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帶著一身比他還要重的酒氣飛速而來,看著還有不遠就要撞上白發老人的身上,難得善心大發的快跑了兩步,伸手把白發老者給扶著向快速地躲開了車的范圍。
在挨雷劈的黢黑黢黑無數次之后的無數個睡不著的夜晚中,藍二少都無比的懊惱那個時候被酒精麻痹出來的唯一一次愛心,以及那本該被麻痹卻并沒有被酒精麻痹住的身子。
說多了都是淚,但是每回挨雷劈他都還想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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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飛速而來的汽車,藍羽塵腳下一個加速,本來就只差了幾步遠的距離,他迅速的沖了過去,把老人給扶到了一旁,在地上滾了一下,褲子的破洞處直接的和粗糙的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見了血。腳脖子也扭了。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那超速的汽車撞到了綠化池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確定了老人無礙之后,扶著老人坐在了綠化池上,然后跛著腳走到了車前,結果發現里面的司機已經昏過去了。齜牙咧嘴的拿出來手機報警。
一個小時之后,被醫生護士給包扎好了的藍二少坐在事故的現場給家人打電話。
“哥,出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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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床的第一天,還沒過夜呢,藍二少就直接的又回到了病床上,之前還沒覺得,結果到了現在,左腿的膝蓋和左胳膊肘已經全破了,左腳踝也腫了大饅頭似的,而最嚴重的則是藍二少的腰和心靈。
腰擰了,之前還好,結果后來,他愣是直不起來腰了。
而他的心靈,則是他們家的眼神兒和話語。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他的家人們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之后,看見的是別人的車碎了,而他們家的二哈同志呢則是被裹得木乃伊似的坐在了花池子上,他的旁邊兒坐著一個萬分感恩道謝的老人,非要給他一個‘平安扣’一個鑰匙的形狀青銅的小鑰匙。
老人被他的家人給接走了,剩下藍家的人圍著他們家的二少。
藍爺爺老神在在:“哎呦,我就說么,我們家的小崽子基因還是好的,雖然小樹兒長歪了,但是修修也還是能直的。看看,這不就辦了一件人事兒了么。”
藍奶奶十分心疼:“哎呦,奶奶的乖孫兒哎,真的沒傷骨頭上吧,快,讓奶奶看看。奶奶看看。”
藍老爹十分的懷疑:“你小子,這個事兒不是你安排的吧?別是為了讓家人放心你,你就……”看著老爹那你要是真的干了我就打折你腿兒的表情,藍二少表示這個爹,他不想要了。
更扎心的來了,藍媽媽用教導主任的神情看著他家這個糟心的兒子:“藍羽塵,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跛著腳走上了救護車:“醫生護士,我想死,給我一針安定,整死我吧,我怕我要不一會兒找個車把自己給撞死,然后辛苦你們再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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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醫院住了一夜,天剛蒙蒙亮處理事情的交警過來了,問他是否認識那個老人。
他們都不認識我上哪兒認識去啊。拿著鑰匙出神的藍羽塵翻個白眼兒。
年輕的警察先生:“藍先生,你不認識那位老人嗎?”
漫不經心的藍二少:“不認識啊,倒是你們,沒有留下那位老人的信息嗎?”
年長的交警:“他們留下來的信息是假的,肇事者已經清醒過來了,需要談到賠償和責任了,結果我們找不到另外的那個被撞的人了。”
藍二少一聳肩膀意思很簡單,我也找不到啊,找人是你們的事兒。
年長的交警:“經過咱們做的事故斷定,肇事方是車主,酒駕,超速,闖紅燈,全責,你們這面兒有什么要求嗎?”
藍二少:“住院費給我掏了,然后我感覺我這面兒沒什么事兒。司機怎么樣?還活著?”
年長的交警:“活著,多虧了你那天給他挖出來,要不沒撞死也得燒死。”
是的,后來車著了,就在交警他們到來前十來分鐘的時候,車冒煙了,藍二少打開車門,把男人給拉了出來。代價一雙手被化了好多條深深地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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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不亮,探病的就已經到了,這群沒良心的在病房的里面,看看‘木乃伊’藍二少,蹲一邊兒笑半天,然后再看看藍二少牌木乃伊,然后再去笑半天。
就這樣睡著的藍二少愣是被吵醒了,咬著后槽牙看著那四個組團兒來‘刷’他這個副本兒的樂子的損友
張冰把一束玫瑰花放在了病床旁:“這是我們哥們兒探病帶來的啊,我們可不是空著手來的。”
另外的那仨一人手里舉著一個蘋果:“對,我們可不是空著手來的,平平安安啊,平平安安。”
藍二少表示,也就是現在他行動有點兒受損,但是你們等著,小賬本兒給你們幾個記上了。
看著藍二的表情,張冰人立刻收起來和朋友鬧得嬉皮笑臉的表情,他坐在病床上,拿出來手機:“二少,人我已經找到了,人他們已經被看了起來,沒動呢,但是咱們的人已經弄到了錄音。你聽聽。”
微微的電流聲,以及一些打印機和敲擊電腦的聲音傳來,很快這嘈雜的聲音中就傳來了一個尖尖的聲音:“老假,這證據你確定真的可以?”
“可以,道上誰不知道老假我的名號是怎么來的,我說可以,那就肯定可以,畢竟咱們要用的只是用這個東西給藍家制造一些麻煩,給后面的人爭取一些時間罷了。”
“老假,我還是不放心,你讓我想想吧。”
“想什么啊,時間不等人。”
“不成,我必須要想想,我得想想。”
聲音的結束,藍二少視線看向了站在門口兒的藍爵,小爵爺。“哥哥,動手吧,算計到咱們藍家的身上,我這個禍害可還等著哥哥您這棵大樹不倒呢。”
張冰識趣兒的把聲音還有那些信息傳送到了藍二少的手機上,與那三個嘻嘻哈哈的少年一塊兒對著藍家兄弟倆點點頭,快速地離開了病房。
藍爵關上病房的門:“你怎么了知道的?”他小弟從來不關心這個事兒的,怎么會突然的知道了這個?就連他都只知道有人在算計他,卻并不知道具體是誰在算計他。
借口,他早就找好了,甚至已經都偽造好了,騙人,有些時候比說真話更加的好找借口。示意他老哥拿起來手機:“之前我和張立橋打過一架你知道嗎?他和我說,讓我小心點兒,喪家之犬是連搖尾乞憐都沒有機會的。他等著看我對著他搖尾乞憐。”
“咱們家倒了,對他有什么好處?別忘了,他姐姐就是到現在還在說什么喜歡你呢。我的小爵爺,我混賬但是我不傻。”
這是藍爵第一次看見他兄弟不是混子痞子的模樣,拿起來藍二的手機,藍爵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人大步的走出了病房。
但愿這一世不會重演上一世的悲劇。
下意識的想要轉一下鑰匙,結果突然的發現,鑰匙不見了,不對啊,誰拿我鑰匙了,條件反射的他直接的蹦了起來,在病床的邊兒上可勁兒的蹦跶了幾下,在醫生注視他的視線中又蹦跶了幾下…………………………
我鑰匙哪兒去了?
誰拿了我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