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累了，說要回去。

李圣杰也沒有挽留，只是叮囑她，“路上小心點，以后沒事兒不用來這邊，天氣怪冷的，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蘇氏藥業好好經營起來的?！崩钍ソ芸嗫谄判牡恼f著。

姜然卻是滿臉的不在意，懶洋洋地回復，“再說吧！我走了啊，不用送了。”

說完，姜然就邁步朝前走去。

李圣杰見她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還跟在她的后面，碎碎念，“你這孩子，怎么不聽話呢？”

姜然沒有回頭，反擊道，“你不是也沒聽我的話嗎？”

李圣杰：“什么話??？”

一臉茫然。

姜然好心給他解釋，“不是說了不要來送嗎？你怎么還跟著來了？”

李圣杰這才明白，知道這丫頭牙尖嘴利，沒想到，還用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的路。

他無語地看著姜然，嘆了口氣，“哎！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姜然有些頭疼，最怕這種念經的，碎碎念，碎碎念，嘴里也沒個停歇。

最重要的是，還是個男人，那簡直就是念經?。?

姜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上車系好安全帶，在要離開的前一刻，她打開車窗，看著站在外面的李圣杰，揚聲，對著他喊：“杰哥，我發現，你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李圣杰疑惑，即便知道里面有詐，還是配合著她，“像誰？”

姜然嘖嘖兩聲，隨后，不疾不徐地吐出兩個字，“唐僧！”

放完話，姜然立即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就像離弦一般的箭，“噌”的一下，就到了五米開外。

李圣杰本想著把手伸進車窗，教訓一下她，可沒想到，這車這么快就飛了出去。

他只能在后面大聲喊，“慢點，慢點開！別開太快了，注意安全！”

姜然透過后視鏡，看著后面努力招手的他，笑了笑，把車速放低了。

——

周一。

十二月已經過了一半，姜然例行召開例會。

小結一下前半個月的表現，把后半月的事情安排妥當，出現問題的也可以及時解決。

這個例會很簡單，基本每個部門匯報一下就可以了，所以，例會也沒開多久，就散了。

姜然回到辦公室，孫秘書掐著點敲門進，“姜總監？”

“什么事兒？”

孫秘書：“您不是要招秘書嗎？人事部昨天就已經安排下去了，今天就有來應聘的人?！?

“我把您昨天發我的試題，轉交給了人事部，那邊看您好像有點急，所以今天就安排他們筆試了?！?

孫秘書小心翼翼地說著，邊說邊看姜然的臉色。

說實話，跟姜然這種上司相處起來應該會很舒服，有事兒才會叫你，工作性質分明，賞罰分明，只要自己沒做錯事兒，基本是不用擔心會受到她的指責，即便是錯了，小錯，略施懲罰，事情也就過了，不會帶有偏見。

不像有些上司，動不動就叫你做這兒做那兒的，有時，還要承接一些來歷不明的怒火，搞得自己委屈，還不敢言也不敢怒。

若是為自己辯駁兩句，日后還可能會給自己穿小鞋，就只能忍著。

但姜然不會，若是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她會酌情考慮，事后，也不會緊抓這件事不放。

但孫秘書還是害怕，姜然就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表情，不怒自威！

姜然有些訝異于人事部的效率，驚呼，“這么快？”

“嗯嗯。他們已經開始了，但剛剛您在開例會，就沒有打擾您。”

姜然點點頭，“好的，那我去看看！”

姜然收拾了一下桌面，就準備起身離開辦公室。

但孫秘書卻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表情有些糾結，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

姜然看了看，直言，“你還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孫秘書：“姜總監，那個……今天剛好是姜經理入職，您看……”

其實，在姜氏的規矩就是，新入職的經理或是主管之類的級別，要由總監去給大家介紹。

級別依次往下。

姜然懂了，原來是這件事啊。

之前姜凌泉也說，帶著姜然來公司認識，但被姜然給拒絕了。

這樣，大家都只會是因為姜大小姐而對她害怕亦或是討好。

但之后，由于姜芷檸那件事兒，這個部門都在紛紛議論，猜測，姜然索性就挑明了身份。

姜然看了看時間，當真是她該入職的時候了，看著站在自己跟前有些畏縮的孫秘書，打發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孫秘書聞言，立即就風一般地跑走了。

說完那番話后，她就一直等著姜然叫她離開，主要是，實在受不了總監那種不說話帶給人的威壓。

藍瘦！

香菇！

看著她離開，姜然也沒有停頓，坐電梯下樓，去了人事部。

姜然輕車熟路地找到他們人事部安排的筆試現場。

是一個閑置的辦公間改造的，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清空了，放了幾張桌子椅子就開始了考試。

門是禁閉著的，里面也開了空調，盡可能的給他們營造一個好的考試環境。

姜然站在門外，透過中間透明的方框往里看。

鄭經理說，一共有五個人通過了初步的篩選，四男一女，都是一些優秀的人才，等姜然挑一個做秘書后，剩下的，也都全部收進公司。

姜然看了看，里面坐了兩排位置，前面兩個，后面三個。

前面的兩個人對著試題，好像泉思才涌，下筆有神，面目神情極其放松，就像勝券在握一般。

后面兩個則是與他們形成了對比，眉頭緊皺，手心僵硬，有些無法下筆。

也不知是空調高了，熱的，還是他們自己緊張，竟然清晰可見的有冷汗從他們的腦門冒出。

姜然反問自己：試題出的，有這么難嗎？

她只能看見四個人的真面目，前面是一男一女，那后面就應該是坐的三個男生。

第五個人只有桌子角露了一點出來，由于視線被阻擋的原因，姜然怎么也看不見，索性作罷。

這廬山，到了面試的那一天，自會見到真面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