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斌擺下豐盛的酒宴,為玉無垢三人接風洗塵,也邀請了不少成名人物,看上去非常隆重,實際上卻醉翁之意不在酒。被邀請的這些人,知道邢旭東是玉無暇的如意郎君,而且還出身于正道,一個個驚訝的不得了。其中一個開口說:“邢少爺莫非已經脫離太乙門,要加入血魔教。”邢旭東淡然的笑著說:“這話是怎么說,背叛師門這種事情,我怎么會去做。”那個人大惑不解說:“如果少爺不脫離太乙門,也就是正道中人,可大小姐是魔道中人,你們如何能在一起?”玉無暇生氣的哼了一聲:“我二人能不能在一起,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用得著你們管,也不怕操心命短。”那些人聽到這話,立刻閉口不言,真把這位大小姐惹急了,要了他們的命,也不會有人言語。邢旭東拉著玉無暇的手,微笑著說:“多謝各位的好意,我是不會背叛師門,同樣還要和無暇在一起。所謂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們有這份真心,打破正魔之見,也并非不可為,到時各位就知道了。”他表現的極其自信,令這些人暗自點頭,不愧是大小姐看上的人,雖然修為并不高,但這份氣度非他人可比。全斌看著邢旭東自信的模樣,心中也暗自佩服,如果換了自己,肯定不能這么坦然自若。又喝了幾杯之后,許貴榮笑哈哈的說:“咱們魔道沒有正道那么多規矩,但這本事還是要有的,邢少爺還得多多努力,盡可能的提高修為,這才能配得上大小姐。”邢旭東淡然的笑著說:“我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劍法還不錯,起碼想要殺你,一點問題都沒有。”許貴榮做為全斌四大跟班之一,也有化元入門的修為,如今被一個凝氣境挑釁,未免掛不住臉。邢旭東一向都是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打我一拳,令其生活不能自理。他將手一翻,七星寶劍出現在手中,隨手握著劍鞘,淡淡的笑著說:“你看好了。”所有人就見寒光一閃,劍尖已經點在許貴榮的咽喉上,如果真的動手,已經要了他的性命。陳志剛是四大跟班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在心中暗自衡量了一下,如果換了自己,這一下能擋得住,但對方肯定還有后招,能不能擋得住就兩說了。這也是化元境最為尷尬的地方,因為真元沒有轉化成罡氣,所以沒有護身罡氣,這種類似于作弊的存在。因此在面對某些擁有奇異功法的低境界者的時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因此大陸上越級殺人情況,基本上被干掉的都是化元境。所以化元境強者通常都被稱為偽強者,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都算不上,是否擁有罡氣,才是修煉者的分水嶺。邢旭東收劍歸鞘,大家又是眼前一花,根本就沒看清怎么收回去的,一個個心中暗凜。玉無垢拍了拍手,哈哈大笑說:“剛才我妹夫不過是開個玩笑,大家也不必放在心上,咱們再暢飲一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拍馬屁的人,又有一個家伙說:“斌少一直是文武雙全,現在大家這么高興,不如賦詩一首如何?”全斌心中暗自得意,不過卻假裝推脫:“我也不過是有點小才學,根本算不了什么,不如讓邢少爺為我們做一首詩吧!”邢旭東暗自冷笑,倒也不客氣,微笑著說:“我也算是博覽群書,那就獻丑了,來個七步成詩。”他說著站起身來,故作深沉的走了兩步,然后笑著說:“葡萄美酒夜光杯,胡茄琵琶馬上吹,醉臥江湖君莫笑,古來能有幾人歸。”邢旭東隨后又是一聲長嘆:“都說男子漢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應當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但是誰又能知道這些人的苦處,所謂高處不勝寒,位于瓊樓玉之中,孤孤單單無人可以傾訴,只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所以與其爭奪權柄,去做那個所謂的人上人,還不如瀟灑于天地之間,莫叫金樽空對月,人生得意須盡歡。”所有人聽的目瞪口呆,不管是前面那首全詩,還是后面在感慨之中,即興所做的零星詩句,句句都是佳品。陳志剛小聲說:“我一直忙于修煉,對詩詞并不太懂,不過好像人家的很高大上,比咱們少爺的厲害多了。”姜秋俏聲附和:“豈止是厲害多了,壓根就沒有可比性,這小子如此有才,怎么在正道之中籍籍無名。”劉添生氣的說:“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沒看少爺臉色都變了,想把他氣吐血啊!”全斌臉色不斷的變來變去,忽然放聲大笑,隨后站起身來,向邢旭東鞠了一躬。他一副欽佩的樣子說:“一直以來我對大小姐,都是情有獨鐘,認為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她,其他人不可能像我這樣文武雙全。但是今天碰到你,我絕對心服口服,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大小姐,恭喜你們了。”邢旭東看到對方灑脫的樣子,一個觀察扔過去,敵意光圈已經變得極其淺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確實是真心實意,果然魔道中人里,有很多灑脫之輩,確實可以交朋友。邢旭東確定這一點,爽朗的笑著說:“斌少果然是個真漢子,之前得罪之處,還請你多多見諒,如果你要是不嫌棄,以后咱們就做個好朋友。”全斌豪爽的笑著說:“這個是自然,不過你可要好好對大小姐,如果我知道你對大小姐不好,定然不和你干休。”玉無暇看著眼前這個豪氣的全斌,忽然覺得對方不討厭了,有這么一個好朋友,也是一件樂事。接下來的氣氛自然是其樂融融,所有人都開懷暢飲,直到半夜大家才散場。魔道中人沒那么多忌諱,玉無暇和邢旭東已經住在一起了,兩人在聊天中,不是覺得說到那個麒麟公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