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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宮漫語的恩怨情仇

房山距離月湖城有千里之遙,宮漫語帶著韓汜來到月湖城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下午。

她沒有急著返回月湖坊,當(dāng)然為了不讓火宮殿里的人擔(dān)心,她發(fā)回去一道訊息,說是自己已無礙。

此時還沒到吃飯的點兒,兩人先逛了一下月湖城。

逛街的時候,宮漫語突然想起一事兒,問道:“好弟弟,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所擄,而且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宮漫語既然問了,韓汜也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從他還靈石開始,到見到火宮殿關(guān)門,再到劉玉描述徐盛的特點,被韓汜認(rèn)了出來。

“我知道徐盛在房山的洞府,也就想著前往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在那里!”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宮漫語輕聲道。

“只是宮姐姐你難道真的不怪他們?”

宮漫語知道韓汜口中的他們指的是火宮殿里的執(zhí)事、伙計,他們當(dāng)中可是有練氣九層,也有練氣八層,而且其余的修為也都不低。

“就像你說的,他們賣的是手藝,賺的是靈石!”

很快兩人逛到了傍晚。

“宮姐姐,你向徐盛打聽的那個余慶,就是黃泉閣的閣主嗎?你們有仇嗎?”

韓汜突如其來的一問,宮漫語頓時止住了腳步,她的眼神有些憤怒,也有些悲傷。

宮漫語并沒有回答韓汜,她指著前方一處酒樓,說道:“那里是望月樓,走吧,我們今晚就在這里好好喝上一場!”

韓汜看出來宮漫語并不想說余慶的話題,也不再追問,反而是一副爽朗的樣子說道:“好啊,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呵呵好大的口氣,我在這望月樓喝過多次了,可還真沒喝醉過!”

韓汜有些不屑:“那是因為宮姐姐你沒喝過好酒!”

“哦,聽口氣,你倒是有好酒了?”宮漫語問道。

韓汜得意一笑,“宮姐姐上樓暫且稍等,我去去就回。”

藍幽果自從三年多前泡上后,這還是第一次開封,韓汜稍微嘗嘗了,約在五十五度以上,稍微有些藍幽果的澀味,又有點兒冰糖的甜味,更重要的是其中靈力之充沛,韓汜感覺一兩酒就至少抵得上三枚靈石所蘊含的靈力。

“嚯!這酒,看來只能用小酒盅喝了!”

韓汜灌了兩斤,而后返回月湖城。

銀湖坊到月湖城一去一回一百六十多里的路,韓汜在神行符的加持下,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望月樓是月湖城里最高的建筑,它的最高處有一座望月亭,可以俯瞰整座城池,宮漫語選的就是這里,其價值一晚上一兩黃金。

這在凡俗城市中的確是天價,但對于修士來說,卻不值一提。

韓汜登上了望月亭。

圓月當(dāng)空高掛,月光下的宮漫語早已換了套袍子。

袍子依然是紅色的,但是卻是一件睡袍,而后她一頭披散的秀發(fā),白皙的雙腿,玲瓏的腳趾上都還凝著水珠。

更甚至,她睡袍的裙擺很高,領(lǐng)口開的又很深,能夠看到睡袍下酥胸在隱隱顫抖。

宮漫語胳膊枕在木欄上,正望著天上的滿月。

這是一副出浴美人望月的畫面。

宮漫語一手提著一盞酒杯,另一手拎著一個酒葫蘆,步步搖曳。

“姐姐這是早就喝上了?”

她見到韓汜來了,就慵懶的癱坐在一張厚大的座椅上,輕啟朱唇道:“來,陪姐姐喝一杯!”

宮漫語手中的酒葫蘆上印著兩半唇印。

她從那兩半唇印之間倒出了一杯酒,推到韓汜跟前,“嘗嘗姐姐我存的酒!”。

韓汜捧著酒杯,稍一思慮直接一飲而盡。

“呃!”

這酒有點兒前世瑯琊臺的味道,不過是三十八度的瑯琊臺。

“如何?”宮漫語問道。

韓汜咂咂嘴,“有點兒淡。”

“這還淡?哈哈,那我真期待弟弟你能給我?guī)硎裁春镁屏耍 ?

韓汜將藍幽果酒拿了出來。

酒是用玉瓶裝的,一瓶大約四兩,韓汜一共拿了五瓶,約在二斤左右。

宮漫語拿起一瓶,拔了瓶塞,就往嘴里灌。

一口下肚,就是二兩多,一道火線從喉頭燒到心底,好不痛快。

而且這一兩酒中就含有三枚靈石的靈力,更是加重了酒性。

宮漫語趕緊盤坐調(diào)息。

很快,靈力被她煉化。

“如此烈酒,靈韻盎然,好酒,好酒吶。

這些都?xì)w我了,你喝我的。”

說著,宮漫語將剩下四支玉瓶都給攬了過去,而后又把那印著兩半唇印的酒葫蘆扔到韓汜懷里。

宮漫語脖子一仰,將剛才玉瓶中的酒一飲而盡。

同樣的,韓汜拿起酒葫蘆,也不管葫蘆嘴上的那兩半唇印了,直接對著就是咕嘟咕嘟兩大口。

宮漫語見韓汜飲的痛快,哈哈大笑道:“你比他可強多了!”

