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愛吸了口氣,轉頭看著祁旻道:“可笑這么多年你竟然都沒發現,呆在你身邊的這個云蘇蘇是多么的擅長表演。你可還記得大學時有一次你收到了一副羽毛球拍的袖扣?”
祁旻點了下頭。自然記得,前段時間看到抽屜里的袖扣,因為想不起它的來歷,現在還被祁旻放在房間的柜子里鎖著。
瑤愛笑了,笑的很悲傷,她繼續回憶道:“你可知道,那本來是我要送你的禮物。”
傅瑤愛道:“為了順利追求你,后來我去調查過你,知道啟耀的董事是你爸爸,我十分高興,覺得我們才是門當戶對,十分般配的一對。云蘇蘇不過是沒人要的孤兒院里出來的,她也配!我重新燃起希望,要繼續追求你。我不信你是鐵石心腸之人,你總有一天會被我打動。那年我知道你快要過生日,想送你一件特別的禮物。但我知道用錢買的俗物,定然入不了你的眼,于是多番打聽知道你喜歡羽毛球,絞盡腦汁才想到自己親手做一副羽毛球拍的袖扣送你,誰知道這時候我家里出了事,我把只好把這事交給林妍去做。”
傅瑤愛把臉轉向云蘇蘇,憤恨的盯著她,恨不得盯出個洞來,咬牙道:“誰知道這賤人,她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既然做了副一樣的袖扣,還先我一步送給了你。”
傅瑤愛記得自己當時拿著那袖扣,滿心歡喜的在祁旻教學樓樓下等著他下課給他個驚喜。誰知等來的卻是祁旻一手拉著云蘇蘇的手,一手拿的正是和她手上一樣的羽毛球拍袖扣出現在她面前,她當時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兩人就這么從她面前經過,走到她旁邊時,云蘇蘇還對她露出個挑釁的微笑,傅瑤愛差點捏碎手上的盒子,她知道她就是解釋這是她辛苦設計出來準備送他的禮物,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被云蘇蘇盜走了。他不會相信的。不,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祁旻看著傅瑤愛,可是他回憶不起來這袖扣和她有什么關系,甚至連袖扣是怎么來的他都想不起來,這時他的頭又開始痛了,他扶著額頭。
傅瑤愛繼續道:“我當時看著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恨不得沖上前撕碎了她,林妍把我拉走,我問她是怎么回事,這袖扣云蘇蘇怎么有一樣的?林妍扭扭捏捏的說,她當時為了整云蘇蘇,特意去云蘇蘇勤工儉學的精品店里,指名道姓的要云蘇蘇來做這個工藝品。誰知道她那么卑鄙既然據為己有了。”
吃了啞巴虧的傅瑤愛,當然不會甘心就這么放過云蘇蘇。她帶著一大幫人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知難而退。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狡猾,那天的計劃被她知道,事先告訴了祁旻。在傅瑤愛準備動手的時候,祁旻出現了,看到的一幕就是傅瑤愛打她的那一瞬間。祁旻憤怒的打了傅瑤愛一巴掌,傅瑤愛捂著臉,不記得找云蘇蘇麻煩,憤恨的轉身離去。
傅瑤愛對著祁旻道:“你知不知道,我哥哥當時出車禍去世,我多么希望你能安慰安慰我,可是我等來的是什么?被那小人陷害,還有你那無情的一巴掌。”
魏西風心里嘖嘖的想:真是可悲,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到了極端,究竟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
肖冉被綁著手,封了嘴一直在旁邊“嗯”個不停。聽著傅瑤愛的控訴,心里急的不行。
傅瑤愛從自己的回憶里回過神來,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祁旻,我告訴你,你喜歡不喜歡我都好,只是你不和我結婚你們啟耀集團就要完蛋。哈哈哈...”
突然傅瑤愛噴出了一口鮮血,眾人都是一驚。
祁旻走過去扶著傅瑤愛問道:“你怎么了?”
雖然這女人是很可惡,但是也很可悲,她變成今天這樣,多少和自己還是有關系的。傅瑤愛稍稍平復了些,看到祁旻扶著她,以為他顧忌她最后說的那就話,回心轉意了,瞬間欣喜的抓著祁旻的手道:“旻,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是因為生我的氣才故意那樣說的對嗎?我們走吧,婚禮要開始了。”
祁旻看傅瑤愛對他還抱有幻想,拉下臉來,連最后的那點同情也沒有了。他拿開傅瑤愛的手。轉身朝魏西風他們的方向走去,對魏西風道:“報警吧。”
傅瑤愛不甘心的咆哮道:“不,祁旻你難道不管你們的公司了嗎?你要知道你們還需要我。”祁旻像沒聽到一樣的朝門口走去。傅瑤愛起身想跟出去,但是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
祁旻頭也不回的,徑自走到門口,摸了摸口袋,摸到煙卻摸不到打火機。他憤怒的將煙朝地上砸去:“為什么?為什么?”
在柱子上砸夠的祁旻,抱著頭蹲著了地上。為什么一個個的都欺騙他。他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
一陣警笛由遠到近,從祁旻身邊呼嘯而過,后面還跟了兩輛救護車。祁旻像個木頭一般的繼續朝前走著。
別墅里肖冉等人被帶上了警車,傅瑤愛和云蘇蘇被抬上了救護車。魏西風把一盤錄像交給了警察,伸頭四處張望尋找祁旻,剛才里面亂做一團,他要沒空注意到祁旻,等他想起時,他早就不見了人影。
祁旻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個公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瞇眼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眼睛流下了淚來。就這樣在毒辣的太陽底下坐到了傍晚,被人發現時已經昏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在醫院,看到母親紅腫著雙眼,他心里十分愧疚,這么些年都沒有好好的和父母相處過,不是到處鬼混,就是到處東奔西走。聽到祁母嘴里直念叨:“這是造了什么孽,老的剛出院,小的又進來。”
他試圖坐起來。只是身上沒了力氣,不聽使喚。祁母看到兒子醒來欣喜不已。忙按著不讓他動,道:“快躺好,快躺好。”
聽到祁旻醒來,立馬就有醫生進來查看,來人還是老熟人蔣教授。蔣教授借口要仔細檢查把病房里的人都支開。給祁旻檢查完后問道:“可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的?”
祁旻搖搖頭。
蔣教授說道:“一時急火攻心。休息幾天就好了。”
祁旻看著蔣教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扯了扯嘴角想笑道:“您想說什么?我能承受的住。”
蔣教授也不是個喜歡藏著掖著的人,當即干脆道:“你上次問我人有沒有可能失去部分記憶。我們剛才給你做檢查的時候發現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