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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想做個瑪麗蘇啊8

“總有一天......”最后的話,云夏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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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

要把你們都?xì)⒌簟?

那一瞬間,她的心里,只有瘋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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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晚上過了前半夜。

沐澤中途接了個電話,有事先走。

剩下的只有齊繁和云夏。

齊繁和沐澤不同,玩法也有點不一樣,他總是顯得‘溫柔’一點,連用的道具,或者藥,都和他的人一樣。

兩人慢慢緩過來,齊繁去陽臺上抽煙。

云夏躺在地毯上,只有陽臺的推拉門一開一關(guān)間,有風(fēng)進來她才縮了縮身體,然后她看住齊繁的背影,他會定期去健身,身上肌肉線條隱約,也沒穿衣服,反正這里就是個郊外的別墅,不像城市,到處有人看到。

齊繁抽著煙,他看著白煙裊裊,臉上是愜意的表情。

然后,他打電話給沐澤,問他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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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澤說,他的那個小女朋友,懷孕了。”齊繁回房間后,對云夏道:“估計要賴上你了,那個小女孩。”

說著,他彎下腰來,說著:“過段時間我那未婚妻從國外回來,這兩個星期就不找你玩了,錢還夠花嗎。”

“嗯。”云夏。

他又問她:“這次的藥用完了,。”

云夏指尖動了動,她面上沒有表情,只是抬頭時,看向了房間天花邊上安裝的監(jiān)控器。

“嗯,你喜歡就行。”云夏閉了閉眼睛,道。

天亮后。

齊繁先離開,他讓云夏等沐澤回來。

然后云夏等了一天。

從早上到晚上。

她吃了水果加蔬菜的沙拉,中午煎了雞胸肉,下午泡了杯茶,坐在二樓的景觀陽臺那里,沒有城市里的燥熱,雖然是郊外,但也不至于荒郊野嶺,附近還是隱約看見一些燈光,鄰居家步行也不過兩分鐘,但到了晚上,是真的安靜。

云夏在躺椅上睡了一會,下午的陽光斜斜的照過來,落不到她的身上,只有幾分暖意。

直至黃昏,太陽下山。

云夏慢慢轉(zhuǎn)醒,她看著黃昏時色彩濃重的天空,突然有些恍惚。

她突然有了一種,在夢中醒來,卻仍在夢中的錯覺。

手機就是這時候響起,有電話打了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云夏有預(yù)感,這會是喬惜惜的號碼。

接聽起來,那邊響起的,果然是喬惜惜的聲音。

“我懷孕了。”那邊,喬惜惜的聲音字字清晰:“你知道了吧。”

“是啊。”云夏道:“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喬惜惜冷哼了一聲:“你覺得你留著還有什么意思嗎。”

“是沒什么意思。”云夏也笑了一下,她本來想告訴喬惜惜一些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什么意思,于是道:“可惜,沐澤他不舍得我啊。”

“那是阿澤不知道你和齊繁搞在了一起。”喬惜惜的聲音忽而有些尖利。

“是嗎。”云夏仍舊心平氣和的,甚至是真的想笑,她道:“好好保重身體吧,孩子到底是無辜的。”

這么說完,云夏掛了電話。

之后,她直接把喬惜惜的號碼拉黑。

有時候,她會羨慕喬惜惜。

羨慕她的仍未褪去的無知或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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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沐澤來了。

他來的時候,臉色有些沉重。

見到云夏的第一件事,他便是拿起了繩子,那是他專門買的

就在大廳里,沐澤把自己衣服一件一件脫去。

他問云夏:“那個女人說自己懷孕了。”

“她和我說了。”云夏道。

然后沐澤就笑了起來,笑得連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

“她真是個傻瓜啊。”他道。

“是啊。”云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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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傻瓜一樣的喬惜惜,她并不知道,沐澤根本就不可能讓她懷上孩子。

所以,這個孩子,要不是假的,要不,就是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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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來。

可是,這聲音落在沐澤的耳中。

云夏在搖晃著的恍惚間,覺得自己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們?yōu)槭裁床豢戏胚^我?”

然后,沐澤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

他說,他已經(jīng)知道喬惜惜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了。

他還說,他會讓喬惜惜把孩子生下來的。

“她想和你結(jié)婚。”云夏說。

“就她?”沐澤笑了:“一個玩具而已。”

“那我呢。”云夏問:“我這個玩具,你們玩膩了嗎?”

