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站在門口兒的藍羽塵整理一下自己絲毫未亂的紗衣。
略被風吹的凌亂的神志恢復了三分,轉(zhuǎn)身看向了游素:“仙君,游哥,上回我就說不讓你放吧,不是什么玩意兒都能被放的吧,你非要放,非要放,這回可倒好,咱們上哪兒找人給咱們帶路去啊。這算怎么回事兒啊。”
游素被指責之后,他則是跳腳了,一張高貴的帥臉立時就不端著了,他憤怒的看著藍羽塵:“上回不是你說的呢,有那攔路的就收拾,只要不殺了,那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殺雞嚇猴么。”
“那也沒有讓你把人給當成京巴兒來溜兒溜兒啊。”
“溜溜兒……”游素更不贊同這個了:“是你說的啊,你找不到那個地方,需要找一個領(lǐng)路,不對,是找一個地陪啊,我這不是怕她跑了么,沒辦法,只能把她給拴起來,然后帶路啊。要不我才不把人給打了呢,聽說還是一個冥府后輩呢。”
藍羽塵表示,這話,他無話可說啊。從哪兒說?
身形一轉(zhuǎn),藍羽塵撣了一下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痕跡,不過在夕靈闕表示,他更像是在那兒撣去尷尬,藍羽塵利索的收起來那興趣盎然的模樣,擺出來一副小白兔兒那般無害的模樣,藍羽塵一派優(yōu)雅的撩起來衣擺,邁腿走進了冥府大門,向著奈何橋走去。
這一路,藍羽塵覺得他就是那毒藥一般無二,還是粘上就能要命的致命毒藥,他哪兒這么不是東西了,曾經(jīng)他還不是一個小可憐兒的嗎?什么時候開始,我也是這么有霸氣的了?雖然說自己是在那兒借著身后兩尊才能有如此神鬼辟易的效果。
但是卻也開心啊。
走過奈何橋,倆人就蒙了,看著后面兒的人:“仙兒,游哥啊,你們來的回數(shù)多,請問,這過了橋,該往那個方向走。他們冥府也是的,叫我過來,居然不給二少我安排一個領(lǐng)路人,不知道從來都是只到奈何橋交接,再里面我就沒來過,沒經(jīng)驗啊。也不怕引起來書樓和冥府的大戰(zhàn)。”
“戰(zhàn)啥?”
“萬一打起來,或者是我著優(yōu)雅的天上少有地上無的,萬一被人捉走為婿,金屋藏個嬌啥的,這不是引起來書樓和冥府的大戰(zhàn)嗎?”藍羽塵斜了夕靈闕一眼:“我丟了你不找我?找我不發(fā)生戰(zhàn)爭?”
聽著藍羽塵那挺不要臉的話,不用說夕靈闕動手,游素都要動手了有沒有。這小王八蛋就不能不去做那一會兒瘋一會兒顛的狗子?這哈士奇的名號真心是沒說錯,日久被人總結(jié)出來的,果然精華。
夕靈闕直接抬腳踹向了藍羽塵,二話不說,藍羽塵被向著一個方向踢飛出去。
“哎呀,我去,仙兒,你謀殺親……”
話都沒等藍羽塵喊完了,夕靈闕就已經(jīng)把藍羽塵給拍了一掌,落在地上的藍羽塵捂著胸口連咳嗽帶委屈的的硬是把那話給說完了:“夫啊。”
夕靈闕表示,這樣的親夫,還是殺了得了,要他也沒啥用。
冥府的一眾人馬被通知過來之后,看見了就是夕靈闕在那兒家暴呢。而被打的那個,則是在那兒笑瞇瞇的,半點兒沒有在意真的被揍了。
夕靈闕看見過來人,立刻站起了身子,順便還把那小無賴給拉起來:“麻溜兒的起來,趕緊的干正事兒。”
藍羽塵表示,沒啥正事兒,這不是耽誤他看小媳婦兒的么。雖然這也是一個悍妻。
冥主絲毫不在意藍羽塵的那無賴滿身塵土的模樣,反而是笑瞇瞇的拱手行禮:“藍閣主。久違了。”
