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彩單獨去見王銘鶴的事情還是被王亦帆知道了,他沖進韓應彩辦公室,關切的問:“我父親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你都知道了,我們就是很簡單的聊了個天。”韓應彩看著他疑惑的回答。
“你們都聊什么了?”王亦帆急切的問。
“他就說我和一個人很像,這句話我記得你也說過,然后問了些項目的一些問題,別的就沒什么了。”
“以后不要再單獨見他了,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王亦帆下意識地握了握韓應彩的手。
韓應彩覺得煞一陣很溫暖,這種被關切的感覺好像遺失了很久。她點了點頭。
王亦帆出去了。
他來到了建德大廈,徑直去了王銘鶴的辦公室,沒等秘書通傳,直接推開了大門,秘書慌張的跟了進來,被王銘鶴暗示了下去。
“你為什么單獨找韓應彩?”王亦帆雙手放在辦公桌上,急厲聲色地問道。
王銘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你為了一個女人,跑到這兒來質問你的父親,你覺得這是有教養的表現嗎?”
“我現在煩透你這一套了,我實在不想聽你這一套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銘鶴臉上越發的暗沉,臉上的青筋隱約閃現,他慢慢踱步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對著王亦帆說:“過來坐吧。”
王亦帆扭過頭陰郁地看著他,并不理會。
“我只是覺得她長得像你過世的母親,所以想見見而已。”
“你正是因為她長的像我母親,所以你才怕,你怕別人會想起你的不堪過往,你怕你會再次遭人背后議論,名聲再次毀壞,不是嗎?”王亦帆甚至有幾分譏諷的味道。
“閉嘴。”王銘鶴突然站了起來,青筋暴起,怒火中燒,竟眼眶有些發紅。
“你不知道,我就是見到了她,我才想活下來,我的人生才有了想奮斗的目標,我每天晚上再也不怕失眠和黑夜的折磨了,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嗎?”
“你果真一如既往的自私。”王亦帆末了補充一句。
“我只是想讓她別在我們這個圈子里出現,我們給她多少補償都可以。”王銘鶴突然竟乎哀求的語氣。
“你別費心了,我已經對外宣稱她是我母親的表侄女,也就是我舅舅的表外甥女。侄女長得像姑姑很正常,他現在是我的表姐,改天我會和舅舅會走個儀式,認下這門親。你就好自為之吧。”王亦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銘鶴一個人喃喃的說:“這樣也好,這樣也好。”不知道怎地,他竟突然老淚縱橫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氣憤,心寒還是內疚。這么多年,王亦帆從未忤逆過他,從未在他面前發過脾氣,這次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和他母親相似的女人而向他發了那么大的脾氣,而他第一次在這樣的兒子面前失態,竟然無可奈何,任之為之,終究是自己老了,也終究是自己的兒子翅膀硬了,那么該放開讓他自由地翱翔嗎?
王亦帆回到辦公室就興致勃勃地去了韓應彩的辦公室,高興地說:“我父親那邊你不用擔心了,現在告訴你一個新身份,以后你就是我表姐了。”
尚在高興之余,只想到這樣能解決當前的難關,卻未想過日后這重身份卻成了他們倆的種種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