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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無人知曉的失蹤案

江橙語了解這件事情,倒著實是給縣令吃了一顆定心丸。

如果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那么他們知道的細節(jié)越多,等行動起來的時候,就越穩(wěn)妥。

“具體是怎么回事兒,你快說說。”縣令激動起來,也根本顧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

江橙語卻不急不緩,只是看著白桃。

“你要說就說,不想說就說不說,說了一半卡在這里看我做什么?”

白桃白了他一眼,很是嫌棄的開口。

江橙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其實是想說,他負責(zé)提供最新的情報,是不是應(yīng)該有點什么獎勵的。

比如……做點好吃的,犒賞犒賞他。

可是遭了白桃的瞪眼,他沒勇氣說這話了。

怕等下子連剛剛約定好的一周伙食也要被克扣了。

“沒,沒什么……”江橙語沒什么底氣的開口:“就是覺得你真好看。”

但這話落進白重明的耳朵里,就不是很舒服了。

“我家桃爺自然是最好看的。”用得著你說。

他有些吃味的開口,哪怕已經(jīng)知道,江橙語是女子……可想到這人是以男子身份示人,還總是不著邊際,沒有什么界限感的,又不舒服的很。

白重明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江渡的身上,明明白白的挑撥離間:“難道江少是覺得你家江渡不好看嘛?”

他這段時間,被養(yǎng)胖了許多,個子也見長,模樣自然也就更加出色了。

配上那張無辜又可憐的臉,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妖精……

江橙語簡直被氣笑了,心說這小兔崽子,怕是不知道他跟江渡之間的感情,好到了什么程度,竟然敢用這樣拙劣的技巧,挑撥他與江渡之間的關(guān)系……

他看向了白桃,板著臉告狀:“你就這樣縱容著你家這小夫郎拈酸吃醋的,連別人家里的事情,都編排閑話?挑撥離間都不背人,你也不怕以后家宅不寧?”

江橙語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很生氣……連江渡在一旁,都是極力降低存在感。

縣令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中嘆了口氣,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猜……也不知道這是真的翻臉了,還是鬧著玩呢,他思來想去,決定低頭默默喝茶。

白桃沒有說話,也在喝水。

江橙語似乎也是不著急,拿起杯子,小口的抿著山楂汁,一臉今天勢必要拿出來個說法一樣……

白重明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心下微慌。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桃,忍不住往人身邊挪了挪,伸手去拽著人的袖子,抿著嘴……

白桃看小孩兒一副像是要被嚇哭出來的樣子,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家小孩兒,我就愿意寵著,你管得著嗎?”

有了她這一番話,白重明才終于松緩下來一口氣,后怕的撲進人懷里。

剛剛他真是要被嚇死了。

白桃將人攬著,輕輕拍了拍后背安撫。

她看向江橙語道:“難道,我家明明說的不對嘛?我好看這不是毋庸置疑的嘛?可也不值當你一直來看吧?”

白桃輕笑了一下:“難不成,是在你眼里,真心不覺得江渡好看?不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嗎?你這……不對勁兒啊。”

江橙語一噎,目光轉(zhuǎn)向江渡,發(fā)現(xiàn)小家伙正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么。

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我自然是覺得,我家小渡好看的。”

江橙語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小家伙怕是不高興了,趕忙開口去哄著:“在我的眼中,就沒有任何人是比小渡還好看的了。”

白桃毫不猶豫的拆臺:“原來你剛剛是在對我說假話呢。真是不知道你這人的嘴里還有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該不會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吧。”

江橙語:“……”

他拼命的給白桃使眼神:這個時候了,就不要拱火了!

怕他回屋死的不夠慘嗎?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江渡這小家伙,平時嘻嘻哈哈的,好像脾氣性格都很好的樣子,可要是真的生氣起來,那就是這樣,什么也不說,怎么哄都哄不好……

他可不想獨守空房。

呸,估計連空房都沒得守。

這可是在白桃家里呢,他可不想被人看到,他被趕出房門的狼狽……

“我就是客氣客氣的夸夸你,你想太多了。”

江橙語板著臉,很是嚴肅的說道:“我心里,只有我家小渡,沒有別人……”

縣令適時的打了個圓場:“行了行了,要秀恩愛,回去你們自己的屋里,愛怎么秀怎么秀!欺負孤寡老人呢?”

