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更天。
宛空內的仙府中。
仙府中也沒有太陽,但是一直亮堂堂的,宛如白晝。
何以安盤坐在田地旁的木屋內。
一條腿橫在木椅上,另一條腿踩在椅面上用膝蓋拄著下巴,手中還拿著一本書讀著。
原本木桌上的書籍被翻得七零八落。
從蒼星山脈回來后,得知了何以安所作所為的何鋒夫婦把何以安叫去訓斥了一番。
雖為訓斥實則關心,何以安倒也乖乖得認錯了。
吃過晚飯后他直接把自己關到房內強忍著頭痛開始修煉。
直到半夜三更肚子又有些餓了,何以安想起了什么,便把房門鎖緊進入仙府中。
“好了,大概了解了。”
何以安合上一本名叫《農作》的書籍,將木桌上散落的其他諸如《草藥論》《種子圖錄》等等書籍擺放整齊,放回原處。
然后在那一堆袋子里對照剛剛看過的書里的資料,把西紅柿,土豆,西瓜等等一些老家常吃的瓜果蔬菜種子挑了出來。
這些都是詢問過管家后,這個世界不存在的作物。
何以安將種子放進口袋里,扛起放在門口的鋤頭便向荒廢的田地處走去。
本來他是想直接摘那些現成的瓜果蔬菜,但是看他們都是孤零零的一株獨苗,也不知種出來多長時間了,吃了怪可惜的。
想了想何以安還是打算親手再種下一些,不做竭澤而漁那種事。
雖然這地方沒有太陽,但是看田里其他的都能成活,想必自己種的也應該可以吧。
來到荒廢的田地旁,他看到那邊是郁郁蔥蔥,長勢喜人的一片沃土。
而這邊是空無一物,寸草不生的荒地。
此時何以安感覺自己扛著鋤頭的手突然要不受控制了。
肚子餓了,饞!
面前有一塊土地!
手里有鋤頭!
身邊有種子!
叮!滿足這么多條件,直接觸發種花后人終極被動天賦<不種點什么嗎>。
咚咚咚。
一道揮舞著鋤頭的身影在田間穿梭。
不消片刻,何以安把眼前的幾塊荒地的土翻了一遍。
擦了擦頭上滲出的薄汗,看著眼前煥然如新的土地,何以安自言自語道,“不錯不錯,再加把勁把種子種下去就行了。勞作之后感覺頭痛也輕些了,精神力也恢復了不少。”
說干就干,何以安規劃好菜地的劃分,這邊種什么那邊種什么。
他一邊播種,一遍哼著小調,“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唉,要是人不用睡覺就好了,那樣一天就有更多的時間了。”
“不知道強大的修煉者們用不用睡覺。哈~欠~”
將種子種下后,何以安正打算用靈力凝成水流灌溉,轉念一想也不知道靈力轉化的水會不會沒有營養。
別再出現什么問題,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嘗試耕種。
保險起見他還是控制著不遠處的溪水,將其引來灌溉了。
做完這一切,何以安感覺眼皮都在打架了,趕忙離開仙府回房內睡覺了。
瞟了一眼窗外,他發現天已經蒙蒙亮。
正好也確認了在仙府內并沒有什么時間停止,時間縮緩。內外的時間流速是相同的。
再次感嘆一下要是人不用睡覺多好。
何以安爬上床,沾上枕頭就呼呼大睡了。
與此同時,仙府內田地間仙氣繚繞,剛剛種下的瓜果蔬菜瞬間開始成長。
發芽、展葉、開花、結果。
整個過程不到半個時辰。
咚咚咚,咚咚咚。
“大少爺,起床洗漱了。”
伴隨著丫鬟的溫言耳語和一陣敲門聲,何以安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叫了一聲請進,便爬了起來。
隨口問了一下現在什么時候了,丫鬟回答后才知道自己僅僅睡了一個時辰。
何以安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像是木偶人一般被幾個丫鬟服侍著穿衣洗漱。
雖然昨日已經享受過一次這種服務,但何以安還是感覺不自在,太腐敗了。
和何鋒夫婦吃過早飯后,他總算是清醒了。
經過一夜的恢復,雖然沒怎么睡,但精神力總算是恢復了些,頭也不暈了。
他心想俗話說受窮等不到天亮,那現在天亮了,不就可以去找趙濛朦一起去領賞金了,有錢了順便采購一波。
當然賞金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去完成懸賞,免得讓別人看到以為沒有完成繼續去追殺那兇徒,白跑一趟。
嗯,沒錯,就是這樣。
跟何鋒知會了一聲,但何鋒擔心再出什么意外,便要求要么管家寸步不離地跟著他,要么就別出去。
何以安表示無所謂,等下又不去什么不良場所,剛好還有人帶路也省的一路上找人問路了。
二人行至府前,管家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架之前見過的靈車,恭敬地向何以安說道,“大少爺,請上靈車,不知要去買些什么物什,多的話可存著這靈車中,不多的話自行收入儲物戒便可。”
何以安心底再次吐槽了一下這個座駕的名字,太不吉利了。
管家怕何以安失憶連儲物戒怎么用都忘了,打算好心提示一下。
但是瞥了一眼他才發現何以安十指空空,根本沒有什么儲物戒。
“少爺?你儲物戒呢?”
何以安還在感嘆儲物戒內放靈車可真方便,也不用有停車難的煩惱,還不影響市容。
聽到管家的話他才想起來,自己有個屁的儲物戒。
突然他急中生智地對管家說道,“哦,那啥,昨天趙濛朦說我那戒指好看,他就用個儲物玉佩跟我換了。”
何以安從懷中掏出宛空,朝管家晃了晃,然后系在腰間。
想來管家也不會閑的多事去找趙濛朦確認。
管家見此心中想到,大少爺真是交了個好朋友,儲物玉佩比儲物戒更加名貴,為了讓大少爺收下且照顧自尊心,編出個那般理由。
“既然如此,大少爺請上車。”
不久后兩人來到趙濛朦家門口,讓仆從去通報來客。
何以安下了靈車,發現趙濛朦家的門臉好生華麗,更加確定了他是一個富二代。
等了沒一會,趙濛朦便迎了出來。
明明何以安才是受傷頗重的那位,但此時趙濛朦卻渾身帶傷,貼著膏藥,看著好凄慘。
“怎么回事,你昨天不就肚子上挨了一下,怎么現在這么慘,難道那拳造成傷害還能擴散?”何以安驚奇道。
趙濛朦白了他一眼說道,“別說風涼話了,還不是因為你。”
“關我毛事。”何以安矢口否認,不想接這個鍋。
“我昨天回來把來龍去脈給我父親講了一遍。他聽了之后很生氣說我太弱,連你都不如。”趙濛朦嘆了一口氣道,“然后我就被拉去對戰了,還不準我動用靈力。”
何以安笑了笑,那是夠慘的,是要讓趙濛朦改一改那一開始就耗盡靈力釋放術法的毛病。
來到靈車旁,趙濛朦還在喋喋不休,“既然父親不讓我用靈力,說明他也認為我那樣做沒錯。下次我就按你說的留一些靈力使用身法。對了,今天找我干嘛?”
何以安聽后滿臉黑線,心想你這閱讀理解簡直滿分。
他氣得提起大腿,用膝蓋把趙濛朦給頂進靈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