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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事故

  • 我剛才初戀了
  • 陳桉木
  • 5261字
  • 2021-08-18 15:57:40

顧念白了臉。

成績一公布出來,全班嘩然,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顧念的耳邊嗡嗡的放大,震的耳朵生疼。

沈夕回頭,看到顧念的模樣,皺了皺眉眼,隨即起身,下樓找到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找出B大學的教務號碼,打了過去。

顧念咬著嘴角,慌忙不疊,怎么辦怎么辦,那計劃和美好的向往像是一下子都成為泡沫,透明亮麗的在陽光下化為一灘水漬。

過了一會,沈夕剛回教室,還沒回到座位上,班主任甚至是年級主任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臉上都帶著不理解的怒氣。

“沈夕,你給我出來!”班主任臉上青白相界,帶著一起強忍心情的顫音。沈夕是自己帶了三年的學生,優秀的讓他把幾乎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剛剛還在跟辦公室其他老師炫耀沈夕直接被保送的好消息,突然就收到了B大學的電話,說是沈夕主動放棄了名額。這讓他怎么能不生氣,于是連忙叫著主任,一起來找沈夕。

沈夕雖然料到了老師會知道,但沒想到這么快就傳到他們耳里了,所以他淡然由著老師一把把他拽到走廊,接受他們的訓話。

老師們激動的聲音很大,清晰的滲過墻壁,透到了班里的寂靜里。

“!!”顧念以為自己聽錯了,沈夕竟然放棄了保送名額?!

“啪”的一聲,傳來沈夕一陣悶叫。

顧念聽了心里更加慌亂,待她將要跑出去時,沈夕眼神亮亮的微笑看著顧念跟在老師后面走了進來,暗下對著口型“沒事,”

顧念了于心然,他知道他的放棄意味著什么。所以,她不問,他們之間有一種自然的默契。

既然,你給我機會,我就不會讓你失望,沈夕。

班主任踢了一腳自己最愛的學生,面色也好不了哪去,于是,在班里交代幾句,就匆匆離開。

“哎,我可是被踢了一腳,回家可能再挨一巴掌的,”沈夕輕松的語氣,淡淡的笑意彎彎的盛放在嘴角,“不努力你可對不起我”

顧念感激一笑,不語。

只是,她怎么覺得班主任臨走時,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

考試的小插曲僅僅影響了顧念一點點的心情和加大了升學的壓力,而對于沈夕來說,雖是一點甚至是微不足道的細節,可是他也不敢去打賭,不敢讓顧念的道路有所偏差。所以,把保送的機會給她是最好的辦法。

顧念和沈夕都是這樣想的。

第二天,當顧念看著窗外,想要于視線內牢牢記住校園的夏天時候,班主任沉著臉,有些疲憊的在講臺上說到“因為沈夕放棄保送的機會,所以……學校方面決定把這唯一名額給,顧思。”

“啊不是吧,”全班嘩然,大多數人沒有看顧思,而是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念“怎么回事?!”

“因為,B大學只認這次的排名。”老師尷尬的咳了咳,面色帶著一絲愧疚惋惜。

顧念和沈夕也是一驚,顧念有些不知所措,抱歉的看著沈夕,浪費了這次機會。

“你不是一直是第二名嗎?只認這一次的排名,根本就不公平!!”沈夕忍著怒氣,“我去找老師,著根本說不過去!”

“不不,別去”顧念連忙阻止沈夕,臉上掛著無奈的笑,“我想肯定是有原因的,這次考試可能讓老師失望了”

“……”沈夕皺皺眉,臉上青筋明顯。

快放學時,簡莫顏聽了傳來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跑到1班,拉過沈夕向他求證事件的真實性。

“真的,”沈夕難得的無奈笑了笑,雙手插在口袋里,倚在走廊的窗戶邊,聳了聳肩膀。

“那怎么辦?!去找校長?”簡莫顏語氣有些急迫。

“顧念不讓我去找,怕把事情鬧大,”沈夕頓頓,“估計現在她很內疚,我白白失去了這次機會。”

