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跪倒在地悲憤交加,他為國為民鎮(zhèn)守一方,到頭來落得個勾結(jié)妖族的罪名。
“將軍,這必定不是真的圣旨,萬不可束手就擒啊。”薛千身邊的李重三開口說道。
“重三啊,不要自欺欺人了,是不是圣旨,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將軍如果你出事,讓拒北城中的萬千軍民該如何是好。你忍心將拒北城交給那個叫夜沫的紈绔子弟嗎?”李重三說的聲淚俱下,他拉著薛千的肩膀哭哭哀求薛千低頭沉默不語。
高高在上的圣旨散發(fā)著無盡的威壓,圣旨下人群黑壓壓一片跪倒在地。
微風拂過大營,失去法力支撐的圣旨被風吹動晃晃悠悠的從空中飄下。夜沫站起身將雙手舉過頭頂穩(wěn)穩(wěn)的將圣旨接住。
夜沫高舉圣旨來到張百戶面前,夜沫看著腳邊的張百戶滿是嘲諷的神色。
“現(xiàn)在誰要謀反。現(xiàn)在誰敢攔我。”夜沫冷笑一聲,穿過跪成一群的軍士。
“小李子起來,跟在小爺身后。”高大的黑甲壯漢猛的站起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像是在感嘆終于不用跪著了。
高大壯漢興沖沖的跟在夜沫后面,這次他不再糾結(jié)小李子這個稱呼了,因為現(xiàn)在只有他和少爺站著,其他人都跪倒在地,倍兒有面子。
夜沫穿過重重營帳直奔中軍而去,他走得很慢像是在故意揚威一樣,明明不是很長的路被他足足走了一刻鐘。
等到他終于來到中軍帳前,薛千等人已經(jīng)在帳前跪迎了。這個世界的皇威甚至比古代地球更重,軍營將士見旨即跪。
“罪將薛千你可知罪。”夜沫趾高氣揚地看著薛千。
未等薛千說話,李重三搶先說道:“我們將軍為了這滿城百姓鞠躬盡瘁,何罪之有。”
“為何不反攻妖族!我聽說你們前些日子與妖族大軍接戰(zhàn),僅僅憑著幾百將士和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就取得了大捷。妖族如此戰(zhàn)力為何不反攻。”夜沫轉(zhuǎn)頭朝著李重三呵斥道。
李重三聽到夜沫的話憤而力爭,“斬殺帝級大妖是因為將士全都是七品以上擅長布陣,而且作為陣眼的成凱將軍一位王級武夫也因此殉職。哪一戰(zhàn)后將士們戰(zhàn)力盡失,不便再戰(zhàn)。至于你說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就是天機閣榜單中的地榜第一。滿意了嗎?”
夜沫戲謔的點了點頭,“哦?拒北城有那么多將士難道抵不過你們幾百人?妖族如此孱弱,你們這么多人馬不是隨意殺戮?”
李重三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夜沫,普通將士能跟飛虎衛(wèi)這種精銳相比?二者的戰(zhàn)力如天壤之別,況且飛虎衛(wèi)當時也沒有遭遇大規(guī)模妖軍,妖軍都被謝前輩拖住了。
夜沫臉上掛不住,他的臉色冰冷了下來。“為何不支援虎門關(guān)?”
李重三冷笑一聲:“誰說我們沒有支援。只是虎門關(guān)失守太快,我們還來不及趕到。”
夜沫冷笑一聲,“胡說,虎門關(guān)乃靖州第一險怎么可能這么快失守。”
李重三自知失言,他當然知道虎門關(guān)為何失守那么快,原因自熱是守將成凱棄城而逃。但是成凱也以自己的生命拼死了一個帝級大妖用來贖罪,而且成凱還是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他不忍說出成凱的失責。
然而現(xiàn)在的局面要求他必須在自己的主帥和戰(zhàn)友之間二選一。李重三內(nèi)心強烈的掙扎著,良久,握緊了拳頭,鮮血自他的手中滲出。
“虎門關(guān)失守的那天......”
“夠了,不用再說。你沒看出來嗎?你說什么都沒有用。”薛千打斷了李重三的話。
夜沫突然哈哈大笑,“說的好。今天你們說什么也得給我滾大牢去。小李子動手。”見說不過二人夜沫也就不再隱藏,而是直接圖窮匕見。
鐵塔般的壯漢一步一步的走到薛千面前,他巨大的手掌慢慢的向薛千伸過去。
李重三小腿微微顫抖,丹田內(nèi)的真氣被他迅速調(diào)動起來。
“重三別動手,動手的話他們就有對付你的理由了。”薛千起身看了夜沫一眼,“我跟你們走便是。”
..........
“諸葛先生,大事不好了。薛將軍被那個紈绔押入大牢中了。”
書房外一個江湖人使勁的拍打著房門。
書房突然間打開,江湖人受力不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諸葛亮輕輕招手一股柔和的風吹過,微風將大漢扶正避免了他摔倒的命運。
“知道了。老朽自會去處理,你且先去休息。”諸葛亮說完話后整個人化作一個墨點消失在天際。
大牢的深處一件狹小的監(jiān)牢中原本看起來心如死灰的薛千突然平靜下來,他雙腿盤膝坐在地上,顯得格外淡然。
薛千一身囚衣緊閉著雙眼微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薛將軍。”諸葛亮的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牢房中。
薛千慢慢睜開眼抬頭看著諸葛亮,“諸葛先生,你不該來。他們設(shè)下了埋伏。”
諸葛亮淡然一笑,“放心他們困不住我,我來只是問你一句話。”
“什么話?”薛千看著諸葛亮突然也笑了。
諸葛亮看著露出微妙表情的薛千心領(lǐng)神會,“虎門關(guān)?”
“虎門關(guān)。”
二者相似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拒北城交給你了。”諸葛亮的身影重新化為墨點朝著獄外飛去。
薛千看著諸葛亮從牢中消失,他又皺起了眉頭。
良久嘆息一聲,“陛下,你究竟意欲為何。”
牢獄外夜沫與鐵塔大漢小李子蹲在門口,夜沫哈了一口氣在手上然后雙手反復(fù)的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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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千可不簡單。此人孝武初中進士,后棄文從武有京城第一刀客的美譽。后來自愿鎮(zhèn)守靖州,如果不是這北地打亂過幾年說不得總兵官就是他了。此人是個人才,可惜不同路。”
“少爺,我聽不懂。”鐵塔大漢看著夜沫憨厚的說道。
夜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等會記得出手就行,小李子。打架這種粗活小爺可不擅長。”
鐵塔大漢一聽要打架整個人都精神了,“少爺打誰。”
夜沫伸手準備拍鐵塔大漢的頭,卻發(fā)現(xiàn)伸長了手最多也只能摸到脖頸。
夜沫勃然大怒,跳起來狠狠的敲了一下。
“少爺為什么打俺。”鐵塔大漢委屈的說道。
夜沫正準備開口,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墨點劃過撞擊在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上。
“這不就來了。干他丫的小李子。”
鐵塔大漢咧嘴一笑,“遵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