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尷尬至死
- AI作妖記
- 火星人之莫嘆
- 2899字
- 2025-07-03 10:07:57
京都夜色漸深。
孫蓮心因為蒙著眼睛,眼前一抹黑,整個就是一個鐵黑世界,什么也看不見,連條影子也看不見。要是在平時的時候,她會在晚上除了給報社寫稿,就是看看書,沖沖電,或者來了春風(fēng)扶草的靈感,偶爾飛筆寫寫詩歌,無病呻吟一下。
她被爆炸的煤氣灶燒傷以后,蒙住了眼睛,沒有時間概念了,是黑是白,全然不知,就問妹妹孫文藝:“現(xiàn)在幾點了?”
孫文藝正在燈光底下嫻靜地溫習(xí)功課,備戰(zhàn)高考,聽到姐姐問話,扭臉看看掛在白墻上的掛鐘說:“十點鐘了。”
“啊!都到十點鐘了?”在孫蓮心的意識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晚上八點鐘左右,沒想到竟然十點了,嘆口氣,有些感慨地說,“沒想到一天的時間就要過去了,逝者如斯啊。”聽那口氣,好像要拽住時間的胳膊,不讓時間老人家往前走了一樣。
也拽不住啊。
正在這個時候,孫蓮心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的眼睛被紗布死死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見,但耳朵靈敏,她順著聲音的來源,伸手摸到了頭頂?shù)氖謾C,但猶猶豫豫地沒有接聽電話。
孫蓮心像根兒枯樹樁一樣戳在那里發(fā)呆,就像魔怔了一樣,不會說話也不會動眼睛。
石塑了。
“姐,你怎么不接電話?”孫文藝感到奇怪地問道。
“可能是他的電話……”孫蓮心不想接電話,她嘴里支吾起來說,“這個時候,我覺得是……莫之嘆打來的電話?”
孫文藝眉毛一挑:“姐夫?”
“別瞎叫。”孫蓮心說。
“我沒瞎叫。”孫文藝吃定了姐姐一樣,毋庸置疑地說,“你們早晚要結(jié)婚,莫之嘆是我欽定的姐夫。”
“你愿意喊什么就喊什么吧,跟我無關(guān)。”孫蓮心說著,把電話斷掉了。
病房里頓時啞默悄靜。
“你怎么把電話掛了?”孫文藝用埋怨的口氣說著,覺得姐姐病了以后,脾氣也怪誕了許多。
在孫文藝眼里,她的姐姐孫蓮心跟莫之嘆是天生的一對妙人,姐姐特么漂亮,是京城新聞界的四大美女之一,京都網(wǎng)站的首席記者劉秀娜,電視臺的主持人姚蓓蕾,宣傳部宣傳科科長惠顧艷,還有《京都晚報》的記者孫蓮心,她們都是二十多歲的媒體精英,在業(yè)界那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谋壤茁曔€響亮。
再說莫之嘆是他們公司的型男帥哥,百里挑一,身后追他的漂亮女孩子大把,聽說電視臺的主持人大美女姚蓓蕾,見了莫之嘆都兩眼金光燦爛像太陽。
如果桃花一樣妖艷的天仙姐姐不跟莫之嘆結(jié)婚,那是天地不容,她會拿著菜刀找老天爺評理,尋仇,會把老天爺大卸八塊,發(fā)泄心中的仇恨。
這些都是孫文藝的老舊想法,在她腦海里根深蒂固了。且她必須跟莫之嘆結(jié)婚,不然,她跟了那個誰……結(jié)婚,她孫文藝就慘不忍睹了,就會只能唱傷心太平洋那支歌了。
自己愛情的小嫩芽,剛剛長出一個水靈靈,鮮嫩嫩的小尖角,就被無情掐死,甚至連根兒拔掉,那多悲催啊。
“今天不說昨天的話,那怕是老黃歷了。”孫蓮心不想再提莫之嘆,她輕輕嘆口氣。
“你怎么了?怎么說話的情緒不高?”孫文藝疑惑地看看姐姐說,“好像還有些傷感的樣子?還掛莫之嘆的電話,怎么了你?”說著,死死看著姐姐,但姐姐的眼睛被紗布蒙住了,看不出端倪。
正在這時候,莫之嘆的電話再次打進(jìn)來。
孫蓮心還沒有摸到電話,孫文藝率先拿到了電話,一看號碼是莫之嘆的電話,怕姐姐不接聽,她替姐姐接聽了:“喂,莫之嘆嗎?你找我姐姐啊,我姐姐也正在想你呢,我姐姐跟你說話。”說著,就把電話遞給姐姐,由不得她不接電話了。
這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嗎?孫蓮心不喜歡被人驅(qū)使,有些怏怏不快地接過電話,“喂,莫之嘆,是我,孫蓮心……”
莫之嘆聽著孫蓮心的聲音不多,語調(diào)有點兒冷,問道:“你怎么了?怎么聲音怪怪的?病了?”
“沒怎么,有點兒……感冒發(fā)燒……”孫蓮心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勉強笑笑,“你在莫斯科還好吧?”