“你有什么好擔心的?!高考不還跟玩似的”簡莫顏調侃道。

“不說了,回去了”沈夕準備離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嘿,你小子”簡莫顏愣在原地,托托眼鏡,恍然大悟暗罵沈夕黑狐貍道,“我靠,這不明擺著嗎,就算沈夕沒有名額,也會被高校錄取,顧念那傻孩子一定感激的不行不行,在內疚由于自己而讓他失去機會,這不是以后以身相許的節奏嘛……”

“我靠之”簡莫顏暗嘆沈夕好手段,一邊哼的一聲轉身離開。

學校介于還有兩天高考,于是就不在勉強學生必須按時到校自習,允許學生回家自學。

因為快到了決戰的時刻,顧念和顧思受到了家里爺爺個顧母的極大照顧關懷,吃的都是顧母精挑細選的營養餐,簡直是‘放在嘴里怕化了’的更上一層樓。

“唔”顧念嚼著麥片面包,倒給顧思一杯牛奶。

“你們倆這幾天好好復習,啊”顧母的愉悅溢于言表,家里馬上就要出兩個高材生了。“為咱家爭臉!”

說著,手指勾了勾顧念和顧思兩姐妹的鼻尖。

顧思竟有些靦腆的笑笑,媽媽原諒她是最好的事情。顧念則關注的對象在于媽媽的手指,變得比以前粗了,也有繭了。

一陣的心疼。當然,也更加大了顧念要好好考學的動力。

“唔們一定灰好好kuao的!”顧念朝著顧母認真的說到,嘴角遺留著面包碎屑。

顧母欣慰一笑,笑中隱隱含著一絲愧疚,不禁對著顧念笑的更加溫柔,“來,多吃點!”爺爺眼中也盛著一彎笑意。

早上吃完飯,兩姐妹就被顧母趕回房間,埋頭苦學起來。

顧思極為輕松,回了房間就開始帶上耳麥,打起了電腦游戲。

顧念顧念?!她算什么?!顧思輕蔑一笑,依舊美麗的面容顯得有些陰冷。反正幾天前她偷偷聽見媽媽打電話,這里面可足以做做文章。

耳中盡是殺妖的慘叫和機械聲報告戰隊情況的冰冷聲音,透過耳麥,模糊的回蕩在厚簾遮擋住陽光的陰暗的房間里。

顧思失神一愣的空擋,就被妖物攻擊減少了百分之20的生命點,微微發亮的屏幕清晰的映著顧思的臉,她緊緊的抿了抿嘴,在心里狠狠的咒罵。

“沈夕和顧思,顧思和沈夕。”顧思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一笑,燦爛無邊。

另一邊的顧念卻是趴在桌子上前后翻著莫凡從國外寄過來的明信片嘿嘿傻笑。上面畫著一片清新明麗的海洋之景,遠處是掩映在蒼翠森叢中的白藍小鎮。

反面還是他狂放繚亂的字體:小傻子好好考啊!

^O^顧念悶悶直樂。

“好啦好啦,好好考”顧念很欣慰,原來莫凡那廝并沒有忘記自己嘛,“加油嘍”

倒計時一天。

半天。

夜晚臨近睡覺之時,顧思敲門走進顧念的房間。“你認識陸珍?!”

“……”顧念正卡在脖子處的短袖怎么也沒力氣掙脫下。

“她現在在第五醫院,重癥腦科。”顧思輕描淡寫,無關緊要的語氣,“不知道能不能挺過著幾天的。”

“……”顧念有些脫力的把衣服重新放下來,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出去”

……顧思聽聞,又說道,“媽媽也知道,不過怕你分心就沒告訴你。”而后冷笑,轉身離開。

“壞人”顧念頭腦一陣發麻,空白了好幾秒后才恢復視線的清晰。

心內像是插了把劍,挑破了幾條纖細而重要的神經,流出了血,卻還在肆意的攪亂內臟,又像是整個人墮落進了一個比黑暗還要濃重的地方,那里難以呼吸,恐懼和束縛緊緊糾纏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顧念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然后面無表情的流淚,“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讓你這樣對我”

“哈哈”顧念笑著笑著,暗中劃過眼淚,“我才不會輸,你想都別想。”