他神色嚴肅的看向江橙語:“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趕緊說,這件事兒事關(guān)重大,要是因為你耽誤了……”

縣令想了想,放了句狠話:“我回京城就告訴你爹,讓他打斷你的腿!”

江橙語:“……”

他爹根本就管不到他好嗎?

如今他也算是自立門戶了,他就不信,他爹還能因為縣令去告狀,就跑到寒江府來,打他一頓。

再說了,他爹也不舍得啊。

他爹只有在打他哥的時候,才會毫不留情。

不過,他倒也沒有拆臺,順著縣令的話,說起了那條街上的事情。

“那條街的事情,應(yīng)該要從十多年前說起了,具體是哪一年,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橙語道:“我倒也想過打聽的更詳細一些,不過也沒有什么人,能夠更具體的說得清楚,究竟怪事是從哪個時間開始的。唯一能夠肯定的是,早在第一戶人家被滅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怪事發(fā)生,只不過那個時候,眾人還沒有到草木皆兵……”

“要說印象最深刻的,應(yīng)該就還是至今沒有破的滅門懸案了。”

“大多數(shù)人都說,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才相信了,越傳越像真事兒似的,是有什么東西,盯上了他們,想要向他們索命……”

“于是眾人就開始了惶惶不可終日,這種恐懼達到頂點的時間,應(yīng)該就是第二戶人家被滅門的時候。”

白桃聽了江橙語所言,略皺了一下眉:“你的意思是說,在發(fā)生這些事情之前,曾有人散布過謠言,制造恐慌。”

江橙語點了點頭:“是的。”

縣令忙問:“那可知道,是什么人散播的謠言,最先引起恐慌的?”

如果能夠找到源頭的話,說不定就能夠順藤摸瓜。

江橙語卻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謠言的傳播本就很難尋找源頭。加上我還是來到這里之后才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當時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很久了。許多人都只是記得這些謠言而已,哪里還記得是誰傳播出來的呢?”

他道:“一開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相信這些話,是直到后來出現(xiàn)了滅門案,這些話才又重新浮現(xiàn)在他們的記憶里。”

“但那個時候,就更沒有人記得當初是誰先說的了。”

縣令聞言,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能夠知道這些消息,也算是不錯了,至少他們現(xiàn)在能夠確定的一件事就是……這些事情的確有人在幕后操縱的痕跡。

他又問道:“其他的呢?除了謠言的事情,你還調(diào)查出什么了?既然你能夠選擇在那個地方開了一間茶館的話,想來還知道更多的內(nèi)幕吧?”

若不然的話,江橙語剛剛沒必要出聲跟他們說這些事情。

江橙語點了點頭:“沒錯,謠言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我真正調(diào)查出來,讓我驚訝,并決定在那里開了一家茶館的,實際上是另有其事。”

他面色沉重道:“縣令大人不知道是否清楚,寒江府近些年來,發(fā)生過多起人口失蹤案。”

“什么?”

縣令驚的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這不可能,在我就任之初就已經(jīng)詳細的查看過了有關(guān)這里的所有卷宗,雖然我只不過是寒江府其中一處的小小縣令罷了,但有關(guān)于寒江府的很多事情,我也在來之前從吏部調(diào)出過相關(guān)的卷宗。”

“包括刑部的一些卷宗,我也從查看過,除了這幾樁無頭懸案,根本就沒有其他重大的案子。”

縣令嚴肅道:“江少爺,這事情可不是能開玩笑的,若是真的如你所說,有多起失蹤案發(fā)生,那刑部與吏部,不可能一點記載都沒有。”

