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從秦墨玄肩膀流出染紅了周圍的一片衣物,秦墨玄忙完了清理皇宮的事情之后,才有空坐下來,處理傷口。他其實一直都覺得肩膀很痛,只是沒表現(xiàn)出來罷了,以前在邊塞抗擊匈奴的時候,他受過更重的傷,但是他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因為在戰(zhàn)場上,人們從來不會關(guān)心將士受了多重的傷,人們關(guān)心的只有結(jié)果,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
但是,還好,今天他贏了。
秦父急急忙忙的找秦墨玄,身邊還跟著兵部尚書蘇何。秦父一看到秦墨玄就說:“眼下國不可一日無君,你既然功成名就,何不順?biāo)浦圩隽诉@皇帝!”
旁邊的蘇何有些緊張的看著秦墨玄,似乎在等秦墨玄的答案。
秦墨玄思量了一會兒,說道:“這亂世需要有人來推翻,自然也需要有人來建立一個新世道。如果我此生能有幸為亂世開了這太平,為老百姓謀了這安居樂業(yè),當(dāng)這皇上,有何不可。”
秦父贊賞的點頭,一直在門外偷聽的趙炎、王雄、陳方圓三人。相視一笑,然后進(jìn)了大殿。
趙炎:“說的好!”
陳方圓:“這次起義多虧了秦兄你,我們才沒有損失慘重,反而輕而易舉就攻下皇都。”
王雄:“秦兄這一招里應(yīng)外合,實在是高。”
趙炎:“我們兄弟三人,愿意為秦兄你效犬馬功勞!”
秦墨玄笑了笑,好看的眸子里閃著光。他道:“明天早上,行登基禮吧。三日之后將那狗皇帝于行刑場,就地正法!”
三人領(lǐng)了命就下去處理其他事情了。秦父顯然春風(fēng)得意,他對秦墨玄說:“之前和你討論的新政,現(xiàn)在可以考慮實施下去了。新政一旦推行于天下百姓都是一大幸事!”
秦墨玄道:“眼下我才剛掌權(quán),新政需要我站穩(wěn)腳跟之后才能完全實施下去,否則只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新政只能是一紙空文。”
秦父:“沒事,來日方長,你有這個心為父就很滿意了。”
秦墨玄突然道:“我想娶周月白。”
秦父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頗為生氣:“你瘋了?眼下你知道自己根基不穩(wěn)居然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娶一個青樓女子!!”
蘇何:“先生莫氣,秦公子只是還沒想明白。”
秦墨玄:“青樓女子又如何?她沒偷、沒搶、沒殺人,怎么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我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你們勸不了我。”說罷他就出了大殿。
秦父氣得說不出話來。蘇何在旁邊一直給他順氣。他又安慰秦父:“既然秦公子油米不進(jìn),那秦老您就找那位姑娘談?wù)劊屗x開秦公子········”
秦父淡淡的說:“只能如此了。”
秦墨玄篡位成功的事情在京都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另一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事情就是前皇上三日后要被斬首。百姓們對這位新皇帝議論紛紛。
某地酒館。
一大爺:“依我看,這新皇帝,極有魄力,而且是打了勝仗的大將軍,還是丞相之子,自然是比前皇帝好的。”
一婦女:“你說的不太對,那秦墨玄和青樓老板娘不清不楚的,顯然和那前皇帝一樣是好色之徒!說不定啊也是個昏君啊!”
一書生:“爾等豈能對皇上妄加議論,再說了皇上不也沒娶那位姑娘嗎,只是走的近些,皇后自然是賢良淑德的女子勝之。”
一女子:“你們說的前皇帝可是姬宮湦?”
婦女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嚇了一跳。有些生氣的說:“不是他還是誰?”
那女子臉上蒼白了幾分。
大爺:“再說了,那女子只是青樓的老板娘,自己也沒和其他男子勾勾搭搭,我看她是清白的。”
書生:“哪位皇上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丑聞,早有李世民玄武門之變,今秦墨玄只不過是和一位青樓女子勾搭,可比前者好多了。”
婦女:“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說罷就氣憤的走了。
女子怯生生的問:“你們剛剛說的青樓女子是誰?”
大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這都不知道啊?京都最大的青樓許客來老板娘——周月白!”
那女子臉上神情變幻莫測,突然問到:“前皇帝三日后就要處斬,真的嗎?”
書生:“門口告示不都貼著嗎?你這女子怎么瘋瘋癲癲的?”
