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突然就扯到了自己的頭上，姜然神色淡然，對此進行反駁，“這件事兒，我相信沒用，你相信也沒用，有用的是讓大眾相信?！?

說到這兒，胖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要讓大眾相信，這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澄清，所有人都知道，但奈何自己的胳膊腿不夠硬，拗不過高層，無法進行澄清。

“而且，我是個商人，既然你們的價值已經快要沒有了，那我自然是要降低標準了，總不能當個冤大頭是吧？”

“再加上，這合同一簽，那就是同你們站在一處，和高層做對抗，這輸贏也未可知。簽你，我這邊，可是要擔風險的！”

“所以，這一九分，并不坑！你們，也并不虧！”

姜然平淡的為他們分析完畢，但胖哥還是一臉的不情愿，“這一九太低了，少說也要二八。”

他也知道邱源最近是有些商業價值下滑，但落難的鳳凰，終歸是只鳳凰，再低，也是有底線的。

趙文意本想松口，畢竟這二八也是之前就同意給出的價格。

但姜然卻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說話。

隨后，一臉堅定的看著胖哥，“就一九！”

“我們還有很多備選，但你們，應該就只有我姜氏這一家吧。”姜然語氣不急不慢，緩緩道出。

這件事，團隊并未外傳，這姜然又是從何得知？

胖哥面色就變了一瞬，隨后立即恢復正常，“姜總監說笑了，我們這手里還有好些個商務要談呢，我們這備選也多的很，畢竟，曾經也是天王的提名，你說是吧？”

姜然看穿胖哥的死要面子，也不揭穿，“好，那這合同，你是簽還是不簽？”

胖哥猶猶豫豫，姜然卻是一臉的篤定，他會簽，只不過時間問題而已。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他拿起了旁邊擺放著的筆，剛要簽時，旁邊永遠一副懶散模樣的邱源突然有了動作。

他起身，按住了胖哥想要簽名的手，對著姜然一臉堅決道，“這合同，我們不簽了?！?

面對他突然而來的情緒，姜然感到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姜然也不強迫，她那句備選很多，也并非是騙他們，而是知道很多。

姜然擺擺手，“請便！”

胖哥眼見這件事要黃了，開始有些慌亂，這邱源怎么這個時候來鬧脾氣？

胖哥開始跟姜然打著哈哈，笑盈盈，“姜總監，他開玩笑的！這中午到了，他犯困，這會兒正夢游呢！不好意思??！這合同，我簽，我立馬簽！”

說著，胖哥就要下筆，但邱源卻死命地摁住了他，看著姜然，嘴里清晰地吐字，“就算我虎落平陽，也不會被你欺！”

這話一出，姜然倒是反應平平，但旁邊的趙文意就開始指著他罵，“說誰是狗呢??？”

邱源滿臉不屑，“誰應說誰！”

姜然看著趙文意吃癟，在旁邊沒良心地笑出了聲。

她出面，停止了這場鬧劇。

“這既然意見不合，無法一起合作，那合同不簽就是，沒必要搞成現在這樣！加上，我看這邱先生的情緒，似乎對和姜氏簽約，并無多大的興趣?！?

“一個沒有工作熱情的人，不是我想要的合作對象?！?

南城開發項目，是姜然的重中之重，每一步她都要盡力做到最好。

包括，這代言人的甄選！

姜然說完，為了給趙文意出出氣，她還特意點了一下邱源，“而且，照你這個脾氣，要想在娛樂圈生存，如果不收斂的話，那被你們那高層搞垮，是遲早的事！”

聞言，邱源神色也開始緩和，他沒有反駁姜然，因為，姜然說的對，所以他在娛樂圈一直都帶著一和善的面具示人，從不肯輕易摘下，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兒，面對不肯退步，咄咄逼人的姜然，他就是一股無名之火冒了上來。

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想繼續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胖哥無奈，這緣分，抓不住的，那就不是自己的。

四人一齊出了會客廳，胖哥和邱源兩個走在后面。

胖哥毫不掩飾地惋惜出聲，旁邊的邱源則是一直安慰他。

“哎！你這后面的新專輯可怎么辦??？你還為它特地去了景鎮特地采風，到那兒鉆研了這么久，現在好了，心血全都付之東流了！”

邱源則是無所謂地笑笑，“別這么悲觀嘛！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我們還有路可走，只不過是窄了些。”

他是個樂觀主義派，什么事兒都喜歡往好處去想。

但胖哥就不一樣了，他喜歡未雨綢繆，他要考慮到最壞的結果，反駁他，“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邱源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只見他嘆口氣，“《青花瓷》這首歌，就只能等，等著有機會了，再發咯！”

說著，他還拍了拍胖哥的胳膊，“放心吧！是金子它總會發光的！”

胖哥被他說服了，可能結果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嚴重，可能自己太過敏感了，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胖哥也放下了未簽約的遺憾。

兩人朝前走著，突然前面的路被一個人給擋住了。

他們抬頭一看，擋著他們的竟是姜然和她的助理，趙文意。

兩人不明所以，胖哥見此情此狀，心里暗想，這……難不成，這不簽約，會被殺人滅口？

看電視劇里，殺了之后還會拖到后山去，五馬分尸！

姜然沒說話的時間里，胖哥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大戲，整個過程都被他想的清楚明白。

所以，姜然剛一開口，胖哥就驀地往后一跳，被嚇得丟了魂一般。

嘴里也大喊著，“別殺我，別殺我啊！”

姜然失笑，邱源也覺得這貨丟臉，于是，把手放在他后腰處掐著，逼迫他清醒過來。

“姜總監，有什么事兒嗎？”胖哥立馬恢復神智，平緩情緒后問著姜然。

“我剛剛聽說，你有一首新歌，是叫做《青花瓷》是嗎？”姜然看著邱源的眼睛。

她的眼神帶有攻意，邱源無法抵抗，也無法拒絕，回答了姜然的問題，“嗯，對。”

聞言，姜然莞爾一笑，看著胖哥，薄唇輕啟，“胖哥，或許，這合同咱們還可以繼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