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去干那種事情。”何慕夾了一筷子魚,咽下去后繼續說道,“在一個正經公司上班,公司的福利很不錯。”
柳慧欣慰的笑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三觀很正,違法亂紀的事情讓他去做也做不出來。
在旁對何強道:“老何,兒子長大了,這種事肯定不會去做的。可能是小慕認真,工作特別優秀,這些都是公司獎勵的。”
一開始還是對錢的心疼,現在眼里全是對兒子的驕傲神情。
兒子能做的那么出色,一瓶清神水和一包茶葉都是他工作應得的。
“我還給你們打了五萬塊錢,是這幾天賺的錢,以后我也能賺錢了,爸你還是找個輕松的活做做。”
何慕心想都說到這份上了,索性和盤托出。
柳慧一聽,筷子啪的一聲掉在桌子上,聲音顫抖地問道:“小慕,你真沒干不正當的事兒吧!”
一個實習生,實習了二十天,賺了五萬塊錢?
這下連柳慧都不信了,錢怎么可能那么好賺。
“放心吧,每筆錢都是真的,公司讓我開了家店,前段時間還挺火的,所以賺了不少。”何慕解釋道。
“小慕,快點吃,菜要冷了。”柳慧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得抹了把眼淚。
自己的兒子,終于養出山了。
“小慕,以后有錢了也不能亂用,懂得開源節流,聽到了沒有。”何強邊吃邊教育道。
生怕何慕沒見過那么多錢,第一次賺了那么多錢,一下子控制不住,沾染上一些惡習。
何慕的父母一個是普通工人,另一個是家庭主婦,但何慕的三觀和做人的道理,都是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熏陶出來的。
很正!
吃完飯,何慕幫柳慧收拾了一下餐桌,躺在沙發上刷起手機。
班級群里熱鬧非凡。
“老王,你們團隊真能去蜀恒村采景嗎?”
“據說蜀恒村有很大一塊葵花田,雖然是個小村,但那個葵花田也是個網紅打卡地。”
“早知道一起去老王家打工了,跟著老王進一個月團隊,一起去蜀恒村旅游多香。”
“但我聽說過蜀恒村以前邪門的很兒,說經常有人去世……”
“別說了,大晚上的嚇死我了,祝你拉開窗簾發現有臉貼在窗戶上。”
……
不愧是自己家的公司,還能公費出游了?
何慕前兩天和王青聊過兩句,王青現在在負責自家公司的宣傳部門打下手,自己帶著班里另外五個同學組了個團隊。
主要負責去各地踩點采景宣傳公司,運營公司的抖樂號,時常組織團建展現公司的內部氛圍。
這次的團建地點在蜀恒村,為期十五天。
何慕剛想水水群,卻看到幾分鐘內又是九十九加的消息。
“江大校花公司里的人也去?”
“酸了酸了,早知道投靠他們兩個了,我自己呈什么強啊,明明大樹底下好乘涼。”
“女神牛逼!”
“那我還是得說一說,蜀恒村以前邪門的事兒……”
“滾!”
何慕看樂了,這么一來全班有十二個人齊聚蜀恒村。
十二個人里還有班里最有錢的王青和隱形富豪江桃,那蜀恒村里的特產得清清空了。
和二班的賭約一下,實習工作就變得內卷起來,江桃也帶著五個同學進了自家公司實習。
反觀二班那邊,實習承包到人,班里五個家里開公司的,硬生生把剩下三十五個人全分配進去了,為了那最高實習薪資,也是拼了!
江桃去蜀恒村的理由更加離譜,和自己老爹說暑假想去旅游一下,就帶著五個同學組織了蜀恒村之旅。
約了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死黨劉祁跡明天一起吃個飯,何慕早早地入睡了。
……
夢中,何慕和十二個同班同學一起去了蜀恒村。
在蜀恒村最具有的景點特色的向日葵田中,王青的抖樂團隊在田間拍攝視頻,而江桃等人在向日葵田中相互拍著照片。
蜀恒村的向日葵花盤巨大,金黃色的向日葵花瓣可以將一個人的上半身牢牢遮蓋。
無論拍攝視頻還是拍著照片的同學,都喜歡用向日葵花盤修飾一下自己,襯托出一種花叢意境,讓視頻或者照片構圖更好看。
若不是當空的太陽暴曬,在這種花田中,真是無比愜意。
向日葵為什么叫向日葵是一個眾人皆知的知識,因為向日葵的花盤永遠對著太陽。
但卻很少有人真的觀察過,何慕觀察起天上太陽的方位和向日葵的花盤。
花盤對著太陽的方向,田間的花盤都出奇的一致。
“趙莉,這條已經拍好了,可以不用躲在花后面了。”王青在花叢中喊道。
“吳恬恬你也是,這個人都看不到的pose拍了好幾張了,這是在拍人還是在拍向日葵啊,趕緊出來換個動作。”幫拍照片的李峰也喊道。
花田間一片寂靜,風吹拂向日葵發出的沙沙聲像是在代替了兩人的回答。
“快出來,別躲了。”王青和李峰有點焦急道。
依舊沒有聲音,王青和李峰的詢問好像石沉大海一般。
“不會有人還想在花田里嚇人吧?”何慕走到方才趙莉和吳恬恬的向日葵后面。
空無一人!
望過去除了向日葵,還是向日葵。
好像王青和李峰是在給空氣拍攝一般!
“老王,趙莉和吳恬恬兩個人不見了!”何慕朝著王青他們呼喊。
死寂。
問題無人應答,就像剛才王青和李峰問的問題一樣。
向日葵田里寂靜一片,除了沙沙聲,其余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何慕掀開向日葵,哪里還有什么王青和李峰。
除了他們攝影的設備,他們的人早已不翼而飛。
“別玩了。”何慕不由心慌起來,邊在向日葵的花田里走邊喊道,“別躲了,快出來!”
直到走到向日葵花田邊上,都沒有再看到他們的人影。
十二個人在光天化日下,消失不見!
……
何慕從夢中驚醒過來,手心都出了一層汗,回味起來依然心有余悸。
本來好端端一個游樂的夢怎么變得噩夢不斷,詭異連連。
“肯定是班群里那個人說蜀恒村有邪氣害得我做噩夢,真的恐怖!”何慕低聲罵了一句。
何慕打開手機,瞇著眼看了眼時間。
凌晨兩點半。
“等會可別在做這種噩夢了。”何慕心悸道。
隨后又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