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姜凌泉的行為理解成碰瓷，還做出一副，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他表情自然真切，若不是姜然知道他的‘真面目’，恐怕也會被他這純善的臉所欺騙。

面對趙文意的控訴，她哭笑不得，他這還真是倒打一耙。

不過，自己的內心還有些爽，是怎么一回事兒？

扶著姜凌泉的其中一人，喊了喊姜然，“姜總監，這怎么辦？”

姜然回神，順著他視線望去，見到已經閉上了眼的姜凌泉。

內心也深感疑惑，這……就暈過去了？

她捏緊拳頭，靠近嘴邊，掩住了勾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先把他抬進去吧。”

那兩人得了吩咐，也不耽擱，一起使力，把姜凌泉給抬進了姜然的辦公室。

周圍沒了其他人，姜然伸手捶了一拳給到趙文意，“怎么回事兒？居然把他給氣暈過去了？”

能把姜凌泉給氣暈，姜然還是有些佩服他的本事的。

趙文意努努嘴，反駁道，“怎么可能？我能有這本事的話，那就沒人敢來招惹我了。”

姜然迅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是裝暈？”

“嗯哼！”趙文意點點頭，肯定姜然的猜測，“你出來前，他還翻著白眼呢，你一出來，他眼睛就閉上了！”

姜然了解了，“明白，你去忙你的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說著，姜然就轉身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趙文意也一點也不擔心，他完全相信她。

總監辦公室。

里面就只有兩個人，姜然和姜凌泉。

姜凌泉被放在沙發上，那兩人扔下后，就沒管了，出去接著工作了。

姜然也不看一眼沙發上的姜凌泉，自己徑直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工作。

時間過去了幾分鐘，姜凌泉就耐不住了，自己一把老骨頭了，僵在這里這么久，早就已經不行了。

想等著姜然過來看看自己，可姜然根本就沒管他！

他睜了一小條縫兒，看著認真看文件的姜然，他內心絕望，恐怕這樣下去，自己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才能恢復過來了。

這可不行！

姜凌泉無奈，“哎喲！我這把老骨頭啊！”他哎喲兩聲，裝作剛從暈眩中醒過來的模樣。

姜然的注意被叫聲吸引過去，看著清醒過來的姜凌泉，不冷不熱地問道，“醒了？”

姜凌泉內心憤憤，‘這女兒當真是離心了，問了句不咸不淡的廢話！一點也不關心我的身體狀況！’

他也沒好氣地回懟，“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多此一問！”

姜然也不退卻，“那你裝暈，不也是多此一舉嗎？”

姜然絲毫不留情面，拆穿了他的小把戲。

姜凌泉有些下不來面子，嘴硬，“你……誰裝暈了！？無憑無據的，怎么胡亂說話呢？”

姜然撇撇嘴，不再糾結，“說吧，來找我什么事兒？”

回歸正題了，姜凌泉想起自己來的主要目的，“昨天不是問了你的意見嗎？那個項目，你是怎么想的？”

姜然低頭勾唇，這么急？

那就讓你再急一會兒吧！

“哦！那件事兒啊。沒什么想法啊，我能有什么想法。”姜然的語氣不緊不慢，聽起來就是一股滿不在乎的姿態。

姜凌泉瞬間就慌了，為了這個項目，他已經投入得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它只能成功，不可失敗。

當初得知能和祁氏簽約時，他得意極了，但凡參加聚會時，就會時不時的提上一嘴。

也為此，拒絕了其他的合作伙伴，南城這個項目，只能和祁氏簽。

祁氏是大多公司的風向標，若祁氏不簽，拿到別家去，一旦知道是祁氏不要的合同，那這個項目也就廢了，不會有人會去簽的。

姜凌泉迫切地想知道原因，“為什么？”

“不為什么！既然被姜芷檸拿去了，那就讓給她好了！”姜然故作大方。

可姜凌泉知道，她并非是如此心胸寬廣的人，特別是和檸檸，兩人一見面都是滿滿的火藥味。

知道她在說反話，姜凌泉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叫檸檸來道歉？”

姜然挑眉，意外之喜啊！

本想著要好好磨一下姜凌泉，讓他著急著急，所以，故意暫時不肯接手項目，沒想到，他竟然還扯出了姜芷檸。

如果姜芷檸來她這兒道歉的話，那感覺，似乎也還不錯哦！

一想到她頂著一張極不情愿的臉，嘴里說著違心的話，姜然莫名的就心里舒暢痛快！

她不做聲，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方案。

姜凌泉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我去了？”姜凌泉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也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再猶豫，出了門，朝著經理辦公室走去。

出門時，還看了眼氣死人不償命的趙文意。

經理辦公室。

“你說什么！？”姜芷檸聲音憤而大聲，摔了自己桌上的文件，門外都能聽見她氣憤的聲音。

姜凌泉語氣有些堅定，“這禍是你闖出來的，肯定是由你去解決啊！”

姜芷檸的手指向姜然辦公室的方向，聲音憤怒，“要我去給那個賤人道歉！？不行，這絕對不行！別說門了，就連窗，都沒有！”

姜凌泉也絲毫不妥協，“當初你費勁心思把項目爭過來，自己卻沒有本事去保住它！既然你無能，那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如今，項目還有挽救的機會，我告訴你，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姜凌泉的態度斬釘截鐵，絲毫不容違抗。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姜芷檸上前，圍繞在姜凌泉的身側，“父親，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去那賤人那兒！她一定會嘲諷我的，看我笑話！”

“你這說的什么話！什么賤人？那是你姐！張口閉口沒一句好話，都是跟你那個媽學得好東西！如今你沒本事，你姐有本事，那就要聽你姐的！”姜凌泉苦口婆心，“你也大了，要為公司考慮……”

姜芷檸聽得不耐煩了，直接打斷，質問著姜凌泉，“張口姐，閉口姐！她真的是我姐嗎！？你也沒把她當成你的女兒吧！？在這兒惺惺作態，別裝得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假惺惺的樣子，極其……”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