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爵錯愕的看著站在拐彎處的藍羽塵,他怎么沒上去啊。
“你在這兒干嘛?”
“看人啊,他們對你懷有很大的惡意。”藍羽塵伸手從藍爵的口袋里拿出來那黑色的珠子。此時那黑色的珠子已經枯黃了。
“老哥,這個是替身靈珠,能替主人抵擋一場三級天雷,由此可見的是什么,不用我和你說了吧。”
藍爵伸手捏碎了那顆珠子:“進屋,一會兒咱們再說,他們要進來了。”
藍羽塵笑了一下,人利索的接過來紅燒肉,大步的向著他們的房間走去。藍爵裝作沒有那么一回事兒似的在那兒笑著看著老頭兒領著那個小孩兒帶著幾個中年人向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他們這里,既是食店,還是客棧,可吃,可住。那少年冷冷的看著藍爵,但是他的肩膀被老人給緊緊地攥著,越過藍爵的身子,走向了樓上的客房。
這一對兒爺孫,藍爵有了粗略的猜測,尤其是看見了那少年后脖頸的那一道紋印之后,那天下水死在里面的人,脖頸處也有這樣的紋印,只是那個人的紋印大了一些。
后面的十幾個人動作很僵硬的跟著老漢走著,一起進了一個包廂,但是藍爵卻覺得那一群人好像是并不怎么想跟著老頭兒進去似的。不過也是不得已才只能跟著進去的模樣。
看著那半截兒紋印,藍爵覺得有點眼熟,又在樓下轉了一會兒之后,他走上了樓。
伴隨著刷刷刷的鉛筆劃過白紙的聲音,一個很詭異的圖形出現在紙上,藍羽塵和夕靈闕看著那紋印,藍羽塵直了一下那底下被炸壞了的石獸:“這個不就是那個玩意兒的紙面畫兒么,用來當做戰爭使者的玩意兒”
“什么玩意兒?”
“東南西北個一個,混沌、窮奇、梼杌、饕餮,這老哥四個鎮壓的玩意兒,我就好奇了,怎么能到那家族的脖子上。不會是那一家子都是什么百世好人,老天爺怕他們做好事兒,就給用四兇封印了吧。”
藍羽塵這猜測一出來,不光是藍爵,就連夕靈闕都忍不住翻白眼兒了,她抬腳踹了一下藍羽塵:“別鬧,這是正事兒,羽塵,你會書樓,去找一本野史,我忘記名字了,但是我記的那里面講了一個名字叫做鏡吼湖還是什么的,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昨兒我莫名的就想起來這個地方了。總感覺這里和那有一些相關。”
鏡吼湖,鏡吼湖,藍羽塵念叨著這個名字人看著夕靈闕微微的搖頭:“這里應該不是,我記得那書里記載的鏡吼湖是一位尊者為了埋葬一個手下的靈鏡創造的一個鏡中世界。那靈鏡日日哭泣,淚水成了湖,位于仲涼之境,與這里根本就不是一個時空,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不,很可能出現在這兒,在之前,曾經出現過一次三界的震蕩,我想你應該看過那個記載,也就是那次的震蕩,三界有很多東西出現了交錯。交錯了,那這里出現什么就都不為過了,”夕靈闕看著那被劈碎的四只石獸。
“現在我更加的擔心的是,封印已經被你給弄壞了,這里,咱們是不得不下去了。不論是為了阻攔為惡者出來,還是什么。”
此時的外面,風雨仍舊在飄搖,藍羽塵看著本來應該是他停止也就應該停止卻仍舊是再下的大雨。
“仙兒,為什么兇獸封印兇物?這反了吧。”
“沒反,之前是我想錯了,真正鎮壓的不是四兇,而是那里面的東西,羽塵,你看那十八條鐵鏈,你能看出來什么?”
十八條鐵鏈形成了一條鐵鏈橋,但是這鐵鏈橋卻是被底下的八根樁子緊緊地支撐著,鐵鏈緊緊地貼著墻壁,繞著整個湖成了一圈兒,平時人們就是坐在這鐵鏈上釣魚的,但是現在,大雨之中根本就沒人,藍羽塵沒看出一點門路。
夕靈闕兩手在一個地方點住:“你看,從這里撥開,一份為二,那高臺像是什么?這鐵鏈橋又想什么?”
像什么?
夕靈闕看出了藍家哥兒倆的迷糊,夕靈闕直接的抬手,雙手各打出去一道靈氣,只見一條虛無的影子騰空一聲龍吟,只是片刻的空兒,那雙龍便消失,只剩下鐵鏈在風雨之中飄搖。
“雙龍?這一雙龍是怎么回事兒?”
“不止是龍,五大神獸都在里面,它們才是真的封印者,而那外面的四兇,只是為了保證這里不被打擾,同時也給五大神獸提供一些靈氣罷了。”
“龍是這個鐵鏈的話,那另外的四個呢?”
“在水下,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看見的幾個黑影,它們阻擋了下水的人,同時也造就了殺孽,殺孽又恰巧磨殺了它們的能量。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惡性循環,甚至這里我懷疑也有人為的操作。認為的造成這個惡性循環。”
夕靈闕深吸口氣:“羽塵,不論生死,咱們自己造成的孽,必須要自己扛下來,準備一下吧,今兒晚上,咱們下水。小爵爺,您也甭勸了,只要我有一口氣兒,我就會保證閣主有一口氣,不論生死,我必死在我們閣主的身前。”
看著夕靈闕決絕的模樣,藍羽塵卻是微微的搖頭:“仙兒,我闖的禍,我認,但是我覺得咱們根本就沒有到達那最后的可以赴死的一步。”
“什么意思?”夕靈闕和藍爵一塊兒看著緊緊攥拳的藍羽塵。
“據我說知,五瑞是貔貅,麒麟,鳳凰,龍和龜,現在咱們是破壞了那能量給與的中轉,但是咱們可以找一個替代,爭取一段時間就夠咱們壓制住底下的那個玩意兒,然后剩下的,好辦的多。”
夕靈闕坐在窗口,紅唇微微的張開,纖纖玉指被咬在唇里,琢磨著這個是否可行“這個就算可以,咱們根本就不知道底下壓制的是什么,更不能保證能在那短暫的時間里把那東西給控制住。一旦不成的話,咱們根本就不能……”
“能,我有一個冒險的方法,你別問我是什么方法,我不能說,咱們倆也只有那一個辦法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給我制造二十分鐘的時間。這二十分鐘,我要你死死地壓制住那底下的東西。只要是你壓制住了它,那么你我就有一搏的機會。”
“你會不會有危險?”夕靈闕手搭在藍羽塵的肩膀上,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盡量不受傷。”藍羽塵笑的很開心,很輕松:“而且我覺得,今天晚上,可能有人會給咱們先開一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