沐澤咬住她的唇,直至撕咬出血。

最后,他道:“怎么辦,我現(xiàn)在越來越想獨占你了。”

這一刻,云夏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個噩夢,沒有盡頭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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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澤平常住的平層,地址幾乎所有人他認(rèn)識的人都知道,對于他玩開的圈子而言,沒什么隱私。

他另外買了個套房,復(fù)試,帶一個大露臺,可看見全市最繁華地段的夜景。

沐澤打算簡單裝修下,就和云夏一起搬進去。

云夏不知道為什么沐澤會對自己那么執(zhí)著。

她只是個普通的沒有背景沒有家業(yè)的女人。

而他,卻是個真正的富二代,家中產(chǎn)業(yè)更是蒸蒸日上,如無意外,他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可以無憂無慮揮霍這一輩子。

裝修房子用了三個多月。

很簡單的風(fēng)格,但是家具全是頂級的牌子,只是一個開放式廚房的吧臺,便不下百萬。

沐澤和云夏住進去的十天后。

喬惜惜找上門了。

不知道她從哪里得知的地址,但她來勢洶洶,目標(biāo)是沐澤,更是云夏。

喬惜惜想直接找上云夏。

但這個小區(qū)安保極其嚴(yán)謹(jǐn),喬惜惜根本進不來,

云夏收到門口保安的詢問電話時,她接通了大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看見了被攔在大門外的喬惜惜。

不過幾個月,喬惜惜已經(jīng)從一個可愛嬌氣打扮時尚的女生,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衣服隨意,素顏朝天神情陰沉的女子,她是帶著怨氣來的。

保安打電話給云夏時,用的是“沐太太”這個稱呼。

于是視頻通話的那一端,喬惜惜的表情一瞬怨恨,她抬頭看住云夏。

而云夏很平靜,她告訴保安:“讓她進來吧。”

保安有些擔(dān)心。

云夏卻道:“沒事,讓她進來。”

視頻通話斷開后。

云夏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那是齊繁。

齊繁抽著煙,他坐姿隨意,這時才笑了笑,他道:“殺上門來了啊,看來還不死心啊這女人。”

“沐澤對她做了什么。”云夏不清楚這幾個月喬惜惜是什么情況,沐澤不說,她也不想問。

“阿澤讓她,帶著肚子里的野.種,有多遠滾多遠。”齊繁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

“這句話。”云夏道:“倒是我想聽的,你們打算什么時候?qū)ξ艺f。”

齊繁就笑出了聲,他道:“阿澤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然后呢,要和我結(jié)婚生孩子嗎。”云夏表情淡淡的,語氣里,卻是冷冷的。

“說不準(zhǔn)的。”齊繁道:“不過阿澤估計也差不多了,他最近。”

已經(jīng)兩天沒看見沐澤了。

云夏知道沐澤肯定是出去和那一群人混在一起了,他們一大群人,有男有女,隨便一個人的別墅,開派對,喝酒,吸了毒,就開始上癮,癮上了頭,那便只是一群只剩人樣的動物,在那段時間里,他們甚至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直至完全的失控。

“他家里,估計已經(jīng)放棄他了。”齊繁道:“和他那哥哥一對比,他就像個廢物一樣呢。”

“那我呢。”云夏說:“我算什么呢......”

一個玩具?

一枚廢棋?

齊繁笑著,卻不說話。

這時,有門禁系統(tǒng)的門鈴聲起。

云夏看著齊繁,好一會,才轉(zhuǎn)身去打開系統(tǒng),聽對面喬惜惜的聲音響起。

“我來了。”喬惜惜道:“我們今天好好聊一聊吧。”

那聲音,突然的冷靜了下來,反而有些滲人。

齊繁的聲音在后面響起:“讓她進來,我和她好好聊一聊。”

在“好好”這兩個字上,齊繁加重了語氣,令他的幾分笑意也變得寒氣森森起來。

“好。”云夏對喬惜惜道:“我等你。”

于是按下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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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邊竹若,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說,沒有留意到此刻齊繁的神情。

可是,當(dāng)云夏這一刻醒過來,她透過了邊竹若的記憶,回過頭去,就看見了齊繁在笑。

那笑容,和邊竹若第一次記憶最后,齊繁的那個笑容,一模一樣。

兩次的記憶復(fù)寫。

兩次的不同的經(jīng)歷。

一真與一假。

最后都停留在了齊繁的那個笑意盈盈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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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記憶到此結(jié)束。