江橙語被質(zhì)疑了倒也不惱,反而是無所謂的笑笑:“我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能夠負得起責(zé)任。縣令倒也不必如此著急,既然你還沒有聽過的話,那不如叫先聽我來說說。”

“要說這是多起失蹤案呢,其實也不是那么準確。”

“這所有的失蹤案里面,丟失的都是女童,她們年紀都差不多,基本上全部集中在十五到十八歲之間,算算現(xiàn)在的年紀,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不少快要三十歲了。”

“而這些女童說是失蹤,也不完全是失蹤,倒不如說是被他們的家人給賣掉。”

“縣令大人前不久,不是才搗毀了一個違規(guī)操作的牙行嗎?”

江橙語笑了笑道:“其實像那種牙行,在寒江府里面,已經(jīng)算是規(guī)規(guī)矩矩做生意的了。”

“真正不規(guī)矩的,是那些只收女童的。”

“這樣的牙行,根本就不問這些女童的來處,最后甚至也沒有人知道這些女童都被他們送去的哪里。”

“反正就是……不見了。”

江橙語面色冷寒了幾分:“我曾經(jīng)安排我的人,密切關(guān)注過這些人的行動。不過我盯了整整將近兩年的時間,也仍舊沒有找到這些女童消失的地方。”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些女童最終消失的地點,就是在那趟街。”

“只是我的人盯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他們究竟是怎么憑空把那些女童從空地上消失不見的。”

“所以我才會在這個地方開了一間茶館,為的就是更方便監(jiān)視。”

江橙語抿了一口山楂汁:“茶館兒的三樓,有一處視野非常開闊的觀景臺,在那個地方,可以將整趟街的風(fēng)景盡收眼底。”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已經(jīng)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也很有可能,是他們知道有人在監(jiān)視,所以這兩年來,他們行動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倒是每一次運輸?shù)娜藬?shù)變多了。”

“我猜想,他們很有可能是……將人數(shù)集中在了一起,減少了運輸?shù)拇螖?shù),加大了運輸?shù)娜藬?shù)。”

“但很遺憾的是,我也只不過是總結(jié)出來了這些,依舊沒有想明白,他們究竟是怎么樣人憑空消失。”

江橙語看向白桃道:“不過桃子的猜測我很支持,如果說這趟街底下,藏著什么暗道的話,那么這些人是如何憑空消失的,倒也就很說的通了。”

他道:“我通過這些年的觀察,大致的總結(jié)出他們每一次消失的地點,是隔上一年才會更換一次的,差不多每三年就會重新輪換一次,今年正好是第二輪的第三年,按著以往的規(guī)律,他們這次消失的地點,是那趟街南角的幾戶人家。”

“但究竟入口處是在哪一戶人家里,我也不能夠確定,他們每一次會同時進入七八戶人家。”

“這些房子基本都是租的,他們用的身份信息自然也全都是假。”

“我倒是曾經(jīng)在他們離開之后,也讓人偽造著身份,去把那一趟的房子全部都租了下來。”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我都已經(jīng)掘地三尺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地道的痕跡。”

“不過如今有了桃子的這一番論證,我相信底下的地道絕對是存在的,只不過是我們不知道打開這出地道的方法,所以哪怕是掘地三尺,都沒有任何用處。”

聽聞他的話,縣令和白桃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白桃甚至想的更遠一些。

她道:“如果事情如你所說的話,這些人藏起來的女童,應(yīng)該在數(shù)目上非常可觀了。”

“什么人才會組建這樣一支隊伍?”

“無論是異族人,還是亂臣賊子,這些女童經(jīng)過一定時間的培養(yǎng),都必然會成為一把利刃。”

甚至在數(shù)量上,還會比江橙語所看到的,翻上一倍甚至兩倍。

縣令原本并沒有往這方面想,實在是對女性有些刻板印象。

經(jīng)過白桃這么一說,他還有些不大敢相信:“這,不太可能吧?女子天生的體弱,與男子存在著力量上的差異,就算他們想要謀劃什么,那也應(yīng)該是豢養(yǎng)男子更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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