溫小東羞憤欲死。
“別亂說話?”
溫婻嘆口氣,就這性格,也就在家里橫,出來了還不像鵪鶉一樣。
話還沒完,公司群里發(fā)了很晚的通知,明天上午務必帶套個人休閑裝,說有重要活動。
什么重要活動卻沒說,溫婻把工裝放到手提袋里預備著。
第二天天氣倒是極好,藍天白云的,空氣里都透著香。
“趙總早?!?
“嗯?!?
“長孫總早?!?
“溫姐早?!?
“早?!?
溫婻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百褶裙,仿佛穿的進了學生世代,想想學生都離自己七年了馬上自己居然也是要奔三的人了。
白色看起來太單調(diào),找了條帶著金絲線的腰帶在腰間素了一下,一雙半高跟跟鞋,把麗紅的戒指和包給背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即時尚又顯得典雅。
倒是有些古典美,溫婻自己走著也有些感動,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
“小溫終于舍得打扮了。”
“這不是知道大姐你疼我,特意讓你換換風景?!?
老板娘笑著將溫婻拉過來一邊:“我還要感謝你了。”
“嘿嘿?!?
“小姑娘就該穿的鮮亮,這樣多好看。”
“大姐我最喜歡跟你說話。”溫婻激動的抱住老板娘:“只有在您眼里我還是小姑娘?!?
前排的劉柳心里嗤之以鼻:馬屁精,矯情。
她卻不知道溫婻不知道給老板娘匯報了多少公司的情況,她永遠也不知道老板娘身邊人的可怕。
馬屁也不是人人能拍的,有些想拍也輪不到何況這些多年感情和信任換來的。
倉庫到了一批貨,這批次是出口的,很多單子要仔細核對。
溫婻準備帶著王安憶到新庫房。
扭過頭看著王安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不禁想,他每天一個人其實很寂寞吧?明明那么渴望跟人交流,心地又好:“庫房來了一批庫,一會一起下去?”
?。?!“……好。
看著溫婻和王安憶一起下去的背影,腳步聲噔噔的進了電梯間。
“終于舍得動她尊貴的身子了。”
“少說一句吧。”
“人都走了我還不能說啊,當她自己是誰。”劉柳佳用力敲著鍵盤。
她們累死累活的為公司打單,就是為了養(yǎng)倉管這幫閑人!
“你看看他們上班都在做什么!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真把自己當祖宗了?!?
“你別說了,現(xiàn)在公司誰后面沒個支撐的?!?
“有誰?就她那樣子誰眼瞎?!?
李佳無奈,靠近她一些小聲道:“咱們老板,還有老板娘?!?
“老板娘?”劉柳佳眉頭頓時一皺:“就是剛才那黃臉婆?!”
“嗯。”。
劉柳佳不想相信,憑什么!
李佳安慰的抱下好姐妹:“溫婻的人緣真不錯,你也多學學,從趙勇到長孫俠哪個不是互相客氣,誰會像你來直接的臉色?!?
劉柳佳不甘心的甩著鼠標,她也不是職場新人。
“沒有最好,咱們老老實實干活,別計較,這幫人都是跟著老板打天下的那波人。”
“別說我們公司,就是大客戶孔玥你惹的起不?翹翹手指你就得下班?”
“過來!?!睖貗R坐在箱子上,擠眉弄眼的拆開一包剛才商家贈送的幾個箱子,知道女的多,供應商特地給了一箱子的化妝品。
倒在手上試了試,味道很香,感覺也很潤:“來啊?”都愣著做什么。
張金波率先湊過來:“什么好東西。”
“能讓你青春永駐的好東西,你一男的問什么?”
張金波訕訕的笑著等著分那箱子水果。
王安憶慢慢的往這邊挪,那腳仿佛是用厘米算的,走一步一厘米。
張金波往那邊看了一眼心里哎了一聲,這表叔長的空有漂亮了,原來還是長孫的表侄,不知道表了幾輩了。
王安憶神色有些僵硬他,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小心的向前挪動,他雖然不愿意。
“手伸出來啊?!睖貗R擠了一點在他手背上:“怎么樣?”
王安憶茫然的看著手背:“……”
張金波:“他懂什么。”想起溫姐對那小子不錯,又改口:“他一個大男人,用不著護膚品,是不是溫姐。?!?
“是啊,是啊。”溫婻向后拿了一大袋水果扔給王安憶,又示意張金波自己抱一袋子走。
王安憶不知道該涂開手上的護手霜,還是去接,手忙腳亂的堪堪抱住。
張金波撇撇嘴。
溫婻將一盒新的SK2給了錢啟華,把手里這支蓋上,連同剩下的兩支裝在一起塞到了自己包里。
溫婻知道他們幾個干活的調(diào)調(diào),:“把庫房收拾整齊。”全部收拾完了我們就搬過來辦公了。
堆在一起的各個箱子,箱子里不同雜物很快一點點的消失。
溫婻坐在張金波在這邊的辦公椅上,拿過一次性杯子喝著水,隨意的翻看著庫房一個月的出入紀錄,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阿溫,我要辦公室維修配件,工具包?”隨虎城自然而然的走了過來毫不介意什么:“這么香,讓我來一杯。”
溫婻沖他翻了個大白眼,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聲。
隨虎城也不在意,隨意找了個硬質(zhì)的木箱子坐下:“幫我來一杯。”
他臉色黑紅,身形高大,人長的很精神,比溫婻大擠歲,溫婻來的時候都在倉管,溫婻負責統(tǒng)計他負責干活,后來組了維修部,把他調(diào)了過去,現(xiàn)在是維修部的一把好手。
各部門什么桌子椅子損壞,網(wǎng)線不通都是他干,他待人絕對算不上熱情,做事情也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肉,總之慢慢來就是了。
“來什么,自己去拿,老地方,拿了趕緊走?!彼麄儍蓚€七年戰(zhàn)友沒什么需要客氣的。
王安憶過來叉最后幾個箱子,見有人,慌忙退到最近的貨架后,緊張的不出聲。
溫婻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隨虎城知道溫婻手下這個人,也沒說什么,一個有病的小孩,也挺可憐:“聽到什么風聲沒有?”
“什么?”
王安憶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挪出來,趴在邊上,看眼說話的兩人又急忙退回去,她還有很多朋友,有那么多事做,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關注著他。
隨虎城掏掏褲袋,又在上衣里面找找,還是沒有:“火?!?
溫婻又是一個白眼,倉庫怎么抽煙,你不找抽嗎?又指指頭頂懸著的幾個監(jiān)控,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上個廁所都知道你用多長時間。
“你咋變得越來越刻薄了,孔玥就教你這么點本事哪?!彪S虎城搖搖頭,我咋就當年不好好招待孔玥一頓呢?咋好事都讓你趕上呢?
溫婻放下杯子,王安憶鼓起勇氣走出來,磨磨蹭蹭的搬走了距離他自己最近的一個箱子。
隨虎城看他一眼,沒說話。
一刻鐘后。
溫婻見王安憶畏畏縮縮的在角落里站著,疑惑道:“你在那站著干什么?忙完了?”
“他,他、他隨、意、進出庫房……我、我、我”
溫婻:“嗯,他以前在庫房做,對這里比較熟悉,你又忙著,我就讓他自己拿了。”
王安憶摳著架子上螺絲訂,倉庫里面她以前都不讓人進的,這大黑個子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