那女子慌慌張張的跑出了酒館,上了門口的一匹白馬,飛馳離開了酒館。留下呆若木雞的兩人,書生:“呵!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大爺:“得嘞,又瘋了一個。”
秦墨玄簡單包扎好傷口又換了小廝送來的衣服之后騎上了一匹馬,他的頭發(fā)還有幾屢飄在額前,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不過他眼睛炯炯有神,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顯然心情不錯。一襲黑衣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馬兒后面揚(yáng)起了一股黃沙。許多在皇宮中的士兵看見他都行禮,儼然在他們心中,秦墨玄已經(jīng)是皇帝了。
秦墨玄出了宮門就直奔周月白的小院。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還有幾絲余輝照在秦墨玄的身上,把他整個人烘托的暖洋洋的,好像踏著光,去尋找光的方向。
周月白已經(jīng)聽說了,秦墨玄篡位成功,可能最近幾天就會行登基禮。她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又提起來。放下是因為秦墨玄成功了,成功的去撥開懸在老百姓頭上的烏云,為這亂世送來了些希望。懸起來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與秦墨玄,已經(jīng)是云泥之別了。
她拿著花灑對著一株綠蘿,發(fā)起了呆。一開始她就告訴自己,秦墨玄和自己沒有可能,可是現(xiàn)在自己越陷越深,自己對秦墨玄的喜歡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她想,真的想,像秦墨玄承諾的那樣,三媒六聘、十里紅妝,可是,可是自己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就會讓秦墨玄受盡流言蜚語,她真的見不得秦墨玄為了她,背地里被別人說三道四。
她喜歡的人,她見不得他受半分委屈,更遑論被人詆毀。她咬了咬嘴唇,眉頭緊鎖。
突然小花搖起了尾巴,周月白看向門口。
秦墨玄一襲黑衣,一個漂亮的翻身下馬。周月白沒想到秦墨玄這么快就來找她,有些驚訝。
秦墨玄臉上帶著笑,討趣的說:“怎么了?幾天不見就不認(rèn)識你夫君我了?”
周月白被他說的臉一紅,喃喃說:“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
秦墨玄走到周月白的面前,周月白只覺腰間一緊,自己就被某人吻住了,逃不掉的那種。秦墨玄好像把這幾日的思念都化在這溫柔綿長的吻里,最后周月白抗議的唔了幾聲,秦墨玄才把她放開。
周月白喘了好幾口氣,緩了過來。假裝生氣道:“你還知道回來?”
秦墨玄道:“我的心在你這,我得回來取。”
周月白楞了一下,她眼淚終于忍不住了,她帶著哭腔道:“我擔(dān)心死你了,你也不知道托人給我報個平安!害我提心吊膽!”
秦墨玄擦了擦她的眼淚,寵溺的說:“我的錯。還望老婆大人原諒。”
周月白喃喃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快要當(dāng)皇帝了,普天之下,數(shù)你最厲害?”
秦墨玄:“明天登基,你想不想跟我進(jìn)宮看看?”
周月白可愛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圈說:“好呀!”心里想的是:他這么重要的時刻自己怎么能錯過。不過她又道:“你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偷偷進(jìn)宮了,不然我不去了。”
秦墨玄突然認(rèn)真的說:“明天我會在文武百官面前,說我決定七日之后娶你的事。”
周月白眸子驀然睜大了,她又呆住了。半響吐出來一個字:“你。”
秦墨玄:“我這輩子非你不娶,我這輩子只娶你一個,我這輩子只要你。”
周月白被他說的熱淚盈眶,突然想通什么似的,對秦墨玄說:“我有你這份喜歡,此生無憾。”
二人纏纏綿綿到了床上,待褪完衣服之后,周月白看到秦墨玄左肩膀的傷口,心痛的說:“疼嗎?”
秦墨玄說:“疼極了。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周月白當(dāng)真二話不說親了一下,乖巧的很。
秦墨玄看著她這副軟軟糯糯的樣子,憐愛的很,決定把思念化成行動。
行動的結(jié)果是周月白第二天,瞪著大大的眼睛,兇巴巴的看秦墨玄,最后干脆背對著秦墨玄。
秦墨玄把她摟過來,眼睛帶著笑捏著她的下巴說:“你上了賊船了,這輩子都下不來的那種。”
周月白笑了笑,親了秦墨玄一下。她心里一片苦澀: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