邊竹若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記憶復(fù)寫。

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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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一醒過來。

她就有了想嘔吐的沖動。

她一開始甚至沒能起來,凌墨和護理師段谷蘭扶著她起來,云夏的意識在最初的幾分鐘里,是恍惚的沒有理智的。

她只是覺得頭暈,想吐,邊竹若記憶中帶來的難受的感覺仿佛仍停留在她身上。

在一個瞬間。

明明已經(jīng)知道自己從邊竹若的記憶中離開。

明明已經(jīng)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回到現(xiàn)實世界。

明明都知道。

可是,云夏仍然控制不住,她怕自己仍在噩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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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云夏來說,這是少有的近乎于崩潰的狀態(tài)。

同時醒來的解奕然也是難受了一陣,可是他的視角畢竟和云夏不一樣,云夏是真真切切經(jīng)歷過一次邊竹若的那一段人生,而解奕然只是一個純粹的旁觀者,他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卻無法感同身受。

凌墨在云夏醒來時,已經(jīng)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狀態(tài)和平時有區(qū)別。

他第一時間和段谷蘭進了房間,然后發(fā)現(xiàn)云夏的狀態(tài)比預(yù)想的還要糟糕。

甚至可以說,糟糕透了。

僅次于那一次的昏迷差點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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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到我說話嗎?”凌墨問云夏。

云夏手捂著頭,她低著頭,死死咬著下唇,似乎在壓抑著什么,對凌墨的話充耳不聞。

凌墨看向段谷蘭。

段谷蘭也是神情凝重。

“必須讓她在這里醒來。”段谷蘭道:“她在這里醒來過很多次,這個空間對于她來說,是界定現(xiàn)實和記憶的重要場所。”

可是在下一秒,云夏人往前一栽,突然昏迷了過去。

凌墨接住了她的人,這一下不止是他,連在數(shù)據(jù)區(qū)里的人都霎時慌亂了起來。

“云夏!”凌墨一直在喊著她,像喊迷路不回的游魂,一直一直:“云夏...云夏...云夏...”

云夏...

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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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云夏還聽到凌墨的聲音,她還在掙扎著想醒過來,想清醒過來。

可是,到了后來。

喊著她名字的聲音越來越遙遠,越來越微弱。

她下意識想去找那聲音。

可是,下一個瞬間。

聲音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聲音,在叫著另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是邊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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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竹若。”那個聲音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你不也一樣勾勾搭搭,水性楊花?”

而后,另一個聲音說話了:“說話真難聽啊,小若可沒得罪你吧。”

“齊繁,你敢告訴沐澤嗎!”

“果然是個天真的孩子,你怎么會以為,沐澤他不知道?”

而后,云夏慢慢醒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邊竹若的記憶中。

“小若?”齊繁叫她。

小若?

云夏知道是在叫自己,她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不叫邊竹若,可是這一秒開始,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邊竹若。”喬惜惜想上來推她:“你在裝什么傻啊。”

然后被齊繁抓住。

齊繁沉下聲,對喬惜惜道:“動手?想死是吧。”

喬惜惜看起來怕了,但又不是特別怕。

邊竹若抬起頭來,她笑了:“可以啊,你快去找沐澤啊,快告訴他,我不止和齊繁勾搭在了一起,我們還什么都做了,怎么樣,快去說啊。”

喬惜惜沒想到邊竹若這么坦白,她再一看邊竹若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神情冷靜到接近冷漠。

喬惜惜心底忽而有些沒底了。

而這時,邊竹若也終于留意到了喬惜惜的腹部。

按時間來算,現(xiàn)在的喬惜惜,怎么也應(yīng)該三四個月了,肚子不說很明顯,也有點端倪了。

可以喬惜惜的肚子,完全平坦,而且舉止完全不似一個孕婦該有。

邊竹若就明白過來了。

“你把孩子打掉了嗎?”邊竹若問喬惜惜。

“打掉?”喬惜惜一下冷笑了起來:“你現(xiàn)在裝不知道?那是沐澤找人把我的孩子打掉的,就這樣,活生生的打掉。”

話音未落,喬惜惜已經(jīng)把藏在包中的的水果刀抽了出來。

她對邊竹若道:“如果不是你們,我不會淪落到今天的。”

此刻,喬惜惜看著云夏的目光里,只剩下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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