“壞人壞人,你們全是壞人!!!!”顧念把頭深深埋在枕頭里,咬著牙,手指緊緊的攪著床單,指骨白中泛青。

窗外,薄云輕輕附在月亮上,把一灑清暉盡數吞噬,微風帶著涼意,鳴著樹蟬凄凄的散在四周,帶著一絲晚露的葉子泛著盈盈光澤,呈射出星空細碎的殘光,殘缺不完整的夜晚。

四幕垂黑。

世界是個很玄妙的東西,可以達到永恒境界的幾乎都是人類難以探索、接觸的,例如日月和變換無際的天色,想想真的很神奇,我們抬頭仰望的天空,竟是歷經的時間流逝而不變的和古人一同擁有過的景色,而那些難以捉摸透徹的人心,卻是一瞬即使變化莫測,她可以對你很好,也可以在下一秒置身度外,說起來,人最終在絕境中,還是一種獨立的單個存在。

顧念想著怨著,哭著罵著,在以為自己可以參透千年人生哲學,看透本質的時候,就抽啼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果然,一大早,顧念就直愣愣的看著鏡子中的明顯的一雙紅腫濃厚的熊貓眼,襯托著原本就白皙的膚色,竟然有些蒼白的可怖,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沉浸在注定的悲哀中。她面無表情的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把額上沒來得及剪的劉海盡數散下來,勉強對著鏡子咧著嘴笑。

嘴角有笑意,眼中無神;面色憔悴。

……還是算了吧,顧念想,瞬間耷拉下微笑的表情。

在餐桌上,顧思好心情的哼著歌,咬著顧母剛剛給她夾的厚厚雞蛋。竟破天荒的友好的跟顧念說早上好。

顧母看到這一切,笑的更是合不攏嘴。

顧念低著頭,劉海擋著眼睛,淡淡的笑笑。機械的小口咬著面包雞蛋。要怎樣,才能忽視顧母臉上帶著不安和歉疚的表情?

顧母只當是這孩子心理上緊張,也不好去安慰,怕情況越加嚴重,只是把她們送進考場,臨走時抱了抱顧念,在耳邊柔聲說著加油,什么也不要多想,一定要好好考。

顧思調皮的拍了拍媽媽的肩膀,一臉的自信,青春張揚的少女模樣,令人移不開目光。隨后拉著木木的顧念,回頭說著‘等著好消息吧’就急忙忙的走向考場。

因為兩人不在一個考場,所以當顧念甩開顧思的手準備離開時,顧思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俯身貼耳說道,“你就不擔心陸珍嗎?”隨后眨著黑亮亮的眼睛,微笑著走開。

“……”顧念攥緊了拳頭。

擔心,當然擔心了,怎么能不擔心,顧念現在的心早就飛到陸珍媽媽身邊了,三年了,她是否變了樣?她是否每時每刻都在后悔著拋棄她?……

顧念覺得老天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她耳邊、腦中幾乎全是顧思說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挺過這幾天’那句話,她心中跳動不安,她不知道陸珍媽媽的生命還有幾天,或者幾秒?

不行!顧念看看手表,還有半小時才開考,她還有時間。

想著顧念便急沖沖的跑出考場,“哎!同學你坐好,別亂跑啊!”監考老師剛剛拿著準考證準備核對信息,一抬頭突然發現這位考生竟然跑掉了。

“哎,現在的孩子,還真是任性。”老師嘆氣。

顧念前腳剛走,沈夕就拿著透明的資料袋腳步輕松的向著顧念所在的考場張望。

環顧四周,恩?沒找到顧念的身影。沈夕皺眉,看看時間,還不算太晚。

同一時刻,顧念氣喘吁吁的跑出校園,她都覺得自己的喉嚨咸咸的有了血味。高考期間不好打車,顧念在路邊不停的招手,根本沒有空余的車位,于是,急的孩子臉通紅,汗水滴滴答答的用袖口抹著。

最后,沒辦法,只好拼命的甩著胳膊,邁著腿,一個勁的跑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大廳,顧念幾乎全身力氣脫盡,俯身靠在前臺上,雙腿已經軟的支撐不住。語氣軟軟的問道,“請問,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腦科有沒有一個叫陸珍的女士?”隨后氣游若絲的補充道,“重癥監護!”

