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傳來滴滴的聲音。

以為埕臨川會拒絕，沒想到一會兒就通過了。

川：金小姐，加我微信有何貴干？

染：臨川，你的頭像沒變。

川：懶得換，人變了就可以。

染：對不起。

川：不用。

染：今晚一起吃法好嗎？

若染忐忑著發完這條微信，等了好幾分鐘，才得到回復

川：我要加班到很晚，只要你等得起。

染：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若染想到以前埕臨川追自己的樣子，不覺有些心酸。

以前是你等我，現在我來等你了。

對不起，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錯過的兩年，以后我會像你愛我一樣愛你。

若染給臨川發信息在納百川律所對面的咖啡店等

晚上九點多，百無聊賴，不知不覺趴著桌上昏昏欲睡著

臨川坐在辦公室里，腦子里過著周一開庭的一些細節，感覺有些悶，站起來到窗邊，整面墻的落地窗視野很好，能夠看清對面的咖啡館。咖啡館靠窗的座位上，一個小腦袋很明顯在打瞌睡。

腦袋里一下子就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工作細節。她穿的那件薄毛衣，不知道冷不冷？

若染還在和周公做斗爭，一邊不想睡著，一邊又受不了周公的盛情邀約。突然被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驚起，差點叫了出來。

看到面前帶著濃濃疲憊的人，若染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起來。

“臨川，我等了你好久?！笨蓱z巴巴的聲音冒出來，像小貓咪在嗚咽。

臨川一陣惱怒，一面可恥自己居然會為她等這么久有濃濃的心疼，一面生氣她讓自己莫名其妙等了兩年。

“你想吃什么？”最終還是敗給了心中的執念，無奈問著。

也許是聽到他的詢問，若染居然有些歡喜，差點向以前一樣拉著他的手，手都伸出來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們去吃以前那家壽司吧，學校旁邊商場的那家?！比羧咎崞鹆税?。

“這個點，應該已經關門了。”臨川微微側身，讓她從座位里走出來。

若染抬頭看著臨川，驚訝到：“你忘了，老板是要開到12點的，說是為了樓上辦公樓里加班的人有夜宵。”

聽著若染的話，臨川的思緒回到還在讀書時，兩人經常上了晚自習就到壽司店吃宵夜，雖然自己不愛吃夜宵，可架不住她愛吃，那時候自己已經在接案子，有不少收入，可每次點餐，她都只點最少的分量，說要省錢留著結婚。

結婚，呵，現在想來有點可笑。

兩人駕車來到壽司店。店子一如既往，這個時間，只有兩桌客人。

晚上沒有服務生，只有老板，老板看著眼前熟悉的兩人，笑著：“你們好久沒來了？是到外地去了嗎？”

若染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去了國外，現在回來了?！?

“不走了吧？”

“不走了。”

在兩人的對話的間隙，臨川已經在餐單上點了幾份壽司和一壺果茶，老板接過餐單，看著兩人：“你男朋友對你很好，每次都點你愛吃的?！闭f完就去備餐了。

臨川看著若染，略帶諷刺的說：“你不打算回M國了？”

疑問的語氣讓若染有些難過，他們之間的信任已經不復當初，是自己先破壞了這份信任。

“不去M國了，我現在在高院工作，對接國際司法?！?

聽到若染已經安頓下來，自己的一顆心，仿佛落了地，心中又浮起淡淡的苦澀，就像遲尉說的，為何自己會偏偏愛上她，可是愛就愛了，再也沒有回頭的路。

老板給兩人送上餐食，贈送了兩個小的中國結，說是老板娘親自做的。

若染喝了幾口果茶，還是原來的味道，兩人之間沉默得有些尷尬，想打破這樣的尷尬，卻不知如何開口，偏偏自己一時語塞，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說起了當年的事；“臨川，當年我就是在這里，聽到那個叫雅雅的女孩子對她的朋友說，說她要和納百川律所的律師結婚了?！?

聽著若染說起以前的事，埕臨川有些不耐，抬頭看了看她，卻沒有打斷。

“我當時情緒不好，得知你和我父親的案子有關聯，原本心中難過，聽到一個女生說要和納百川律所的律師結婚，我看是和你一起在商場門口的人，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若染臉色有些發白，不知是不是空調開得有些低的緣故。

“原本出國的事，我是拒絕的，在我感覺到天都塌了的時候，我就想到離開，現在想來是我錯了，當時的我，過于自卑了?！比羧镜穆曇粲行╊澏?，有些哽咽。

“好了，別說了，我們走吧?！臂襞R川站了起來，他心中煩悶，仿佛陷入了困境中，他不知該如何原諒若染當年的離開，可偏偏自己，又想要原諒。

車到若染家樓下

“臨川。”小小的聲音，有些可憐：“我們還能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