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想不明白,這祁旻除了長的好看點,究竟哪里好了?為什么女兒偏偏就看上他?長相英俊的男人多了去了,只要她女兒愿意,勾勾手指頭大把排著隊,那個不爭氣的丫頭還非他不可。
傅友德看著女兒失落的樣子,心疼不已,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
傅瑤愛回到家里,踢飛了腳上的鞋子,剛好甩到遞鞋子給她的肖姨身上。肖姨是傅家的保姆,對瑤愛的大小姐脾氣一直逆來順受。她把鞋子撿起來擺好,又倒了杯水放到瑤愛面前。瑤愛正愁沒地方撒氣,對著肖姨又是一頓痛斥道:“講不講衛(wèi)生的?手都沒洗就倒水。這能喝嗎。”肖姨小聲道:“我剛才洗了手了。”
瑤愛還不解氣,繼續(xù)呵斥道:“你這是什么表情?說不得你了還。”
傅友德站在樓梯上,對著刁蠻的瑤愛呵斥道:“夠了。”
聽到爸爸的呵斥,瑤愛委屈的癟了癟嘴,看著傅友德道:“爸爸,連你也要欺負(fù)我嗎?”
傅友德看到女兒這般刁蠻,也很是奈,集萬千寵愛長大的嬌女,養(yǎng)成這刁蠻的脾氣。想到自己的兒子,傅友德又是一陣哀嘆。
傅瑤愛本來還有一個哥哥,幾年前和人飆車,出車禍去世了。剩下瑤愛成了獨女,傅友德和傅母傷心之余,對瑤愛自然更是百般寵愛,以至于瑤愛如今這脾氣刁蠻任性,有些讓人吃不消。
傅友德走到瑤愛面前,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又心軟了下來,嘆了口氣。
傅瑤愛雖然刁蠻,但是對父親的威嚴(yán)還是有些犯怵的,看到父親放緩的臉色,乘機(jī)抓住傅友德的手,撒嬌的晃了晃,靠在傅友德的肩頭喊道:“爸。”
傅友德慈愛的說道:“你將來是要接手企業(yè)的掌家之人,心胸要豁達(dá)些,對下要隨和,不可這般刁蠻任性。”
瑤愛識相乖巧的答道:“知道了,爸爸。”
心里卻在思量著最近的傳言:傅友德在外面包養(yǎng)了個年輕的女人,據(jù)說是某個名牌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近來還給他爸生了個兒子,她還看過那孩子的照片,說來和她還有點相像。也就是說她有弟弟了,她不再是父親的獨女,將來這個有著同樣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說不定會來和她爭傅家的產(chǎn)業(yè)。傅瑤愛警鈴大作、危機(jī)四起,所以在父親面前表現(xiàn)的更加乖巧聽話。
傅友德看到女兒乖巧聽話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又想到剛才樓下祁旻一副拒之千里的態(tài)度,讓他十分惱火,憤憤的問道:“這幾天那小子對你怎么樣?”
想起祁旻瑤愛心里又泛起了甜蜜:“他對我挺好的。”
“哼,是嗎?我剛才看他對你可沒那么好。”傅友德心里有些酸溜溜的。雖說孩子大了總歸是要離開父母的,但是一想到有別的男人和他來搶女兒,這感覺怎么就是別扭。
瑤愛又晃了晃傅友德的胳膊道:“爸,他是對我挺好的,這兩天他都沒有好好休息,況且他爸還躺在醫(yī)院,剛剛也是不放心我,還抽空送我回來的呢。”
這第一次做人家岳丈,還是要放點狠話,給女兒依仗,于是惡狠狠的道:“哼,他要是敢對你不好,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父親用這種方式告訴女兒,父親永遠(yuǎn)是她的后盾。哪個女兒聽了心里能不感動。瑤愛眼眶紅紅的嗯了一聲。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傅瑤愛沒看到媽媽,猜想定是在房間里休息了。
哥哥走了,對媽媽的打擊十分的大,看是很強(qiáng)悍的一個人,日日傷心痛哭。就那么個把月的時間,硬生生讓她老了十幾歲,從那以后身體也大不如前,終日以藥為伴。那段時間要不是瑤愛在身邊陪著,說不定早就隨哥哥去了。
“媽媽睡了嗎?”瑤愛打了個哈欠問道。
“嗯,本來說要等你回來的。剛吃了藥,困的不行就先去睡覺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上去休息吧。”傅友德看到女兒一臉疲憊的樣子。
瑤愛把茶幾上的水遞給傅友德:“我陪您多坐會兒。”歲月催人老,這幾年父親也蒼老了好多,白發(fā)躲在黑發(fā)里偷偷的長,臉上的皺紋也越刻越深。
傅友德接過水喝了一口,笑了笑道:“快去休息,女人不休息好要變黃臉婆了。”
聽著父親這樣調(diào)侃,瑤愛的心里很難受。他多想有哥哥在的日子。那時候一家人多么溫馨。臉上卻佯裝生氣道:“變黃臉婆也還是您女兒不是,難道您還嫌棄。”
傅友德哈哈笑道:“是是是,不管變成什么樣都是我的寶貝女兒。但是聽話,現(xiàn)在趕緊去休息。”
瑤愛在父親臉上親了一口:“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起身朝樓梯走去。又回頭來甜甜一笑:“爸,你別熬夜,也早點去休息。”
傅友德微笑的點點頭。
瑤愛回到房間把門關(guān)上,立馬垮下臉來。翻出包里的手機(jī),翻到“肖冉”的人撥了電話。
電話鈴響了三聲,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怎么,就想我了嗎?”
瑤愛十分暴躁的嘶吼道:“想你?對,確實很想你,想問問你怎么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肖冉打開話筒,一邊喝著紅酒,一邊聽瑤愛把今天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肖冉皺著眉,耐心的聽完瑤愛的咆哮,心道:女人這樣一點也不可愛。他喝了口酒,慢悠悠的說道:“美人,你當(dāng)初給的時間是半個月,今天一個星期還不到。”
瑤愛想到好不容易讓祁旻忘記她,雖然祁旻不記得云蘇蘇,但是云蘇蘇還記得祁旻的過去。絕對不能給任何讓他們接觸的機(jī)會。
瑤愛要肖冉加快速度。
掛了電話,肖冉把最后一口紅酒喝完。眉頭緊鎖,對于這個云蘇蘇,其實他前兩天已經(jīng)出手了,但是一時大意沒有得逞,還讓她有了防備之心。
即便這樣肖冉也不可能放棄。他自認(rèn)為自己做事堪稱完美,這次的意外失手已經(jīng)讓他覺的是個侮辱。必須做個完美的計劃,下次只許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