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里,王亦帆都沒有去公司,手機不回短信也不接電話,整個人跟失蹤了一樣,他每天在決擇中痛苦,眼看著距離補款的日子越來越近,如果不救出父親,父親有可能會判刑,如果選擇救父親,那他和韓應彩怎么辦?他說的一切承諾都成了笑話。
可是一定要和莎莎結婚嗎?只有這條路可走嗎?他在酒吧里叫來了吳恩澤,吳恩澤看著他頹廢的樣子也是于心不忍,只能想辦法湊5000萬先補漏洞,其他的再說。
王亦帆又去找了一次許世杰,許世杰很鄭重其事的對他說:“如果5000萬可以解決問題,我就直接拿出來了,還用你去找朋友借嗎?”
“5000萬填上了,你父親是可以不用有牢獄之災,可是他以后就無法再董事會立足,他們就會以此要挾他辭職。公司就成為別人的了?!?
“那購買股份呢?您可以購買啊,那您也是股東啊,為何我必須要娶莎莎呢?她就一定會心甘情愿地嫁我嗎?”
許世杰看了王亦帆一眼,沉思了一會兒,半晌說了句:“我考慮一下。但是如果我的女兒非你不嫁,那我也沒辦法?!?
“好的,謝謝許伯伯。”
王亦帆又約了吳恩澤來酒吧,吳恩澤把打探的消息和盤托出:“莎莎其實是有一個男朋友的,幾個月前,他們還如膠似漆,只是他那個男朋友出身貧寒,許世杰怕他的女兒會重蹈你媽媽的覆轍,就各種威脅讓他們分開了。之后,莎莎就回國了,期間看了不少心理醫生,表面看起來很活潑開朗,有好幾次想自殺的沖動。”
王亦帆泛起了惻隱之心,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要恨只恨那些有錢的老爸。
韓應彩這幾天見不到王亦帆,發微信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能打電話打到吳恩澤這兒詢問情況。
兩個人正在酒吧喝酒時,吳恩澤接到了韓應彩的電話,聽到那邊很焦急的聲音,他開了擴音,看著王亦帆,王亦帆只能擺擺手,示意不要說和他在一起。
吳恩澤只能圓了個謊表示王亦帆沒啥事,就是父親出了點事,他忙著處理了。
接下來,王亦帆表示只能等許世杰那邊談收購股份的計劃是否順利的消息了,如果順利的話,那他和韓應彩就有未來;如果不順利的話,他就是這天下最大的負心漢了。
他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吳恩澤抬起重重的他準備拖回酒店,恨恨地罵道:“一個女人,至于嗎?還真跟個情圣似的。”可一邊卻又羨慕著他有個人可以這樣去愛,想想自己放浪形骸的樣子,嘆了口氣。
等待的兩天里,王亦帆整個人陷入了煎熬,覺得一分一秒過的都好慢,比兩年都漫長。終于等到了父親秘書的電話,他立刻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卻慌地從沙發上摔了下來,他趕緊接聽:“王總,許總這邊和董事會談判的結果并不理想,他們要求收購股份必須要有正當的理由,這樣公司的經營和決策才會正常和正規,公司才不會受影響。實話跟您說吧,他們的意思就是不能什么人拿著錢就能買股份,必須建立在合規且對公司發展有益的基礎上?!?
“當前是什么情況?”王亦帆像泄了氣的皮球。
“許總已經把那5000萬給補上了。董事長應該過幾天就出來了。”
王亦帆掛斷了電話,此刻的他多想父親能夠是個普通人,這個年齡拿著養老的錢安度晚年。不再去爭權爭名利。可他太了解他的父親了,他的父親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他會到死都去爭這些東西,又怎會現在心甘情愿地卸任歸田呢?
他感覺世界末日好像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