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寶還小，張春珍可不想她受這個委屈。

賺錢的事有她哥哥們，再不濟還有他們，怎么也輪不到衿寶去受這個苦。

小張哥原本以為有這種好事，小唐姑娘和她的家人都會答應，沒成想他們之中，除了開始出聲的有點胖的大姐，唐叔和小唐姑娘的娘都說聽小唐姑娘的。

這小張哥想不到什么辦法，他扭頭看向身旁的差役。差役不知道怎么辦，試圖挽留：“小唐姑娘，我們的待遇很好的，大人對我們都很好的。”

小張哥也附和道：“是啊，是啊!”

唐子衿看了眼小張哥他們，他們就差把“我們很有誠意”寫在臉上。

盡管她很感動，但拒絕的話還是沒留口:“多謝厚看。”

余下的話她沒說出口，小張哥他們都知道了。他們也很想小唐姑娘改口，可不能就是不能。

小張哥知道現在小唐姑娘是不會改口的，但總要客氣客氣：“小唐姑娘，還是要多謝你之前幫我們。你的本事我們清楚......”

小張哥見唐子衿還想否認，話先她一步說出口：“小唐姑娘不用否認，這種畫法在大慶朝可謂是聞說未聞。而且畫像畫得如此傳神，技藝想必十分高超。就算小唐姑娘不來我們衙門，想來前途也非同一般。”

“這畫法不是我創造的。”唐子衿淡淡的回答，不是她的她就不會冒認，哪怕別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哪怕是編造出一個人來也好。

唐子衿記得上次和唐老栓去文墨居的事，“這是南音國的畫法，我只是從一本書上，自學來的。”

唐子衿沒有胡說，511系統也和她說過，現在南音國存在這種畫法，不過模模糊糊，并不是主流。

“那書還在嗎？”

“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那上面并沒有詳細教法，我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唐子衿摸了摸鼻子，美術老師，對不住了!冒認了你的功勞。

“哦...”沒有就沒有吧，小張哥沒有太大失落，畢竟別國的技法就算有書冊也不是那么容易學的，文字就是一大問題。

小張哥絲毫沒有懷疑唐子衿是怎么認識那些文字的，只覺得她是看圖畫學的。

既然書冊沒有，小唐姑娘也不愿意來他們衙門，小張哥他們再留下來也無更多用處。

于是，小張哥把碗里的茶喝完，向唐老栓唐子衿他們告辭后，與差役小哥掉頭，走了。

留下唐家一大家子面面相覷，最后還是一家之主唐老栓發話，才散開各做各的。

唐子衿和張春珍則是隨著唐老栓回了上房。

屋內，窗外的光一兩分打落在刷了紅漆的炕桌上，明明暗暗，映得那紅紙裹的信封像是一個任君采擷的紅衣美人兒，愈發紅潤動人。

張春珍上前，拆開紅封，把錢攤在炕桌上，等待唐老栓的處置。

“衿寶，這錢是你的功勞，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唐老栓一開口，就把錢安置好了。

唐子衿沒想過自己收起錢，但也沒有想到她娘會站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