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懟了上來，清楚的拍下風湛難看的臉。

他蹙著眉頭，完全沒有被打賞后的激動和欣喜。

陳小天看著屏幕里風湛寵辱不驚的表情：“看著孩子，真是穩重，和哪些吱哇亂叫的練習生就完全不同，特立獨行。”

節目現場，風湛的耳機里傳出來導演的提示：“快說感謝的話啊，別愣住，這是直播。”

作為一名曾經的社畜，風湛收起了心里的不樂意，開口道：“非常非常感謝小天給我的打賞，我一個素人，能得到大家的關注，真的受寵若驚，也感到德不配位，我會努力讓自己更好。”

風湛一頓，繼續說道：“不過還是希望大家以后不要花這么多錢打投，真的，都是打工人，多給自己賣店東西。”

反正也不分錢，打投個鬼。

【我的哥哥好好。】

【湛湛不讓我們花錢，都是為了我們。】

【連一塊錢都沒有？大家支棱起來。】

【一定讓湛湛晉級】

……

陳小天看著這個有趣的人，興趣更加的濃。

而此時大屏幕上，大家的票數都在不斷攀升。

風湛覺得每加一票，心都在滴血，真的沒必要，錢不進他口袋的。

完了，超了最后一名了。

完了，又超了倒數第二面鐘小星。

孟子濤也被超過去了。

張洋大聲喊道：“數據截止。”

所有數據定格，風湛的數據是8萬，經過10萬的加權后，瞬間從倒數第三，躍到了第二名，第一名是這次表現很好的王凱。

張洋：“經過激烈的投票，晉級的人有王凱，孟子濤……風湛。”

【優秀的哥哥】

【這次，我們和湛湛并肩作戰。】

【我們勝利了。】

【超級大粉天姐功不可沒啊。】

……

一旁的鐘小星，因為的人氣值因為排在倒數第二，被淘汰。

風湛男友力十足，一把將小星拉過來：“別灰心，你還小，有很多機會，而且，你可是未來民族舞的希望。”

小星重重的點點頭。

【我看哭了，我家湛太暖了。】

【小星別哭，湛哥哥疼你。】

【風湛自己還是孩子。】

【淋過雨的人才會為別人撐傘。】

……

小星踮起腳，從口袋里摸出一袋徽章，上面印著代表他的卡通頭像。

“這個是我托人定制的徽章，送給我的隊友，希望他們能永遠記得我這個弟弟。”

小星眼含熱淚的看向風湛：“特別感謝湛哥，這幾天，他基本就沒有練習，一直指導我，可是我太笨了，總是學不會。”

風湛對小星這個軟軟諾諾的小男孩是由衷的喜歡，寵溺的揉揉他的頭發：“你只是在變聲期，不是笨。”

場外彈幕一片尖叫：

【啊啊啊啊，摸我摸我。】

【風湛好會寵，弟弟要加油啊】

【弟弟是最棒的。】

【想魂穿弟弟。】

……

小星擦干眼淚，笑著將第一個徽章給到風湛，又轉身給其他隊員一個個別上。

到了孟子濤那里，小星停了下來。

“呀，怎么少做了一個。”

風湛憋笑，這孩子，軟軟乎乎的，卻睚眥必報。

他喜歡。

孟子濤尷尬的圓場：“沒關系，沒關系，你的心意哥哥收到了。”

風湛擔心孟子濤這個老油條講出什么傷人的話來，趕緊揮揮手：“小星，過來，我們合影。”

導演：“快，攝影師上去，這組一定要好好拍，尤其是風湛，要懟臉拍，以后可以做成周邊賣。”

攝影師從最后一排，像個豹子一樣跑了過來。

……

第一次公演與風湛的計劃大相徑庭，他的淘汰目標全面失敗。

風湛羨慕的看著淘汰的10個人，淘汰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待這10個人離場后，張洋宣布了下一次公演的分組情況。

第二次公演比第一次殘酷的多，總共分了15個組，每組6個人。

依然是兩兩對戰，但是輸的那組，全員淘汰。

導演組好像是良心發現了，把他分到了一個全是廢柴，在淘汰邊緣徘徊的組里。

風湛聽著規則，這規則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制。

爽歪歪，一定要爭取下次的勝利。

這次，節目組要求各個組別自己選擇歌曲，當然歌曲版權費，節目組一份也不承擔。

幾個廢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訓練時唉聲嘆氣了一天，都沒想出辦法。

沒有公司的人，沒人疼沒人愛。

第二天，所有的組都交了音源，只有風湛這組，遲遲不見動靜。

“你們組，怎么回事兒？音源交不交了？”工作人員實在等不了了，上門指著他們的鼻子質問。

“您再容我們一……兩天？”

“什么意思？”

“我們還在想辦法呢。”

“不行，別的……”工作人員的話還沒說完，風暖暖推門而入，冷聲道：“怎么回事兒，還沒收集齊？”

“風導，這個組拿不到歌曲版權，這……”

風暖暖皺皺眉頭：“有困難？”

風湛翻白眼，姐，揣著明白裝糊涂啊，有錢才有音源，有版權，他們這草臺班子，哪有戲唱？

風暖暖恍然大悟：“那個……實在不行，可以和節目組提要求，節目組可以找一些歌曲給你們，不過，那些歌曲，估計好聽不到哪里。”

“最遲什么時候交？”風湛開口。

“不能拖了，最遲明天。”

風湛知道姐姐也幫不了他，畢竟她雖然掙錢不少，卻早就被風湛掏空了，沒什么積蓄。

風暖暖一走，幾個人癱在地板上，愁云慘淡。

風湛轉轉眼珠子：“那個，實在不行，要不咱們直接棄權？”

浩瑞：“那怎么能行，不戰就投降？”

風湛：“你有錢？”

“沒有。”

風湛：“你公司有錢？”

“我沒公司。”

其他人更是話都不敢說。

這組，不僅廢柴，還都是個人練習生，一個字，窮。

浩瑞：“要不，我們湊湊。”

風湛：“你有多少？”

浩瑞伸出5根手指。

“五萬？”

浩瑞搖搖頭：“5千。”

一首曲子，一般都要十幾萬的版權費，五千，連塞牙縫都不夠。

“我有1萬。”

“我有3千。”

“我有2千。”

“我有7千。”

這加起來，連兩萬都不到……

其他幾個隊友更加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