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發洪水的時候,阿蠻已經走到山上去了,可村里人聽了老村長的講述,頓時懊悔不已,要說逼死阿蠻父母的兇手是誰——大家沒有一個人逃的脫干系。
但阿蠻卻以德報怨,臨走前還傳達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那天清晨,村長把小花種在村頭,所有村民在屋檐上掛起紅色的彩結,在樹上系滿鈴鐺,焚了一柱高香。
一村人跪在村口——朝著阿蠻離去的方向,保佑著阿蠻的旅途,一路順風……
阿蠻走累了,便在石頭上歇息,無聊的時候,就和啟智了的小草聊聊天,作為回報,時不時還分他們一些靈氣,讓他們可以更好地生長。
“你…知不知…道,齊楚是什…么地方?”阿蠻聊天聊多了,話也漸漸流暢起來了。
小草想了想,和身邊的小花花商量了一下,告訴他:“齊楚是一個修仙的地方,只要進去了,基本上就算與世隔絕了,至于地方,那還在日出的盡頭處!”
阿蠻謝過小草小花,再次踏上了征程,走了不到兩公里,又開始下雨,阿蠻只好又躲到樹下避雨,大樹也如有靈性一般,在阿蠻躲雨的那一片聚攏了樹葉,將雨水嚴嚴實實地擋住,滴水不漏。
這就是大自然的庇護,泊如留給阿蠻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件禮物。
阿蠻在樹下,聽著雨聲,看著遠處云霧繚繞的山巒,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想著想著,走了一晚上的阿蠻,歡快便有了困意,沉沉的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身邊又長滿花草,這次醒來時,面前卻多了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襲白袍,頭發緊緊地梳上去,用發帶扎起來,看起來正正規規,臉上卻一臉稚氣。
中年人很驚異地看著阿蠻,看著他身邊長的花草,面露不解。
“小朋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呀!你走丟了嗎?”
“我……去,齊楚。”
男子一聽阿蠻要去齊楚,更是好奇,如此年幼的小孩,要去齊楚干什么。
阿蠻也不藏著掖著,問什么答什么,只是現在有點餓了。
于是阿蠻放下手里盤玩了半天的樹杈,朝樹林里喊了一句:
“呃,那個,能弄…吃的來嗎?”
中年人更加驚奇的看見,老遠的森林深處,有一只松鼠正急速奔來,走近一看,手里捧滿了松子。
阿蠻也不客氣,拿著就嗑,小松鼠就依偎在阿蠻腿邊,十分享受的樣子。阿蠻也很懂禮貌,說了聲謝謝,將一顆松子放在手心,拿出來時松子卻泛著綠色的光。
小松鼠蹦蹦跳跳地拿著泛著綠光的松子跑回了森林里。
中年人好奇的問阿蠻給了松鼠什么,因為他親眼目睹這顆松子的異樣變化。
“沒啥,就是一顆能馬上長成古松的種子。”
阿蠻休息好了,于是起身前往齊楚,那個中年人卻愿意一同前往。
“小朋友,我叫徐霞,是一名流浪詩人,我也想去齊楚。”
阿蠻歪著眼睛看著徐霞,一臉不解:“齊楚很好嗎?怎么都要去。”
“齊楚可是傳說的仙境,那里的景觀可不是一般詩人想見就能見到的,如果我有幸到達那里,死無遺憾!”
“行吧,那你就跟著俺吧。別的不說,至少你每天還能吃一頓飽飯…你沒有家人嗎?”
徐霞無奈笑了笑,“國破山河在!親朋亡故,妻離子散。”
但很快振作起來,拉上阿蠻柔軟的小手。
“走!出發”
……
“徐那啥哈,zōu(走)fān(反)了,齊楚在那哈兒!【奇妙的方言】”
徐霞尷尬地撓撓頭。
“路癡路癡,哈哈…還有,再說一遍我叫徐霞!”
“要得,徐瞎!”
……
森林是龐大的,如同一個人寬廣得胸懷,包羅萬象。徐霞,阿蠻一時半會自然走不出去,只能在半路安營扎寨。
徐霞看天色已晚,熟練地拿出隨身攜帶的帆布,竹棍,打算在此安營。阿蠻還在思考晚上吃什么,徐霞已經打好了簡陋的帳篷生起了篝火。
徐霞一看就是打野老油子了,要換一般人,一時半會肯定搞不完。
搞玩營地布置工作,徐霞得意地朝阿蠻望去,結果是自討沒趣。阿蠻揮揮手,樹木便打起一層密不透風的天花板,他看了看大小,手比劃了一下,覺得有點歪,然后跟樹木商量了一下,大樹把茂密的葉叢往徐霞這邊延伸了一點。
緊接著阿蠻像一位指揮家,手舞足蹈地東邊指一下,西邊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