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項目很好，那也用不著這樣跟進吧？

竟然要親自下場！？

祁景見他神色呆滯，身子微僵，下意識的問道，“你怎么了？”

“您…明天要去？”

面對提問，祁景蹙眉，“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祁景的語氣分明冷了下來，王經理也不敢多說什么，急切解釋，“沒，沒問題！那您忙，我就先下去準備了。”

得到祁景的點頭同意后，王經理立馬就出去了。

——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冬日。

姜然看了看日歷，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

時間果然就如白駒過隙，這眨眼間，就已經快走到年底了。

姜然起身，今天可是和祁氏簽合同的日子，一定要重視起來！

她出發，來到姜氏。

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空空如也，并沒有合同的身影，疑惑起來。

許是還早，那邊還沒送過來？

姜然這樣猜測著。

當下也沒有催促，坐在辦公桌上，先處理著其他的事務，靜靜等待。

這一處理，姜然就入了迷，等到十點的鐘聲敲響時，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她打電話給打印室那邊，那邊給出的答案，是說并未接到有打印合同的通知。

姜然掛斷，復又把電話打給了總裁辦。

總裁辦接聽，卻也并不知情這件事，姜然吩咐，叫秘書轉接給姜凌泉，可那邊閃爍其詞，一會兒說人不在，一會兒又說人在忙，姜然沒有遷怒，平靜地掛斷了電話。

她拿上手機，直接上了電梯，去到總裁辦。

電梯門開，姜然走路帶風，迅速地來到了辦公室門前，卻被秘書阻攔。

“姜總監，總裁真的在忙，您不能進……”去。

話還沒說完，姜然就懶得聽了，趁著秘書不注意，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門前，一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姜然走進去，姜凌泉彼時正坐在沙發上，泡著茶喝，拿著茶杯的手遞到嘴前，微抿一口，神色舒緩，快活啊！

這幅悠哉悠哉的畫面剛好被姜然撞見，她眼神凌冽，轉眸直射身后跟著進來的秘書。

像是在質問他，不是說忙嗎？不是說人不在嗎？那現在是怎么一回事！？

秘書神情尷尬，但這也不能怪自己啊，自己就是一個打工仔，老板吩咐我說什么，做什么，那自己就要好好做到位，說到位！

不僅如此，姜凌泉也投來一個嫌棄的眼神，像是在指責他，怎么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從姜凌泉的眼神里，秘書還讀出了，沒用，廢物的意思。

他面露委屈，這個任務本就是個難度系數大的，姜然要是想闖進來，誰攔得住她啊！？

姜凌泉也不多糾結，沖著秘書擺擺手，讓他先出去。

秘書也不想在這兒自討沒趣，立馬就退了出去。

姜然轉過頭來，冷聲詢問，“你的秘書可是說你現在忙得很，沒時間見我！”

姜凌泉微微揚起笑意，放下手里的茶杯，“誤會了，誤會了！我是說不見其他人，可沒說不見你啊！他們跟你可不能比！”

姜凌泉打著哈哈，敷衍著姜然，“來，來這里坐，咱們父女兩，可是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喝過茶了！”

姜凌泉招呼著姜然坐過去，但姜然卻絲毫不買賬，開門見山道，“已經十點了，我們不是說好十一點簽嗎？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收到新的合同！”

姜然聲線更冷了，質問姜凌泉，“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姜然質問的語氣激怒了姜凌泉，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嘛！？”

姜然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姜凌泉，“我要的解釋呢！？”

姜凌泉氣不打一處來，火冒三丈，“什么解釋？沒有解釋！滾！”

“怎么這么激動啊！？該不會，是在維護你的小女兒吧？”

姜然淡定如斯，站在那里平靜地說道。

來之前，姜然其實都還不清楚，但就在剛剛，在總裁辦的門口，姜然突然想起，昨天從這里離開時，正巧碰上姜芷檸！

姜然細想當時場景，她拉開門出去時，正巧看見姜芷檸神情略有驚慌，門被拉得突然，她仿佛就像是趴在門上的，還有些沒有站穩！

但當時，并未想太多，如今細想起來，這件事，怕是跟姜芷檸脫不了關系。

姜然低垂視線，看著姜凌泉放下茶杯的手，在自己的褲縫邊上摩擦。

“什么維護我的小女兒？你們兩個我都是同等看待的！”

姜凌泉先是重復了一遍姜然的問話，之后還伸手比劃著什么，嘴里的動作與他說話的嘴，并不同頻！

這是典型的，撒謊！

姜然早就看透了姜凌泉，他一直都喜歡姜芷檸，以前還覺得憤憤不平，還做了不少傻事來博得他的關注，現在，知道真相后的姜然，一點也不在乎了！

“別裝了！”姜然冷漠地聲音響起，“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把項目給她了吧！”

姜凌泉支吾半天，沒有說話。

姜然早已明白，繼續說道，“應該就是昨天下午的事，我出去時，正巧碰見她進來。她因為剛上任，沒有業績來支撐她立足，所以，她想要一個大合同來站穩腳步，于是，就看中了我剛談好的南城開發項目！”

“這個項目，要是能簽訂下來，那是百利而無一害！不僅能站穩腳步，甚至都可以升職加薪，亦或者，她的野心很大，想取代我！”

“她跟你分析后，你們二人一合計，就迅速決定，要把這個功勞給安在姜芷檸的頭上，但是，你們自己也知羞恥，不知道該怎么跟我說，所以，就擅作主張，先斬后奏！”

“瞞著我，不讓我知情！恐怕現在，她已經到了祁氏集團了吧？合同簽訂后，再找個機會，找個我無力勝任總監的理由，把我給趕下去，是吧？”

面對姜然的咄咄逼人，姜凌泉又一次覺得姜然有上位者的氣勢，帶給了自己壓迫感！

自己在商圈混的年頭也不少了，能給自己這樣感覺的人，很少！

但今天，又一次在姜然身上體會到了，他抬頭，認真的看著姜然，真的發現，她好像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