“他?宮姐姐說的可是火宮殿的大掌柜洪山?”

“哼!”宮漫語似乎對洪山有些不滿,“除了他還能是哪個慫貨!”

“慫貨?”

韓汜有些不解,“洪大掌柜乃是筑基修士,怎么就慫了?”

宮漫語又打開一枚玉瓶,一飲而盡。

酒喝得如此急促,宮漫語的雙眼開始迷離,她湊到韓汜耳邊:

“我與他之間的事兒你可想知道?當(dāng)然還有我爹,還有你今日問的那個自稱魔佛的狗屁頭陀余慶!”

俗話說酒后吐真言,韓汜知道接下來就是宮漫語心底的秘密,他還是不要趁人之危的好:“宮姐姐,你怕是醉了!”

但此時的宮漫語哪里管他,直接打開了話匣。

原來,宮漫語的父親叫宮城,以前與洪山還有余慶乃是至交好友,三人于二十八年前結(jié)拜,以余慶最大,宮城為二,洪山最小,當(dāng)然那時的余慶并不叫余慶而是法號青玉,是個和尚。

這三人曾縱情游歷祖州山水,二十五年前他們曾經(jīng)探尋了一處古修洞府。

這位古修是一位邪道修士,他留下了一道傳承——《紫煞魔功》,此法可以凝聚紫煞分身。

因此法太過歹毒,需要祭煉至少十萬兇魂,因此宮城想要毀去,但他卻不知青玉和尚乃是狼子野心。

結(jié)果是青玉和尚出手偷襲,而宮城與洪山聯(lián)手尚且不敵,只得敗走。

但那一戰(zhàn),宮城身受重傷,回家后沒有三個月就不治身亡。

自那以后,洪山巡查了很久,才知道原來這青玉和尚乃是已經(jīng)失蹤多時的黃泉閣閣主魔佛余慶。

宮城死那年宮漫語才十一歲,修為已達練氣四層。

她靈根不俗,乃是木與火這五行相生的二等靈根。

父親死后,宮漫語就得洪山照看,本來洪山是打算將她送入宗門的,無論翠霞宗還是青山劍宗,亦或是明心谷,憑她的資質(zhì)必然回受到宗內(nèi)重視。

然而,宮漫語拒絕了,她不想讓父親創(chuàng)立的火宮殿就此關(guān)門,或者落入他人之手,她要堅守這份祖業(yè)。

于是,洪山就選擇在火宮殿落腳。

這二十多年間,助她守住了這份產(chǎn)業(yè),甚至越做越大。

然而這些年的相處下來,讓宮漫語對洪山心生情愫,想要以身相許。

但哪知,洪山心中又太多的禮法,而且他一心向道,不想沾染這等紅塵俗事兒,并以調(diào)查余慶下落為名,對宮漫語百般回避。

這就是宮漫語與洪山、余慶之間的恩怨情仇,被她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說了出來。

驀的,宮漫語打了個酒咯,嘴里吐著酒氣罵道:

“修真之士,性命悠長,什么狗屁禮法,全是扯淡!

還有那什么狗屁紅塵俗物,你說修真一道,財侶法地,缺了哪個能行?

你說,洪山這個老倔頭,是不是個慫貨!

說呀!韓弟弟,他是不是個慫貨!”

韓汜摸摸腦袋,不知該說些什么。

宮漫語突然身子前探,離韓汜很近,韓汜差點兒驚倒。

“韓弟弟,你說姐姐美不美,你喜不喜歡姐姐!”

聞著香風(fēng),韓汜渾身顫抖:“宮……宮姐姐,你醉了,還是回去休息去吧!”

宮漫語一陣嗤笑:

“嘿!嘿!真不禁夸!原來你跟他一樣的慫,你知道嗎,當(dāng)年我跟他表明心跡時,他與你的反應(yīng)一模一樣!”

眼見韓汜窘態(tài)頻頻,宮漫語這才起身。

“你這么慫,姐姐就不逗你啦!”

韓汜支起身子,做好后,想著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宮姐姐,你是二等靈根的資質(zhì),為什么落得個半步筑基的修為呢?”

“咯!”宮漫語又打了個酒咯,“我這人,執(zhí)念太強,對報仇是一份執(zhí)念,對洪大哥又是一份執(zhí)念,所以遲遲凝聚不了陰神。”

“哦,原來有執(zhí)念是會耽誤修行的呀,那我?韓友虹未死,大仇并未全報!

哎,看來還是的想辦法弄死他!”

“呼!呼!呼!”

微風(fēng)漸起,風(fēng)中夾雜著宮漫語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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