“久違啥,跟您十來天內(nèi)見了兩次,跟八爺那就更是剛剛不見了幾天哎。談何久違。不過羽塵有事和冥主相談,還請冥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夕靈闕都忍不住懷疑這個正派,還禮的藍羽塵,這是剛剛那賤小子?跟她開什么玩笑呢。
誰說的冥府是沒有顏色的,外圍的世界確實是沒有顏色的,但是里面,冥府的正中心,確實是有顏色的,藍羽塵看著那明亮的大堂,在燭火的搖曳下,整間大堂紅磚黃瓦,通體紅色的盤龍柱更是耀眼,再加上那紅色的桌幾,藍羽塵表示,這里挺好的啊。為什么人人都怕來這兒呢。
冥主很明顯是看出來了藍羽塵的疑惑,他在那兒對著藍羽塵說道:“這里,有很多的顏色,畢竟這里也是一方世界,但是鬼和靈的眼睛里面,就只有黑白二色,但是對于冥府鬼差來說,尤其是上了級的,自然看見的就不是單純的黑白了。”
藍羽塵笑著應(yīng)聲,他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瞇瞇的對著冥王說道:“但是我的世界不是黑白,便怪了吧。”
“何怪之有,閣主又豈是那凡塵俗人。還請閣主說個清楚吧,您過來究竟是什么意思。?”冥主看著這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我這號稱記載萬物的冊子里面已經(jīng)沒有閣主您的名號了。”
“難道冥王大人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冊子上已經(jīng)沒有了我的身份嗎?”
“不不不,讓黑無常請公子過來,只是想告知公子,凡人生死自有定數(shù)。逆天,改掉的不只是他們的命數(shù),還有未來三生的命數(shù)。”
“我自然知曉,所以,我并沒有改名,而是延續(xù)生機而已。”
“呵呵呵,好一個延續(xù)生機。但是閣主,一次可以,兩次可就不可以了。”
“藍某想要護衛(wèi)的人,藍某已經(jīng)全都弄好了,這次實屬無奈,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藍某絕對不會走這一步,當然了,藍某也不是那大公無私見義勇為之人。血也寶貴的很,絕對能不多吐就絕對不多吐一口。”藍羽塵說的輕松,但是他也笑的坦然。
夕靈闕好笑的把手搭在了藍羽塵的肩膀上:“好好說話。沒看出來冥主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啊。”
“看出來了,所以我也才敢正大光明的說啊,我不干那賠本兒的買賣,事兒呢我已經(jīng)干完了,那十載歲月本是多活,至于之后,藍某絕不貪心。”
冥主看著藍羽塵那認真的模樣,合上冊子,對著一角兒叫到:“出來吧,總要和閣主說清楚,以后也不能一看見閣主就直接的躥了吧。出來吧。”
順著冥王的視線看過去,孟婆聘聘婷婷走了出來,對著坐在冥王對面的藍羽塵屈膝行禮“之前不知閣主身份,孟婆失禮了。”
藍羽塵還是覺得無法面對這個美艷的婦人,尤其是在發(fā)生了那次事兒之后,當然了,這個還是腦補的占了大頭兒,畢竟,捆人的乃是游素仙君的靈力,但是那放風箏似的扥扥,拽拽的,
藍羽塵站起來也還以一禮:“是藍某時態(tài),還請夫人莫怪。此事,便,往事隨風,誰都莫在相提。”
出了冥府的范圍,藍羽塵直接無力的坐在了沙發(fā)上:“仙兒,我和你說,我就不喜歡和人這樣的溝通,太費事兒了,糟心的啊。”
“你這還算好的。”
“好什么好啊,”藍羽塵擺擺手:“心眼兒太多,太累。我還是喜歡直接的用武力鎮(zhèn)壓,誰拳頭硬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