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被秦墨玄整的有點發狠,周月白早上是起不來了。她早就醒了,但是秦墨玄還是沒醒,想想就明白,是因為他連夜騎馬回來的,肯定都沒怎么休息。
周月白轉過身來看秦墨玄,他的下巴已經有點胡子了,整個人瘦了些,但是這樣看他的五官更立體。他的眼睛好像在動,連帶著長長的睫毛微顫。周月白手又癢了,食指慢慢的去碰他的睫毛,碰一下,又立馬縮回來,秦墨玄的眉毛微皺了一下,之后又沒動靜了。
周月白心里暗暗發笑,又用食指碰了一下他的睫毛,一碰就立馬收回來。
秦墨玄沒動靜,周月白膽子大了些,她又摸了摸秦墨玄的眉毛,發現他眉毛皺了一下。她無聲的笑了好幾下,然后膽子愈發大了,又拿起他的頭發開始編辮子,編了三個辮子就覺得有些無聊了,于是她用食指戳了戳秦墨玄的臉。
秦墨玄眼睛睜開了,頭偏著對上周月白,憋笑的臉。他聲音有些啞:“別鬧。”許是太困了,他又摟著周月白睡著了。
周月白玩心大發,拿出自己繡的帕子,欣賞了一會兒,就把帕子蓋在秦墨玄的臉上。誰知下一秒,秦墨玄就隔著帕子直接親上了周月白,位置掌握的還挺準,嘴對嘴。
周月白隔著帕子看不清秦墨玄的臉,不過他好聞的味道和溫熱的呼吸,就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距離。
周月白取下帕子,就看到秦墨玄又睡了過去,她心想:他是熬了幾個晚上騎馬才趕上中秋節啊?睡的這么沉。
周月白看時候不早了,輕輕把秦墨玄的手搬開,然后自己慢慢悠悠的下了床。
洗漱好,看見秦墨玄還在睡覺,她走過去幫他把被子蓋好,然后給他留了張字條。“你的老婆大人去算賬了。”周月白輕笑了一聲后,慢慢悠悠的出了門。
昨天晚上大家玩的太開心了,都快到中午了,還是沒什么姑娘出房間。周月白嘆了口氣,饒是自己昨天晚上那么辛苦,今天都起得來,你們這些姑娘喝了點酒就睡的和死豬一樣。說到睡的和死豬一樣,自己家里好像也有一位。周月白嘴角微微揚起。
周月白本來打算下午先回去一趟的,但是許客來的事情有點多,她走不開,于是到了黃昏才到家,到了家,發現家了的死豬不翼而飛了。她發現桌子上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你的老公大人去面圣了。”
周月白拿著字條,心里像是充滿了蜜似的。
丞相府。
秦墨玄坐在石凳上,對面坐著他父親。
秦墨玄:“爹,我沒到一處地方都先按照朝廷的老路子,派人對每處農民起義軍的將領進行金錢和權力的誘惑,這三處地方的起義軍首領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沒有一個人答應。”
秦父嗯了一聲,他端起茶喝了一口。
秦墨玄:“我讓他們假降,先進入京都,來個擒賊先擒王。”
秦父唔了一聲。
秦墨玄:“皇上急著請他們入宮,只不過是想試探試探他們是不是真的投降于我朝。我已和他們三人說好叫他們先帶三成兵力來京都,剩下的七成兵力,分批次進京,一天進一成,正好七天。”
秦父:“我到時后會向皇上提議,允許這三省的難民進京,然后在京都廣設施粥之地。”
秦墨玄:“還請爹爹和武器庫的兵部尚書提前溝通好,到時候給那些農民軍配好兵器。。”
秦父:“兵部尚書是我的學生,自然是我們這邊的。”
秦墨玄:“我的將士們已經在城門外駐扎下來了,隨時可以攻城,七日之后就是這亂世結束之時。”
秦父:“起義軍的首領大概什么時候到齊?”
秦墨玄:“河北和河南的首領前些日子就到了,山西的也快了。和我通信的士兵說,今天傍晚可以到。”
秦父:“皇上今晚就會安排酒宴,你準備一下,等會兒同我入宮。”
秦墨玄:“好。”
一路上,秦墨玄的馬車窗戶被石頭砸了好幾個洞,秦父在旁邊笑而不語。
秦墨玄:“民心向背,只要一點外力,就可以把無水之魚捉住。”
京城某酒樓。
一位濃眉大眼的壯漢:“你們聽說了嗎?丞相之子,就是上次還參加花魁大試的秦墨玄,沒浪費一兵一卒就把三省的農民起義軍招安了。”
一位賊眉鼠眼的廋子:“對啊,皇上今天還準備在宮里擺宴席呢。”
一位體態臃腫的胖子:“那幾塊地方的老百姓確實過的水深火熱啊!那邊的人活活被餓死的數都數不過來!”
壯漢:“那丞相之子我看就是朝廷的走狗,前些日子不是還沸沸揚揚的傳他和許客來老板娘的事情嗎?許客來老板娘傳聞長相丑陋,他自己長那么英俊怎么可能會喜歡丑八怪。我看就是想乘機把許客來的京都十二美全部收到后院當小妾!”
廋子:“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了許客來的老板娘怎么會讓自己的搖錢樹白白送人啊。”
胖子:“我親愛的春風妹妹,我心中的白蓮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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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秦墨玄成功招安三省農民起義軍首領的事情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議論紛紛連帶著周月白一起說。
一亭子中。
某老頭:“依我看,不費一兵一卒就成功招安,實乃我朝一大善事啊。”
一位婦女:“此言差矣,他竟與那許客來老板娘走的那樣進,一看就是個色迷心竅的人。”
一年青年男子:“你們都錯了,這亂世腐敗到一定程度就是要被推翻的,你們想想前朝,沒有人推翻一個王朝,怎么建立一個盛世!”
一位書生:“諸位,他就是為朝廷辦事,沒什么值得責怪的。”````````````
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在今天,山西的農民起義軍到了京都達到了頂峰。許多人對著山西農民起義軍指指點點,為首的趙炎很是不爽。他自從走進了京城的城門那刻起耳邊的言論聲就沒停下來過。
他在自己的省份,為了計劃不泄露就只告訴了自己的親信,結果山西人民一聽到他招安立馬就拿石頭、木棍砸他。他心里有苦說不出,只是板著一張臉,心里默念:“小不忍則亂大謀。”
沒想到京城也有許多指責他招安的,說他是懦夫。
他感覺又好氣又好笑。看來倒是應了前朝皇帝的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向背就是一個朝代結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