“還好,事情辦得有些……還算順利吧,有些小坎坷。”莫之嘆從剛才孫蓮心的口吻里覺得孫蓮心有什么不高興,因為他跟他同學(xué),她是一個情緒化的人,不會掩飾自己,“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怎么樣?有沒有想我?我剛才跟伊萬諾夫喝完酒,他領(lǐng)我去了……俄羅斯的紅燈區(qū)……”莫之嘆這廝酒喝多了,腦子不靈光,說話的主題也走偏了。
“你去俄羅斯的紅燈區(qū)了?”孫蓮心有些驚訝,打斷了莫之嘆的話,張大了嘴巴。
通常說,自己的男朋友在國外去了紅燈區(qū),那是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跟一個國君丟了江山一樣嚴(yán)重,決不能遷就姑息,要興師問罪。
再說,莫之嘆在臨去俄羅斯以前,她就給他敲響過警鐘,沒想到他竟然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她更應(yīng)該大動干戈,大發(fā)雷霆,但她沒有激動地大聲扯著嗓子叱責(zé)莫之嘆,只是輕描淡寫,淡而無味地問道,“俄羅斯的小姐很漂亮吧?好玩吧?你感受到她難聞的體味兒了嗎?”
孫蓮心還是有些吃醋。
女人都是吃醋的動物、
“你說話怎么……不陰不陽,好像這事兒跟你無關(guān)的事情。”莫之嘆對孫蓮心出奇的冷靜訝異了,他覺得他無意說走嘴去紅燈區(qū)的故事或者事故,很有想象的空間,孫蓮心作為他的戀人,正常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當(dāng)即炸鍋才對,沒有一個女生會對自己的男友到紅燈區(qū)找小雞而淡定,不會有那么好的涵養(yǎng)。
如果對方?jīng)]有爆炸,而是淡定的說話,還好像說一件跟自己無關(guān)的別人家的家長里短,說明對方毫無在意你,或者根本就把你拋棄了,你的行為再怎么齷齪,再怎么骯臟,就像臭不可聞的廁所一樣,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
這樣的話,說明兩者之間的感情問題就嚴(yán)重了,該分道揚鑣了。
莫之嘆感到寒意森森。
“我說話怎么不陰不陽了?一直不這樣嗎?”孫蓮心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俄羅斯的小姐漂亮嗎?體味兒重嗎?你不怕染上那個……什么的……病嗎?”她一口氣屈原問天一樣三問。
莫之嘆一聽孫蓮心有了一些責(zé)怪的質(zhì)問,她的口吻也沒有剛才的淡漠了,覺得孫蓮心又在乎自己了,心理舒口氣,覺得舒暢順溜很多。
俄而,又有些擔(dān)心起來,覺得自己無意中說走嘴的一句話,鬧不好會惹來天大的麻煩,剛才孫蓮心沒有發(fā)火,說明她涵養(yǎng)好,或者出于什么原因,深深隱藏了自己,隱忍不發(fā),只是未到秋后算賬時吧。
為了寬一下孫蓮心的心,也為了撬動地球,扭轉(zhuǎn)乾坤,趕緊嘿嘿笑著給孫蓮心解釋說:“蓮心,聽我解釋好嗎?剛才我沒說……完整,聽我說完整一些。今晚我是跟對方公司老板的弟弟伊萬諾夫喝酒了,那是正常應(yīng)酬。喝完酒……以后,他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打的把我?guī)У搅四箍频募t燈區(qū),我一看妖嬈美女,跟波斯貓一樣的藍(lán)眼睛,我嚇壞了,因為我想到了你對我的警告,我就趕緊離開了……紅燈區(qū),是你有先見之明,挽救了我們的……愛情啊!孫蓮心萬歲!萬歲!萬萬歲!”
莫之嘆想撇清關(guān)系,急得要命,說話有些結(jié)巴,就像心里有鬼一樣。
“得!打住!”孫蓮心故意避重就輕地說,“別再進(jìn)一步解釋了,我信你,信你……信你所說的,你把你的荔枝哥管理的很好……再解釋下去,就有些畫蛇添足了,我真會懷疑你沒有管理好你的荔枝哥,它真犯錯誤了……”孫蓮心覺得莫之嘆喝多了,怕她誤會,怕她吃醋嗎,不住地跟她解釋著,讓她心里還是有深深的醋意了。
“姐姐,莫之嘆的什么荔枝哥也跟著去俄羅斯了?”孫文藝一雙美眸愣怔著問,冷幽默滴問道,“他沒有哥哥啊,他什么時候有的荔枝哥啊?”
孫蓮心一聽,差點兒笑噴,捂住話筒,很不耐煩地跟妹妹說,“他出生的時候,他的荔枝哥就跟著他,跟他形影不離。”
“他一出生就跟他形影不離?”孫文藝更加糊涂了,“那應(yīng)該不是他的荔枝哥,跟他是一對雙胞胎才對啊!?”
妹妹孫文藝的話,讓孫蓮心又惱又恨,哭笑不得,尷尬至死。