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沒想到林子旭心思如此細膩。
精致的早餐,還有塞得滿滿的冰箱,以及書寫的便利貼。
第一次,有男人這樣溫暖著我的內心。
靜靜地把早餐吃完,拉開兩層窗簾,只剩白色紗幔。
熹微的陽光透過紗窗,折射在桌上,也映照在她的臉上。
莫白伸出左手想要抓住熹微的陽光,卻握不住,陽光從指縫溜走。
躺在沙發上,慵懶的像只貓,窩在上面。
伸出五指,對著太陽,光線從指縫穿透過來。
此時莫白想起了那段在蘇州讀大學的時光。
當時我只身一人來到這陌生的城市,帶了滿滿的行李,第一次離家,還是遠行。
莫白沒有悲傷,只覺得終于可以掙脫牢籠,自由自在的為自己而活。
班上的同學幾乎都是父母陪同來校,只有她孤零零一人。
長途汽車的司機見她瘦弱孤單,就捎帶我一程,直接送她到學校門口。
卸下行李,之后便揚長而去了。
莫白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注冊,找宿舍,整理行李,統統一個人搞定。
見舍友們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樣子,她沒有悲傷。
可以說堅強的人不是生來就如此強悍,多半是成長的環境決定了個性。
而莫白的個性就是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極其嚴重的家庭。
從小感受不到父愛和母愛造就的。
開學的第一天,她遇見了他,這是唯一讓我動過心的男生。
他消瘦高挑,身高大概一米八四,短發,戴著厚重的方框眼鏡,鼻梁高聳。
少言寡語,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異常突出。
有一種莫名的氣場,深深的吸引著她。
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愛情,只是青春的懵懂吧。
后來我主動倒追他,幫他補課,看他身體素質不好,就每天拉他起來陪他晨跑。
食堂里一起吃飯。
莫白異常勇敢,大家都知道她喜歡他。
她無所謂,她喜歡一個人就明目張膽,轟轟烈烈的去追求。
雖然追求莫白的男生不少,但是沒有一個讓我心動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越難企及就越渴望得到。
莫白記得有一次在操場上,那是一個夜晚。
他們一邊吃著薯片一邊聊天,他突然捏起薯片,往她嘴里送去,她覺得異常別扭。
那種感覺怎么說,在那個時候她無法解釋這是一種是什么樣的情感。
有一天他發了一條短信給她,說他有女朋友,準備畢業就結婚。
莫白決定遠離他,這簡直就是渣男行為,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她。
他有女朋友,她覺得自己真是眼瞎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股腦的撲上去,飛蛾撲火般,所幸她能剎住剎車。
讓這段荒誕的感情無疾而終。
如今細細想來,他只是她青春期那顆懵懂的心的一種印證,印證她,莫白你該戀愛了。
莫白淡然一笑,讓著荒誕的感情一笑而過吧。
所以說,愛情這東西你永遠摸不透。
有些人你看不上,在另一個人眼里卻是心頭的朱砂痣。
莫白把一束光攥在手心里,試圖抓住愛情。
但是它飄渺不定,時不時還戲弄著人們。
多少人為它哭泣為它歡喜。
記憶中的那個人的名字我已不想再提及,記憶也變得模糊起來。
唯獨清晰的記得一個人,那個人她卻從未見過。
他出現在qq里,虛無縹緲,就是她在決定放棄我所追求的男生時候他出現了。
他一直安慰她,給她溫暖。
陪她走出了那段陰暗的時光。
有一次我問他他叫什么名字。
他說:“你知道泉州的市花嗎?刺桐花,如今正是刺桐花開之時,滿城盡是殷紅的刺桐花。而他就叫——郭子桐。”
莫白不知道這名字是他的真名還是自己起的筆名。這人神秘至極。
八年了,她找不到關于他的任何足跡。
唯一能確定的事是他出生在泉州,在廈門讀大學。
也許某一天我還能遇見他,又或者和他擦身而過,也并不自知。
人不能閑著,今天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莫白晃了晃腦袋,拿起手機,撥通了孫術的電話。
“喂,親愛的,今天周末呢,在干嘛?”莫白說道。
“寶貝!周五就等你約我呢。這一等就等到現在了,對了晚上一起吃飯吧,夕點餐廳,對了,我帶上一個朋友,介紹給你認識。”孫術說道。
“男的女的?”她問道。
“見了就知道啦!”孫術說道。
“神秘兮兮的,那一會兒夕點餐廳見,一點見吧?”她說道。
“OK,寶貝記得穿漂亮點哈!”孫術笑嘻嘻地說道。
“姑奶奶我天生麗質,何須粉黛衣著修飾?”莫白打趣道。
“得得得,莫白天下第一美。寶貝不說了,我忙去了,記得一會兒餐廳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