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李問呆呆的坐在辦公樓房頂,眼里漏出三分譏笑,三分涼薄。三分冷漠。
賈真一巴掌拍在李問腦袋上。皺著眉頭說道:“你擱這套娃呢?”
自從方不言失敗后,探靈閣難得的迎來了平靜悠閑的生活。偶爾有鬧鬼的事件。也不用請動這幾尊大神。
大家在總部一住,就是一年。今天開春。雖然冬天已去,料峭仍在。這幾天賈真被李問追的頭昏腦漲。干脆來了樓頂透氣。
自從當天方正格外反常的說出了那個人的時候,李問一直好奇那人到底是誰。誰知道賈真卻支支吾吾。不肯說給他。才有了方才的那幕。
李問如今也成了新立八處的處長。方正美意名曰自在八處。其實就是哪處人手不夠。李問就補上。
師徒二人玩笑的時候。方正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樓頂。嘆了口氣。輕聲道:“假老道,李問也是處長了。閣里的往事。應該要他知道。”
賈真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臉色不錯的方正。這才緩緩講述。
當年賈真是一處道觀的主持,平時也就給人看個風水。算算卦什么的。
方正方不言這一對兄弟,雖然擁有超能力,但是那時沒有激發。開了個小公司。搞搞建筑什么的。
本來大家日子也算滋潤,誰知道一個女人登門燒香。將賈真他們帶入了另一個世界。產生了奇妙的焦急。
方正兄弟接了一個大單,維修一處軍工。那是在一處空曠的大山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山洞莫名坍塌。
因為當時軍工廠已經轉移,大家也就沒有在意。誰知道一個女富豪出手。拍下來整座山挖礦。
這個女富豪,就是白婉葭。不知道什么來頭。竟然說服了軍方。重新整理大山坍塌處。
方正兄弟接了這么大一個單子,心里難免忐忑。恰巧來到了賈真道觀燒香。被賈真看出了二人面帶死氣。
在方家兄弟二人懇求下。重新炸開山洞的時候。賈真親自去了一趟。做了三次道場。
山洞重建意外的順利。剪彩那天。方家兄弟遣散了所有員工。只有他們兄弟。還有賈真。還有大老板。白婉葭一起。
就在剪彩完成后,四人打算吃頓飯慶祝一下。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山洞里站滿了奇形怪狀的妖獸。
三個大男人慌了手腳。白婉葭卻異常冷靜。抬手就是傳說中的術法。一場鏖戰。還激發了方家兄弟的超能力。
連賈真也因禍得福。生死之際領悟了祖上天師道的術法。
這件事很快被層層上高。一個叫特別辦的找到他們。他們經歷了生死。也看開了不少。欣然答應。
后來四人成為了特別辦的頂梁柱。各有奇遇。方正成了《山海經》的觀書人。賈真成了《子不語》的觀書人。
等到大洗牌之后,探靈閣成立。方正成為了閣主。
只是,一種古怪的情愫在四人間產生。方家兄弟同時愛上了白婉葭。白婉葭苦于二人糾纏。干脆告白了賈真。
賈真一心修道。嚇得大驚失色。四人不歡而散。
后來,方不言離開了探靈閣經商。白婉葭不知去了哪里。再見面時。已經形同陌路。
而方正和賈真苦苦支撐探靈閣。才慢慢招攬來了李遠山,珍妮。青靈。陳家兄弟。
老一輩的愛恨情仇緩緩打開,一同打開的。還有方正和賈真這么多年的心結。
賈真笑瞇瞇的摸著胡子。輕聲道:“李問。你師父我這一生。真是人如其名。假作真來真亦假,才知世人不聰明啊。”
這時一個聲音悠悠的從方正背后傳來:“怪不得你拒絕我,還想著你的老情人呢?”
方正一個激冷。怒吼道:“青靈!不要在我背后說話!”
豁然回首,眾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連清修的陳望都是方正背后。悠悠的遞上一把瓜子。
方正不敢得罪這尊大神。只能接過瓜子。悻悻道:“行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看好眼前吧。
我請客!咱們去藏地溜達一圈!凈化心靈!”
眾人歡呼一聲,紛紛離開準備東西。李問則笑瞇瞇的拉住賈真的袖子。輕聲道:“鐵公雞拔毛,肯發沒好事。是那邊出事了吧?”
賈真沒有說話。同樣報以微笑。這師徒二人,在夜色下。如同兩只老狐貍。
方正打了個冷顫。看著笑容如出一轍的師徒二人。嘀咕著下樓:“真是什么師父什么徒弟。再過兩年。我還得給他們賣了。”
此時的藏狼寺,美艷如妖,端莊如佛的白婉葭,正在地下實驗室。冷眼觀看忙碌的眾人。
眾人手里拿著現代的玻璃器皿,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咒。冰冷的金屬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
“七號實驗品體溫正常!”
“頭腦清醒!”“指標正常!”
“可以注射三號液!”
一群白大褂有條不紊的回報情況。為首的一位是個花甲之年的老者。拿著一只注射器。將里面顏色鮮艷的液體注入了金屬床上的男人。
隨著注射器一點點推進,世界陷入了安靜。眾人緊張的盯著床上的男人。
男人突然睜大眼睛,渾身顫栗。身上開始長出了細密的毛發。隨即又紛紛脫落。然后陷入了昏迷。
老者拿出手術刀,輕輕劃在男人臂膀上。鮮血隨即流出。漸漸凝固。男人的傷口處突然肉芽瘋長。竟然肉眼可見的愈合!
“成功了!”
“終于成功了!”
“三十年啊!三十年!哈哈哈哈!”
實驗室中的人瞬間陷入了癲狂。白婉葭卻眉頭緊鎖。悄悄的離開。
來到一處暗室中,看著監控里發狂的男人終于殺掉所有人然后自爆的時候。白婉葭嘆了口氣。
打開了視頻,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背對白婉葭。輕聲道:“還是失敗了?”
白婉葭身體一顫,輕聲道:“是。妖血提純上始終是個難關。長生的秘密恐怕一時半會。”
男人擺了擺手。轉過椅子。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諷刺的笑道:“當然沒那么容易。”
男人的臉上氣色全無。說出的話,卻讓白婉葭開始顫抖。
“最后三次機會。不然。別怪我打開那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