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東西沒找到。”蕭山嘴角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低著頭和四爺說道。
“哼,一群廢物。”四爺手里抱著一塊裝滿紅色魚餌的碗,正在給魚塘里的魚投喂。
男人身材高大,提拔,頭發兩邊剃光,中間扎起,五官立體,獵豹一般的黑色眼睛,右耳帶著一顆紅色深海珊瑚耳釘。
“給你兩個月時間再找不到那把鑰匙,就自行了斷!”四爺說話聲音不大,卻十分有震懾力。
蕭山嚇得哆嗦起來,牙齒咯咯作響,渾身冒著冷汗。
“你知道我最怕臟了自己的手,如果讓我動手,我想你會死的更痛苦,一刀了結,沒意思。看池塘邊爬著的螞蟻。”四爺依然捧著魚餌,撓有興趣地看著正在爬行的螞蟻。
“喏,這些小家伙多么可愛呀,如果爬在我的手心,我會一條一條拔掉它的腿,一條、兩條、三條……蕭山你知道螞蟻幾條腿呢?”四爺緩緩抬起眼眸看著不遠處爬行的螞蟻問道。
“六六條腿吧。”蕭山哆哆嗦嗦地說道。
“嗯,正是呢,六條腿,需要拔六次,然后靜靜地看著它,好讓它知道沒有腳的自己是多么特別,等到看膩了再拔掉它的頭顱,然后輕輕踩扁。”四爺聲音綿軟,緩慢地磨搓著手里的魚餌,接著往魚塘里投入一把魚餌。
蕭山嚇得腿軟,不敢吭一聲。低著頭,靜靜地侯在一旁。
“行了,你下去吧,還有兩個月。”四爺拍了拍手里的細粉說道。
蕭山慌忙退了下去。
蕭山跟著四爺有大半年了,知道四爺的手腕,只要他一聲令下,死是小事,最怕的就是慢慢被折磨死,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蕭山一閉眼就汗毛戰栗。
只有兩個月了,這幾個月他們的人潛伏在莫白身邊,好幾次都被那女人給逃脫了。
蕭山覺得事情很棘手,好端端的又冒出了一股力量,半山別墅的那些打手出手麻利快準狠,看著很不簡單。
恐怕下一次行動會更難,這次車禍本來想制造翻車,然后拖出莫白,綁架她,逼她交出鑰匙,就在最后時刻,偏偏又遇上那堆打手。
蕭山行走在黑道也有近三十年,似乎還沒有遇到比那家伙更厲害的打手,就連他恐怕也不是那家伙的對手。
那家伙就是秦可,秦可一直潛伏在莫白身邊,他跟著莫白從SH市到了XM市。
一路尾隨,行蹤神秘,莫白沒有絲毫察覺。
要不是秦可等一行人恐怕莫白早就在蕭山手里了。
蕭山覺得自己恐怕兇多吉少,按照目前的形勢,恐怕很難實行計劃,要甩掉那個家伙恐怕光靠武力很難解決。
需要周密的計劃,比如調虎離山之計,但是以幾次交手來分析,秦可不僅能打,還有很強的判斷力。
四爺是什么人,這點現在還不能透露給大家,總之他在找一把鑰匙,一把開往新世界的鑰匙。
莫白如何得到這把鑰匙?這要從幾個月前莫白去云南采風說起。
那一天莫白穿著一席素裝,麻布料白色長裙,頭戴云南手工刺繡小白帽。
那一天秋高氣爽,碧空萬里。
莫白去云南是為了e風尚新品發布會的設計去采集元素,云南有傳統刺繡還有很多民族特色的東西。
所以莫白來到這美麗的地方。
大理,古色古香的街道還有擺滿稀奇古怪的玩物件兒的攤位,一位老爺爺手里的玩意兒吸引了她。
她挑了幾塊刺繡布錦,最后老爺爺賣給他一把銅銹浮雕鑰匙。
模樣看起來和普通鑰匙并無二異,只是年歲久了,上面銹跡斑斑。
只花了一百五十元得來的鑰匙,莫白并沒有覺得它有什么特別之處,開始并不打算要。
老爺爺開口了:“姑娘,你是第一次來這兒的吧,你看看這鑰匙和你有緣呢。”老大爺瞇縫著眼睛,臉上的褶子皺成一團,露出沒有門牙的嘴。
莫白前后翻看鑰匙,開始沒發現有什么特別之后,慢慢地透過刺眼的陽光,在銹跡斑斑的鐵銹下面,她看見了非常熟悉的圖案。
一朵洛神花!
這朵洛神花和她腰背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莫白覺得很奇特,為什么和自己身上的圖騰一模一樣,并且老爺爺怎么知道他和她有緣。
“您怎么知道它和我有緣?”莫白不解地看著老爺爺。
老爺爺嘿嘿一笑,搖著頭說道:“你看看你的手腕下的那半朵洛神花,是不是和它一模一樣?這是老物件了,送給有緣人吧。”老爺爺正準備送給莫白。
莫白卻執意要給錢,掏出八百元。
老爺爺擺了擺手,不收。莫白就隨便拿了把木梳子放在攤位上1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