工作人員先是像嚇到了,隨后才反應過來,手指敲打著鍵盤,“額……抱歉,并沒有。腦科重癥監護只有兩個男性老人。”

“不可能!你再查查好不好!!求你了!你再看看其他的那?”顧念著急,嘴上快咬出了血。

“……好的,請您稍等。”手指繼續敲敲打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念都快僵住了,鍵盤敲打的聲音重重的在她的耳邊錘著。

“抱歉,并沒有。”工作人員抱歉的說著。

“……”顧念失了神,失魂落魄,“……謝謝您。”

在路人不解的注視下,顧念焦距放空的慢慢走出醫院,走了幾步,拐進一條小巷子,無力的在角落靠著墻壁,順著一片冰涼坐到了地上。

“原來…原來是假的……”顧念耗盡力氣,有氣無力的笑笑。

她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很可悲,頭發散亂,通紅的臉上水漬一片,衣服也皺皺巴巴甚至有些臟亂。“哈哈哈哈哈,”她捂著眼睛,重重的呼氣,淚水直流,“太好了,沒事,哈哈,沒事。”

…………

‘嘶’,顧念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頭發,逼迫自己抬頭,從頭發傳到全身的神經被刺激,痛的顧念咧嘴。

眼睛腫著,使勁瞇開眼睛,卻發現視線內是一片霧蒙蒙的陰天,暗色的天空被云遮住,稀稀疏疏的雷聲悶悶的從遠處傳來。這些雨好似細細密密的針線,狠狠的扎進顧念的眼里,帶著涼意的雨點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溫度穿透了皮膚,涼意刺進骨子里,有雨水順著額頭流進鼻孔中,“唔”顧念有些喘不動氣。

“嘿,這是什么東西?”一個體型削瘦的可怕,高高顴骨染著惡俗紅發的青年猥瑣的摸了摸顧念的臉頰,“呦,臉還挺嫩。”說完,‘啪’的一聲把顧念的臉打到一邊。

“恩恩,還是個中學生?”另一個胖子,臉上坑坑洼洼一片,鼻端有個巨大的痦子,不懷好意的說著。雨水打在兩人的身上,濕濕透透的散發著一種難聞的地下室味道。

“唔,放手!”顧念掙扎,用指甲狠狠劃著捏著摸著自己脖子的黑乎乎的手。

“臥槽,”胖子朝著地上吐了口痰,“小妞還挺野!”

“野?野才好玩。”紅發干瘦的青年笑瞇瞇的說著,順勢捏了捏顧念的胳膊,“你多大?小妹妹”

顧念沒有力氣,頭沉沉暈暈的,她有些難受,雨水混雜著惡心的酸味,直直撲打在臉上,好不容易憋足力氣,才狠狠說出一個字來,“滾!”

語氣柔軟,帶著糯糯鼻音,是種幼獸毫無攻擊的鳴叫。

“呵呵”“哈哈”兩人相互一笑,“要不陪哥哥玩玩?”

顧念咬著嘴唇,嘗到了血的味道。

顧念眼神渙散的任雨水芒扎扎的刺進眼里,她只感覺到有好幾只粗糙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里,接觸到了自己的皮膚,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扭過頭去,躲開含著惡臭味的嘴唇。

頭越來越沉,瞬間一黑。

沈夕第一場考試很順利,答的猶如流水一般順暢,暢通無阻。

一邊想著,這道題不難,顧念會答對,這道?壓軸大題,那孩子應該不太好答上,于是,細細想了想,把正確答案稍稍改了改。

微笑。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他可是有著不管在那所大學,自己都會成功的自信。

第一場結束,沈夕出來找顧念。

座位依舊是空的,沒有紙筆。

“請問同學,你前面的同學去哪里了?”沈夕踱步到正準備收拾的女生身邊,焦急的問道。

“哦,那個叫什么‘顧念’的是吧?早就來了啊,不過立馬就跑了。”女生臉紅,心不在焉的回答。

“跑了?”沈夕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自語著,連忙跑了出去。

接連幾場,沈夕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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